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秋敏语气急促地说道:“我愿意!愿赌服输,只要我们输了我一定好好道歉,反之你们也一样!”
张巍一阵牙疼,他刚刚其实是想说换个方式分胜负的,无奈这女人话都说出去了,这个时候改口搞得像是他怕了一样,于是“嗯”了一声,还打了一个补丁。
“希望你不是为了面子一时冲动,输了之后也不要找任何借口逃避赌约。”
韩昼淡笑道:“这话同样送给你。”
张巍不再说话,眼睛死死盯着韩昼,既然这家伙非要逞能,那他就给这家伙一点颜色看看好了。
眼见如此荒谬的比赛居然还是达成了,众人不由议论纷纷,而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韩昼和张巍同时坐在了草坪上,身躯下压,手肘抵在地面,两只右手彼此紧握,肌肉紧绷,做好了随时发力的准备。
“三。”
“二。”
“一。”
“开始!”
随着一个充当临时裁判员的女孩话音落下,张巍心中发狠,当即用尽全身力气,右臂猛然下压,打算在第一时间将韩昼的手压倒在地,让他丢人丢到姥姥家。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他想象中瞬间分出胜负的情景并没有出现,眼前这家伙的力气可以说是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他非但没有在第一时间将对方压倒,反而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压力,隐隐有被反过来压倒的倾向。
他心中骇然,怎么这两个家伙的力气都不讲逻辑,这么瘦弱的身体凭什么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围观众人见张巍额头青筋暴起,神色纷纷从一开始的忧虑变成了如今的难以置信,她们当然更希望那个帅气的男生赢,但也清楚那是不可能的事,毕竟双方的体型差距太明显了,那个男生的一只手又受了伤,想赢过对手很难。
她们并不知道,韩昼的右手其实也受了不轻的伤,否则只会更加不看好他。
然而让她们没想到的是,双方在第一时间竟然形成了势均力敌的局面,而且看张巍的样子显然不像是在故意放水戏耍对手,而是倾尽了所有力气,牙都快咬碎了,这意味着他的右臂正承受着相当巨大的阻力。
而与他相比,对面韩昼的神色就从容多了,单从表情来看他似乎还游刃有余。
相比于其他人的惊喜和意外,古筝心中更多的还是担心,她很清楚韩昼的右手才刚脱臼复位没几天,这样用力说不定会影响手臂的恢复,只能期盼两人能早点决出胜负。
韩昼也很清楚这一点,他当然不是想故意装逼一点点压制张巍,而是只能达到这种程度,毕竟受伤对手臂的影响还是挺大的,他就算有力气也很难发挥出来,否则早就把这家伙压倒了。
不过现在优势掌握在他的手中。
韩昼自信从容,张巍却是心急如焚,对面这家伙看着瘦弱,但力气实在大得离谱,如果继续僵持下去他必然会成为输家,而这是他绝对无法接受的。
提出扳手腕的是他,光凭这点就已经有乘人之危的嫌疑了,要是最后再输掉比赛的话,那他无疑会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成为笑柄。
韩昼和张巍两人都抱着必胜的信念,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僵持了许久,胜利的天平明显更倾向于韩昼,这让围观众人十分意外。
渐渐的,张巍实在坚持不下去了,眼见手臂被越压越低,他不由急火攻心,脑海中不受控制地跳出一个可怕的念头,竟是用能够活动的左手狠狠抓向了韩昼打着石膏的左臂。
他显然是想用攻击伤口的方式让韩昼吃痛脱力,以此一举击败对方,而这无疑严重完全违背了掰手腕的规则,顿时引得围观众人一阵哗然,还有人大骂不要脸。
危急关头,一个人影猛地窜了出来,二话不说便一脚踢在了张巍的胸口,将他踢得直接后仰倒了下去,扳手腕也被迫终止。
踢人的正是古筝,她一脸怒容,连忙把韩昼扶了起来,担忧道:“韩昼,你没事吧?”
“嘶——”
韩昼倒吸一口凉气,龇牙咧嘴道,“疼疼疼,你轻点,我感觉伤口快要裂开了。”
古筝大惊失色,连忙松开手,围观众人也都面露惊容,可躺在地上装死的张巍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他压根就没碰到这家伙的胳膊,怎么可能就伤口要裂开了?
“草尼玛的,你敢打人?”
就在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矮个子男生刘伟忽然跳了出来,一脸愤恨地看着古筝,嗓门大得离谱,瞬间就吸引了众多方队的注意,三三两两地跑来吃瓜。
张巍所在方队的男生自然也闻讯赶了过来,见张巍目光空洞地躺在地上,不由神色大变,心中生出怒火。
经过几天的相处,每个方队的新生虽然不是太熟,但也算有了集体荣誉感,如今得知队友被打,这些血气方刚年轻人哪里忍得了,一个回去叫人,另外几个则是赶紧向刘伟打听情况。
刘伟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说了一遍,就差把古筝的那一脚描述成能踢碎五脏六腑了,一众男生听得火冒三丈,骂骂咧咧地就要找韩昼两人讨个说法。
然而之前围观的女生不是摆设,当即维护起了韩昼和古筝,怒喝着让这些家伙别找事,表示分明是张巍自己不讲武德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