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涧泽前脚踏进房间身后已经没了人,奠昭很听他的话老实回去他自己的屋子,可不知为何,他心里空落落的。
就像丢了很重要的至宝。
这种感觉愈演愈烈,他暗骂自己没出息,是自己要让他回去的,现在不适应的又是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已经离不开奠昭了?
他简单洗漱了一下倒在床上就想睡,昨晚上那种被窥视感又来了,翻了个身用背对着窗子,微风带着熟悉的气息到他身边,他唇角上扬,压抑着心里的狂喜。
某人正伏在窗外静静的看着他。
那个傻子,忘了他是风属性召唤师吗?这方圆百里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昨晚上就因为他就站在不远处,自己心里十分放心才没乱用灵力。
他的听觉从小就异于常人,很多贵族都致力于亲族的召唤属性,属性本没有强弱,只是人为对其定义而已,父亲当年其实也想让他主修火属性,毕竟是两位兽尊的属性。
不过他还是毅然决然的选择了风属性,在他看来风儿灵动可爱,几乎承载了他所有的幻想。
事实如此,他修炼风属性果然比火属性快了不知多少倍,天赋异禀,与生俱来的灵力源源不断。
有人对他的做法怀疑过,甚至是不屑和嘲讽,一切的嘲笑都终止于他七岁那年。
犹记得那天烈阳如火,他在京都北街制住了头暴怒的神兽,那只兽现在是他的召唤兽。
一战成名。
窗边那人似乎没打算走,他记得奠昭昨晚上就没睡,那傻子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察觉到他了,于是他假意踢开被子,屋内果然起了脚步声。
轻得他都开始紧张,对捉弄奠昭这事于心有愧。
傻小子没发现他在装睡,耐心的将被子重新给他盖好,趴到床边后就没了声响,过了一会儿身后的人呼吸均匀,似乎睡着了。
燕涧泽小心翼翼的翻个身,那人的睡颜映入眼帘,令他呼吸一滞。
奠昭生得俊俏,他就这么仔细的看着他,冷不防的奠昭忽然睁开了眼睛。
他吓了一大跳,猛地往后退。
“公子小心!”一双温暖的手护住他的后脑勺,他避免了被撞到。
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不自在的坐起来,奠昭很自然的收回手,毫无任何不适。
“公子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心底难受,总不可能说是偷看被发现给吓着了吧,‘偷看’那两个字不合时宜的出现在他脑中更是让他震惊。
他做贼心虚的缩缩肩膀,敷衍道:“做噩梦了。”
“梦是假的,公子别怕。”
“嗯。”燕涧泽顺从的点点头。
“公子快睡吧,明天应该会很累。”
燕涧泽抬起狭长的眸子,“睡不着了。”
“难不成要我哄你?”奠昭似笑非笑,沿着床边就坐下。
“我可没说。”他再次口是心非的翻身躺下,用背对着奠昭强迫自己闭眼。
“我记得十岁那年冬天雪下得很大,冻得我手脚麻木失了知觉,于是我躲到了一间破庙里……”
奠昭自顾自给他讲起了故事,不过故事是悲剧,主人公是他自己。
“晚上来了道天雷把庙给劈倒了,我游荡在漫天大雪里,又害怕天雷再次降下殃及周围无辜百姓,只得往流华森林走,有一只火焰狸站在我身边替我暖身子,还好心的给了我两颗松子,我学咒是在十三岁吧,后来再没被冻得这么狼狈了。”
“我还特意练了一张可以保暖的纸符,公子,你睡了吗?”
“嗯……”燕涧泽是真的累了,迷迷糊糊的用鼻音应了他,甚至没睁眼就又翻身面对他。
奠昭看着他眼底的温柔快要溢出来了,这次他无比胆大,俯下身子到他耳畔轻声呢喃:“阿泽,你真好看。”
第二日燕涧泽很早就醒了,奠昭还趴在床边睡的正香,他不忍心叫醒他,轻轻掀开被子就要从旁边下去,奠昭揉揉惺忪的睡眼已经醒了。
“早啊,公子。”
“早。”
直到出府他都没见过他爹,燕夫人担忧的拉着儿子的手,“找不到就算了,别受伤。”
“夫人您放心,有我在公子不会受伤的。”
燕夫人这才放下了些牵挂,“我同你爹昨夜彻夜查了西院的古书,冰梨花树多生长在极寒之地,你们可以去流华森林西北域冰痕地找找,说到西院,奠昭你收拾得很好,那里估计有十年没人去过了。
燕涧泽心中疑惑,看着奠昭眼底的精光会心一笑。
“夫人过奖,那是我的分内之事。”
“里面的书大多记载了远古时候的一些东西,还包括了一些傀儡秘术和重要咒文,你若喜欢可以自己去看。”
“谢谢夫人。”
“娘,我们就先走了。”
“好。”
到了流华森林燕涧泽用灵力查探,立刻有厉风吹过,“公子,夫人所言极是,西北域冰痕地是最有可能长出冰梨花树的地方,公子这是在查什么?”
“冰痕地的兽族都不好对付,我试着找找冰源可以绕开许多盘踞的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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