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黄小明在机场告别后,陆远坐上来接他的车,径直返回山庄。
刚到院落门前,就听见一阵刺耳的“轧~轧~”声。
拎着行李走进屋内,空无一人,正准备出去四下找找,是哪里传来的动静。
刘施施约莫是听见声音,手里攥着根香蕉,风风火火的从后院跑出来。
“呀!你回来啦。”她笑起来像个小媳妇似的,一身白色羽绒服,长发披散,随风飘着。
这货双手撒开,笑容宠溺:“想我没?”
“嗯嗯。”刘施施一个起跳,双臂紧紧环绕住他的颈项,双腿则缠上他的腰际,那双明亮的眼睛扑闪着。
四目相对,呼吸渐渐急促。
陆远抱着她,用脚后跟轻轻带上门,抵着门扉,缓缓俯身,咬两口嘴皮子。
刘施施毫无保留地回应。
“好晕。”
“有种贫血的感觉。”
也不知过去多久,俩人因缺氧而微微喘息。
陆远就这么托着她的臀,闻着她身上那若有若无的清香,好奇:“你拿根香蕉做什么?”
“唔”他用意味深长的眼神打量。
“哼,不许乱想!”刘施施嗔怒,朝他胸口拍了下,并给了一记脑门杀。
可她又想念得紧,舍不得从他身上下来,脑袋依在他的肩头:“喂大鹅呀。”
“大鹅?”
“嗯。”刘施施点头,解释:“阿姨在别墅后院圈了块地,买了两头十斤重的大鹅,先养着,打算过年炖着吃。”
“她好像提过这事。”陆远隐约记起他妈来之前就说过,要做铁锅炖烧鹅,一道东北菜。
“走,去瞧瞧。”他就这么抱着女朋友出门。
刘施施到底是害臊,扭扭捏捏的跳下来。
后院,周琪蹲在地上,手里握着根香蕉,抽空喊了声舅舅,继续给两只白花花的大鹅喂食。
墙角的位置,陆明华在李茹兰的指挥下,乒乒乓乓地搭建着一个铁皮小屋。
陆远喊了声爸妈,疑惑:“这是干嘛,怎么还给搭上棚子,当宠物养么,我可没那闲工夫照料它们。”
李茹兰见儿子回来,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不客气:“我们家傻儿子啊,还大明星呢,真是一点常识都没有。”
“啥呀。”陆远哭笑不得,外面人都喊他陆总好不好。
刘施施见男票挨训,捂嘴偷乐。
陆明华手里的锤子挥得叮当作响,头也不回道:“京城这天气,眼看就要下雪,不趁早给它们弄个窝,难道要让这两只大鹅冻死在外头?
陆远刚才没想到这一茬,见刘施施还在偷乐,伸手轻轻敲了下她的脑门。
刘施施撅嘴,不开心,记小本本,男朋友回来第一天,家暴她。
“笑,笑什么笑,这些你知道么?”陆远故作生气,板着脸。
刘施施先摇头,又点头。
陆远说道:“多学着点,这些都是生活经验,一个演员的阅历来自他日常的观察与积累,而阅历又决定着他演戏的厚度,很多年轻演员,表演之所以被观众诟病生涩、肤浅、单一,眼中无神,就源于他们阅历的单薄。”
刘施施捏了捏拳头,狗东西真欠揍,她委屈的看着李茹兰,两眼似是起了一层水雾,茶里茶气:“姨,你看他。”
李茹兰一捋袖子,拎着好大儿的耳朵,给未来儿媳撑腰:“陆老师,威风耍到家里来了,这是给谁上课呢。”
说完又扭头:“施施,咱不理他。”
“嗯嗯嗯。”刘施施装作害怕地躲在李茹兰身后,等李茹兰回过头去,双手叉腰,抬起下巴。
有后台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陆远一脸讪讪,忙说从国外带了礼物,才好不容易挣脱老母亲的手指。
他给了刘施施一个眼神,等着,晚上有你哭着求饶的时候。
刘施施毫不示弱,挺了挺小胸脯,狗东西,来呀,夹死你,看谁先服软。
俩人眼神交锋,最终还是陆远败下阵来,毕竟李女士在场。
他看眼身侧,只见周琪咬一小口香蕉,吐在地上,两只大鹅立刻嘎嘎嘎的伸着脖子抢食。
这货用脚尖轻轻地踢了下外甥撅着的屁股:“干嘛呢。”
周琪拍拍屁股:“外公说,我给大鹅好吃的,他们就会听我的话,以后姐姐欺负我,他们可以当保镖。”
陆远瞅了眼那两只大鹅,大的那只估计得要13斤,出馊主意:“给吃的有什么用,得动手揍它,就像你姐揍你一样,不揍服你,让你干活你愿意么?”
周琪眨巴着眼睛,似乎觉得蛮有道理,举起拳头瞧了瞧,朝着鹅头,虎了吧唧就是一下子。
“欸!”李茹兰想阻止都来不及。
“舅舅骗人。”
周琪一手捂着屁股,被大鹅追着满院跑。
“轧轧~轧轧~”
1月7日晚。
霓虹闪烁,车子停在万达影院前。
自打男票回国后,刘施施这两天在家每日夹道相迎,一字马和深蹲的次数格外频繁。
虽说乐在其中,但时间久了,次数多了,不仅会肿,双腿会酸,嗓子也会哑。
她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