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镐落于在坚硬的岩石之上,暴击而出的火花溅射在被汗水染成镜面的皮肤之上。
工人拿起肩头的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他看着背后满满一筐的矿石,总算是满足的松了一口气。
“今天总算达成了绩效,我还以为这星期无望了。”
“王家老四你一个受了伤的人干嘛还要来井下抢我们的工作。”
看着其他工人投来的不满眼神,王先生也不客气:
“问我干嘛下井,还不如问问自己最近几天也没好好工作。”
“你!你,你这种没有庇护的家伙,早晚一天会出事!”
老四并没有理会“干柴”的咒骂,他背起箩筐就向洞外走去。
在一间乌云笼罩的客房内,正有一个做错事孩子等待“家长”的责骂。
W用小刀雕着手中的土豆,并没有着急教训,她倒是对这个意外的客人感些兴趣:
“你不在街上传教反而还有空来我这做客,我都有些好奇你的业务范围了。”
“帮助他人本就是我的天职,并无业务范围可言。”
“那你知道她这次干了什么好事吗?”
“知道啊,我曾经在“教会”中定制圣经也被别人跑过一大单呢。”
W双手抱胸,她现在不用追问也可以肯定这事不会作假:
“那事后呢?”
“那个借我钱的红色家伙到现在都不曾向我发起索赔,而你俩作为朋友,不是更应该包容吗。”
看着这个善意微笑的乌鸦女,W的额角出现了一个井字,自己怎么能接连碰上这些神神鬼鬼:
“那你还真是碰上了一个大善人,我们萨卡兹处理这种事就不可能这么简单了,你说对吧,墨。”
藏在米娜身后的伊九 墨也不知如何是好,但现在这种情况,绝对不能把无关人员卷进来。
“米娜小姐,我觉得这种涉案金额过大的案件还是由我自己来解决为好,这次真的不能麻烦你了。”
“这有什么事?等我再联系一下那个红色的家伙吧。”
不等别人拒绝,米娜就闭上双眼将徽章放于额头,站在原地许久没有言语……不知为什么她的表情从一开始的平静到困惑,直至最后的愤怒。
在场的二人都没弄清这是什么情况。
“喂,米娜,米娜?她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呢,江湖骗子都是这一套。”
“不可能的,我可以感到她的真心没有半分杂质。”
看伊九 墨一脸认真的样子,W也只是冷哼了一声:
“你现在没有话语权,滚一边去。”
“我!…”
伊九 墨也是生气的扭过头,等待米娜的苏醒。
……
“抱歉二位,刚才是我失态了。”
“没有关系,你有见到那个想要见的人吗?”
米娜抓起了胸口的徽章,她的神情依旧紧绷:
“很可惜,他并不在那里,我甚至还遇上了几个讨厌的家伙。”
W挑了挑眉,竟然还有这种好事:
“是吗,那我和她之间的私事,乌鸦小姐你是否有解决方案了。”
“…抱歉,暂时还没有,但是我们还有挽回的余地!”
米娜说着就将伊九 墨拉出了房间,也不知去往了哪个方向。
“记得别去警局。”
W漫不经心的话语让一个一直躲在门后偷听的人终于按捺不住了,他一把推开大门,见W还在玩弄土豆,他可忍不住了:
“都火烧眉毛了,你怎么还能有如此雅兴!”
“这有什么好着急的,事情又没闹大。”
“唉小姐,事情要是大了,就一切都来不及了,你就别捣鼓你的土豆了!”
不等素微欧文靠近,一把刀就划伤了他的面颊:
“我最讨厌那些啰嗦的人了。”
一滴冷汗从额角滴落,素微欧文举起了双手;W想塞给他的土豆也只能作罢。
“……那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没有。”
“……”
“那家伙胆子小,不会主动把事捅出去,就算那个不定因素把事闹大,最后的受益者还会是我们。”
W说罢就将土豆丢入了一边的箩筐,而素微欧文则是瞪大了眼睛,他突然想起了那张纸上的部分内容,他冷笑着:
“没想到你一个不识大字的萨卡兹,都能懂得如何利用法律的漏洞,这世界还真是乱套了。”
“那都是别人教的好,正好我也是个爱学习的人。”
“…那还真是不幸,按计划来看,等到后天我们也得去那座矿场了。”
……
“我回来了。”
一声慵懒的呼唤让一间狭窄的房门敞开了一条缝,其中窥探的视线显得有些不满:
“酒鬼老爹,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嗐,这不是今日酒馆特价,不然你老爹我也不用拖到这么晚,看我给你带回来了什么。”
王先生神秘兮兮的从身后拿出了一个荷包,现在就算没有拆封,悠有一股浓郁的香气进入鼻尖。
“这,这是烤鸡!臭老爹亏的你还能想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