眉弄眼了一番后,才不顾家里还有来道贺的人,喜笑颜开的拉着何援朝同媳妇儿一起回了正屋。
一天也没好好吃顿饭的楚成,此时早就饿的受不了了,招呼着俩人在屋里坐下后,他就迫不及待的去厨房,端来些剩菜剩饭摆在了桌上。
随后又拿了瓶今天白天剩下的酒,也不管李霞在饭桌边给自己使啥眼色了,拉着何援朝就非要陪他喝点,还美其名曰是给何援朝明日的践行酒。
俩人的这顿酒,其实也没喝多长时间,楚成虽然没喝够,但何援朝也不会连这点眼力劲儿都没有。
李霞在一旁吃饭,虽然没说什么,但何援朝也不想耽误人家的洞房花烛夜啊。
所以在一瓶酒见底儿,楚成还要再拿的时候,何援朝就连忙出声制止了要拿酒的楚成。
最后还是何援朝不顾楚成的埋怨,把他送回了新房。
接着回来,又和已经回了正屋的楚老爷子说了会儿闲话,何援朝就回屋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吃完了早饭,在楚老爷子和李霞的目送下,何援朝拎着提包,坐在了楚成的车后座上,就往保城火车站赶。
知道何援朝就请了四天假,这回楚成也没有再挽留何援朝的意思。
买完了车票,把何援朝送到火车上,唠唠叨叨的直到火车要发车了,才依依不舍的跟何援朝告了别。
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响亮。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从今走向繁荣富强,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从今走向繁荣富强。越过高山,越过平原……
尽管车厢里还是和他来时一样的嘈杂混乱,到处都挤满了人。
尽管满是各种味道充斥的车厢里,反反复复的播唱着这首“歌唱祖国”。
可一想到,马上就能回到家,见到张敏和家人时,坐在车厢内的何援朝还是倍感快乐幸福。
这次来保城要办的事儿,可以说,都圆满的完成了,心情大好的何援朝,此时再看车厢里,绿人造革的座椅,黄木的短桌子,和在车厢里提着大包、小包拥挤的人群,已经没了他来保城时的不顺眼,反而津津有味儿的,听起了操着天南地北口音的人们扯起的闲篇儿。
三个多小时的路程,在归心似箭的何援朝期盼下,并没有发生什么奇迹,而是按着火车的一贯节奏,慢悠悠的,在去往京都的路上行驶着。
虽说从转业回到京都后,满打满算的,也就生活了两个月,但乍一离开没几天,何援朝就开始有点儿想念京都的一些人和事儿了。
“看来自己前世恋家的毛病,在这一世也是改不掉了。”老何看着窗外不断闪过的景物,不禁有些无奈的嘀咕道。
一九五八年十一月二十五日下午一点半。
当何援朝拎着提包,兴冲冲的走出前门东车站的检票口时,就看见张敏正笑吟吟的,站在火车站出口处不远的地方向他招着手。
“你怎么知道我坐这趟车回来?”
何援朝快步的走到张敏跟前儿,既高兴又有些好奇的问道,
“我查了火车时刻表,从保城到京都的就这几趟车,不是这趟就是下一趟,这有什么难的?”
张敏听了何援朝问的事儿,有些不以为意的道。
“我还以为几天不见,我们的张公安变得能掐会算了呢?”
听了张敏的回答,恍然大悟的何援朝不禁的开起了玩笑。
“行了,别贫了,坐了一路车,赶紧回家歇歇吧。”
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调侃他的何援朝后,张敏才笑呵呵的说道。
“那咱现在就走着。”
听了张敏的话,何援朝也没废话,答应了一声后,就拎着提包跟张敏往他停车的地方走。
一边走着,何援朝还一边向张敏讲起了楚成和他媳妇儿李霞的事儿。
至于何大清的事儿,何援朝是提都没提一句,还是那句话,家丑不可外扬。
老何这边绘声绘色的还没说完,那边听着的张敏,就对楚成和李霞的事儿上了心。
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听自家男人说,他战友和娶的媳妇在一个单位上班,就这一点,就让张敏羡慕的不行不行的。
这要是自己也能和自家男人在一个单位上班,天天都能在一起,那该多好啊!
想到这儿时,张敏突然想起,前几天夏树良问过他,何援朝有没有想到公安局上班的想法。
当时张敏听了后,根本就没拿当回事儿,但今天何援朝一说楚成和李霞的事儿后,张敏就不禁的动起了,想要和自家男人调到一起上班儿的念头。
“援朝,我有一个事儿,想问一下你的想法。”
等何援朝把去保城参加战友婚礼的事儿讲完,张敏就有些迫不及待的说道。
“嗯,你说我听着。”
听了张敏的话,本来还想口花花两句的何援朝,见张敏一副认真的表情后,也忙收起了玩笑心思,认真的看着张敏道。
张敏见状,也没有拐弯抹角的说啥铺垫话儿,而是直接的就把前几天夏树良说的事儿,同何援朝说了一遍。
何援朝一边听着张敏说的事儿,一边心里就在不断的思量起来。
先不说这年头公安局没有工厂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