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的根系仍在前行,它破土产生的震动几乎已经可以影响拉特兰的中心版图。
那些在城市缝隙中生长而出的白色小花迎着突然刮起的大风摇摆,它们就如同拥抱初阳的孩子一般。
这种神奇的现象景象一下吸引了周围的所有拉特兰居民,他们有的忍不住心中的好奇,纷纷上前触摸。
小花并没有展露出恶意,反而拥抱住居民们伸来的手指,它们表现的十分亲昵。
拉特兰居民对一神奇的景象感到新奇,甚至还以为这是主降下的神迹!
“哇好神奇!它们是不是在拉特兰建立当初就扎根于这片土地之下。”
“不会吧,我记得历史书页上并没有记录有关这种小花的信息,说不准它们都来自天空的飞鸟。”
顺着天使手指的方向,天空中果然有着许多盘旋的飞鸟,它们身上还未蜕尽的绒羽,以及伤口中的冻疮,都显明它们来自极寒之地。
也许是因为疲惫,一只飞鸟落在了一间病房的窗口,借助玻璃反光面,用啄慢慢梳理着自己的羽毛。
鸟儿的鸣叫声引起了病房内的视线。
窗户被一道粉红色的身影推开。
窗台上的飞鸟并没有因为惊吓飞走,它热情的围到了女孩身边,高兴的与女孩打招呼。
“好了,今天我可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要执行,就不能陪你玩了。”
落在枪口上的飞鸟不满的扭过头,好像在说今后再也不陪你玩了。
“好了,这个给你,你之后搭建的家一定会很好看。”
鸟儿接过女孩送来的红色羽毛,飞离了这间病房。
坐上轮椅的蕾缪安散开她粉红色的长发,擦到程亮的枪支被装入琴箱。
医院楼道里路过的医护人员都与这个和蔼可亲的天使打着招呼:
“蕾缪安小姐这次就让我陪您一起去散心吧。”
“不,小小你都已经占用了三次机会了,这次蕾缪安小姐的陪同权应该属于我。”
看着面前这群年轻女孩为自己争风吃醋,蕾缪安就不由的笑了:
“好了姑娘们,我今天与别人有约哦。”
“啊!那也太可惜了……那缪安姐你下次出门散心可要留给我们一个预约的空位哦。”
“好~当然没问题。”
在两名护士目送下,轮椅已经远去。
“哎,我们好像没有问缪安姐的去向呢。”
“没有关系,反正缪安姐过一小段时间自己就会回来,那我们不如就给缪安姐打个掩护吧。”
“好,反正我们现在也没事干。”
就这样一个由水果组成的人偶被塞入了病床,脉搏检测机仍在平静的跳动,任谁进来都会以为蕾缪安正在熟睡。
在另一片绝对与世隔绝苍白空间,多出了一个陌生的身影:
“可恶这究竟是什么地方?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前面一定有我毕生的追求!”
就算没有任何目标,男子也依旧拖着自己残疾的身躯前行,他的的目光就如一头饿狼,除了“食物”就没有任何杂念。
随着时间的推移,残疾的年轻人已能独立漫步,他的步伐变得越来越快,目光中的狠厉在一点点消退,取而代之的竟然是对未来的向往?
他迈上繁荣的花路,他赞美园丁,赞美花香。
他宣誓这条花路的尽头便是他今日的信仰!
“主,指明世界上最珍贵的乃是何物?”
屹立在花园尽头的国王并没有做任何理会,他/她依旧在端详面前的核心。
青年见光影不予回答,他便打算自己寻找真相。
他没有顾及这个花园主人,闯入花园后,就站在他/她的身边一同观察。
不过,花园的主人并没有任何排斥。
随着时间的推移,青年已不能再满足于观看,没有经过主人的准许,青年就已经将光点拥入了怀抱。
青年本以为自己拥抱住了真理,他在下一秒就消失的一干二净。
而光点依旧存在于原地。
他/她惋惜的叹了一口气:
“还真是可惜,这个世界又少了一个不可多得的野心家,这个不稳定的炸弹还是尽快处理掉吧。”
意念让光点向着他/她的头顶飞去。
随着花冠的一角被点量,这片苍白的空间就扭曲成一团融入花冠。
“接下来我又该去哪里收集碎片呢?是最南边的海底吗……”
正当他思考之际,那个被压制的意识竟然趁着这个空隙从本体之中撕裂分开!
“混蛋!”
还末等他做出下一步举动,那个不懂规矩的“分身”竟然还一把扯下了他头顶的王冠。
“过去是不可能掩盖未来的!”
失去王冠的他竞然在一点点消散,不过,他对此一点也不着急:
“呵,就让你这个冒牌货再嚣张一段时间吧,反正主导权终究会是我的。”
这句话并没有扰乱伊九 墨现在的心境,因为她跟本不相信这个幻影的言辞。
绝美的花冠被随手丢弃,地心引力将它变得支离破碎。
不过它并因此常眠于这片大地,这些暗淡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