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何援朝,自打这小子转业回地方后,大大小小的可没少给自己送功劳。
另一方面,他也有点儿嫉妒何援朝的升迁速度,从解放前参军入伍,自己苦巴巴的熬了二十多年,才到了如今的位置,可那小子这才多大的年龄啊,这转眼间就要撵上自己了。
况且听贺局长刚才话里的意思,恐怕从知道何援朝跟张敏处对象后,就开始惦记这小子了吧。
想到这些,夏树良心里也不禁升起了索然无味的感觉,“知道了贺局,那这事儿就转过年再说吧。”
听了夏树良的语气,贺江海哪里还不知道他那点儿小心思,这个老夏哪哪都好,就是有时候小心思太重。
心里这么想,可为了不给老领导的女婿留下麻烦,贺江海还是笑着开口道:“老夏,你也不用想太多,啥人啥命,咱们可不能钻这个牛角尖。”
说完,看了眼无奈点头的夏树良,知道他心里肯定还有疙瘩,就下重药道:“老夏别嫌我说话不好听,以咱们的根基,到了这个年龄,如果没有好机会,其实前途基本就是可以预见的了。
可我们的子女还小,以后还有大把的机会,何援朝背景深厚升迁速度快,在我看来才更值得我们维护好这份关系,有了这份香火情,说不准咱们子女以后的路会更好走。”
夏树良听了这话,虽说知道贺江海有给他画大饼意思,但也不得不承认人家说的有道理。
“放心吧贺局,我知道该怎么做。”
见状,贺江海也没再说什么,笑着点点头后,就扭头看向了车窗外。
响鼓不用重锤敲,自己该说的都说了,夏树良怎么选择就是他的问题了,如果因为这事儿他就不待见何援朝了,那自己只能说他一把年纪白活了,思想上还是不成熟,这辈子估摸也就这样了。
就在车里俩人各怀心思的时候,城东分局的华沙轿车也顺利的驶进了前门大街,东交民巷内的京都市公安局。
有了上级领导的关注,这啥事办起来都快,无论是天上掉馅饼砸中的城东分局,还是案件发生地的城西分局,知道了市局领导的意思后,都开始紧锣密鼓的准备了起来。
下午刚到上班点儿,何援朝办公室的电话就‘叮铃铃’的响了起来。
“这里是红星轧钢厂保卫科,伱是哪里?有什么事儿吗?”
听出电话里是何援朝的动静后,电话那边也没墨迹。
“援朝,我是夏树良,长话短说,上面已经成立了一个童延涛案的行动组,组长可是公安口子里真正的大佬,我的意思是你下午跟押解李德彪那帮人的车来趟分局,看看能不能在大佬面前露个脸。”
何援朝一听是这事儿,也没犹豫,笑呵呵的就应承了下来。
大佬能见一面更好,见不到也无所谓,主要是何援朝想借这个机会去分局看看张敏,这两天光忙李德彪这事儿了,如今眼下已经没他啥事了,他也得跟媳妇最后确定一下请客的事儿了。
夏树良见何援朝答应了,也就没再说别的,交代了句做好准备后,就匆匆的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没一会儿,李解放就笑嘻嘻的敲门进了何援朝办公室。
“科长,这是后抓回来几人的口供。”
说着,李解放就把手里的审讯记录递给了坐在办公桌后的何援朝。
本来以为就是个普通的打架案,可谁成想最后却上升到成立了专案组的高度了呢,一边抬手把办公桌上的前门烟推到李解放跟前儿,一边顺手接过了他手里的审讯记录。
翻了几页大体的看了一下,说辞基本都是大同小异,事先都不知情,赶到跟前儿看李德彪动了手,他们才跟着伸手的。
至于童延涛的事儿,五个人的供词出入就比较大了,但看到最后,何援朝也基本断定这几个小子都应该是团伙儿成员。
放下手里的审讯记录,何援朝就跟李解放说起了分局一会儿要来接人的事儿。
虽说知道他们钢厂保卫科办不了地方的案子,可当李解放听说分局这么快就要来把人带走时,还是忍不住小声嘟囔道:“科长,你说分局这帮子人怎么每次都吃现成的?”
看了眼满脸愤愤不平的李解放,何援朝也没在意,拿出根烟点上抽了一口后,才开着玩笑道:“要不我跟夏局说说,把你小子调分局干公安去,这样你小子也就能吃上现成的了。”
何援朝的话音刚落,李解放就忙一脸紧张的摆手道:“别啊科长,我就发发牢骚,你可千万别给我整分局去,再说了我就想跟着你干,别地儿再好我也不稀罕。”
开玩笑,这个年头,不管是待业青年也好,还是退伍转业的军人也罢,都是托人找关系的往企业工厂里钻,不仅是这年代工人的社会地位高,主要是工资福利比其他单位都要好。
更何况,他李解放好不容易才抱住了何援朝的大腿,怎么可能想着去分局那陌生的环境里再重新开始呢!
“行了,就跟你开个玩笑,咋还当真了,赶紧去把要跟分局交接的人和物品准备一下,省的一会儿人家来了,弄得手忙脚乱的让人笑话。”
看着李解放满脸通红的样子,显然是真急了,何援朝也不好意思再打趣他了,就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