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刚进入四月,雨水时有时无,天气变幻无常。一会儿阴云密布,一会儿又洒下阳光。
灰原哀刚进诊所外面的雨就渐渐停了。
“雨又停了。”
黑泽初泡了壶茶,递给灰原哀一杯,她喝了一口,“这是……”
“苹果热橙茶。”黑泽初手上握着一个杯子,“最近有雨,外出的时候记得带伞。”
灰原哀点点头,她捧着茶杯,看着被摆出来的画。
她最近跟着黑泽初学了绘画,“这几幅画无论是构图还是色彩搭配都很好,能从里面感觉到蓬勃的生命力。小初姐姐,这是谁画的?”
黑泽初找了盒焦糖饼干,“我以前画的,千夏最近要办画展,还缺几幅画就找我要了。小哀,如果你对画画感兴趣可以问问千夏,我在这方面只是学了点皮毛。”
“你那点皮毛,别人学一辈子可是学不到的。”
诸伏千夏拎着购物袋走了进来,“给,你要我买的调料品,除了你指定胡椒粉的牌子外,其他调味料都是透子选的。”
黑泽初看了一眼,“都可以,你放厨房吧。”
诸伏千夏点点头,把调味料放进了厨房。
黑泽初看向门口的男人,金发黑皮的男人因为那张娃娃脸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出头的样子,灰紫色的眸子中满是震惊,脸上带着的阳光笑容有些许凝固。
安室透看到黑泽初的那一刻,脑中一懵。
艾丽莎。
无数次午夜梦回,他们三个人的音容笑貌总是在他脑海中回响。
不需要去证实,只需要一眼,安室透就确认眼前的女人就是他幼年的玩伴艾丽莎。
黑泽初歪歪头看向他,眼底带着些许戏谑,“你好啊,安室先生,我是黑泽初。”
虽然黑泽初是这么说的,但是看向他却无声道——
zero,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安室透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听到别人这么叫他了。
自从hiro死后,再也没有人这么叫他了。
有的时候在黑暗中待久了,他都快忘记了降谷零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了。
“你好,黑泽医生,我是安室透。”
安室透恢复往日的阳光,无声道:艾丽莎,好久不见。
诸伏千夏从厨房出来,看了看两人,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这两人是认识吗?
“千夏。”黑泽初叫了一声诸伏千夏,后者眨了眨眼睛,“怎么了?”
黑泽初含笑道:“画在那边你自己去挑吧,难得你男朋友在要不要一起吃顿饭?”
诸伏千夏总觉得黑泽初反应怪怪的,不过还是答应了。
她过去挑画,黑泽初慢悠悠道:“我想和你男朋友聊一下。”
诸伏千夏给了安室透一个加油的表情,然后就看着两人去了院子。
灰原哀疑惑道:“千夏姐,你就不担心安室哥哥吗?”
诸伏千夏轻笑一声,“没关系的,我相信他可以搞定阿初的。小哀,你的画我看过,技巧方面不错,不过缺少一点灵气。”
“灵气?”
诸伏千夏轻笑一声,“是啊,画画最重要的就是灵气,也就是所谓的天赋。阿初画画技巧一般,但是很有灵气。她如果去当画家,其他人只能给明月陪衬。”
灰原哀看着黑泽初的画,画中的一景一物总给人一种特别的感觉,很舒服,让人心生喜悦。
……
院子。
黑泽初坐在秋千上,慢悠悠地晃着,她仰着头看向安室透,“哇哦,zero,你好勇,居然对景光的妹妹下手,就不怕到时候景光揍你吗?”
诸伏景光有多宝贝这个从小就走丢的妹妹,他们每个人都清楚。
安室透听到她听到诸伏景光眼底浮现出痛苦的神色,“hiro他出事了。”
黑泽初神色不明,“zero……”
安室透笑笑,“艾丽莎,我没事。”
黑泽初盯着他,“zero,如果不想笑可以不用勉强自己笑。”
安室透摸了摸自己的脸,“很勉强吗?”
黑泽初眸光锐利,“不勉强,很自然,但也很假,只是面具戴久了,就很难摘下了。”
安室透听了她的话像是卸下来什么似的,“艾丽莎,你知道明美的事情吗?”
黑泽初指尖微顿,她声音沉重,“我知道。”
她声音很轻很淡,“zero,那个组织的事情不能这么轻拿轻放。”
安室透无奈道:“艾丽莎,这件事你不要插手,我可以解决。”
黑泽初偏眸道:“可是已经晚了哦,zero,上了君度的贼船可不是那么容易下的。”
安室透只觉得嗓子里被什么堵住了,“艾丽莎……”
黑泽初神色淡淡,“就算我不和君度同谋,你觉得如果朗姆知道艾莲娜是我的老师,我能独善其身吗?”
安室透知道不能,朗姆在宫野夫妻离世后,一直都在寻找他们的学生,如果知道黑泽初的存在,肯定不会轻易放弃的。
黑泽初轻笑一声,“你放心好了,我又不是真的没有自保能力,反倒是你,小卧底,小心被抓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