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高耸陡峭的冰封断崖,缓缓呈现在人们的视眼之中,虽然无法看清它的全貌,但只是它山崖下倒挂的千来冰锥,就能使攀登者望而却步。
山下的声音开始变得飘渺:
“先生……您驻扎的营地不会是在这茫茫的风雪之中吧?”
那位先生只是笑了笑,他望向了拉特兰的方向:
“如若不是这风雪,我们萨卡兹又该如何避免萨科塔的侵扰?”
对于要攀登雪山,伊九 墨是一脸的不悦,而暮暮愣了一下。
因为她在那位先生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狠毒,虽然她很想拉住那个还蒙在鼓里的伊九 墨,但现在的贼船可不好下:
“……先生说得在理。”
“看两位小姐面露难色,你们一定是在担心山中的安全吧。”
这次暮暮只是简单点头。
“请放心,我与我的手下一定会保护二位的安全。”
萨卡兹学者说完,便领着他的下属们在前方开路。
看着前方逆行于暴风雪之中的人影,两人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她们只能跟着大部队继续深入。
如同利刃一般的寒风,一次又一次的划过皮肤,它们迫使人们停下脚步。
可队伍中没有一个人愿意停下脚步,因为一旦停下,他们就会被白雪吞没!而雪地上消失的深邃脚印,就是最好的证明。
……
随着部队不断深入雪山,眼前的视线也逐渐被风雪全部吞没,世界中只剩下一望无际的白色,以及耳边呼啸的狂风。
停留在周身的寒冷让人怀开始念温暖的办公室,和一杯热气腾腾的黑咖啡。
(粗重的喘气声)
“我好像看到光了,伊九我们是不是到家了。”
眼看暮暮的状态越来越差,伊九 墨现在能做的,也只有更加用力的抱紧暮暮,与她共享自己的体温:
“暮暮你怎么还产生幻象了呀?你可千万别睡呀!要是睡着了,一切都完了!斡文先生,我们还有多久能到营地?”
在最前方迎击雪暴的斡文,只能简单作答:
“坚持住,就快了。”
……
(粗重喘气声)
“伊九,我好热……快放我出去。”
“不可以!你别钻出来呀!只要再忍一会就好了。”
伊九 墨试图将暮暮的脑袋摁回衣服,但以她的力量怎么可能比得过暮暮,暮暮抓住伊九 墨的肩膀就往衣领口钻:
“暮暮骨头要断了,快松手,痛,痛!”
在被抓住一瞬间,伊九 墨就感觉自己的肩膀快要被捏断,她近乎快要昏厥。
伊九 墨本以为一切危矣,可奇怪的是,自己肩头的那一股力量突然被莫名的卸去,她也总算是可以缓过气来。
在愣神的片刻,伊九 墨感觉有人在自己擦去眼角的眼泪!她被吓得立刻往后退了一步,并抱紧怀中的暮暮:
“……斡文先生,谢谢你的好意。”
在前方的斡文先是一愣,但他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没关系,在这种天气下掉眼泪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伊九 墨微微躬身:
“我知道……是我们给斡文先生添麻烦了。”
斡文摇了摇头,他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
“你们没有错,人在受到生命威胁时,总会爆发求生欲;为了保护你的安全,我就只好先让你的同伴失去意识。”
斡文说着还脱下了自己的毛绒大衣,披在了伊九 墨的肩上。
伊九 墨有些不敢置信,虽然她很想拒绝这份好意,但以怀中暮暮的状态可容不得拒绝:
“斡文先生,你……不冷吗?”
“现在离营地不远了,一段时间的路程,我不会有大碍。”
“……谢谢。”
没有了厚实外套的斡文依旧走到了队伍的最前端,引领部队前行;他一旁的副将本想将自己的大衣递给斡文,但是他还是委婉的拒绝了……
果然这些文质彬彬的人,都很通情达理。
……
而在另外一边,嘉维尔正着急的在门内徘徊:
“都这么晚了,那两个人怎么还没回来?”
刚刚从外面回来的翎羽,匆忙的喝了一口茶:
“不清楚,在大街上也没看到她们的影子,就算我询问路人,他们也都是清一色的不知道。”
嘉维尔举着手中的医疗杖,对着空气发泄着怒火:
“我好不容易再相信她一次,她竟然又整出这么大一件事!”
“哎,嘉维尔医生你不要生气,发怒对你的身体不好,我们还是先去解决一下晚饭吧。”
听到翎羽要准备晚饭,嘉维尔也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翎羽等等,那个冰箱里已经没有甜点了,之前就被我全改成了小麦酒……”
翎羽皱了皱眉头:
“可我记得嘉维尔医生你平时不怎么喝酒的呀。”
嘉维尔尴尬的挠了挠脸:
“话虽如此,但这些酒都是一个自称是兰登修道院的修士赠送的……我本来想拒绝的,但对方向我介绍拉特兰太热情了,所以我也不方便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