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总犹豫了半分钟才开口回答了芜音,把江淮东的生辰八字说了一遍。
芜音立刻用江淮东的生辰八字算了起来,但没想到这一算,越算越深,不管怎么算,卦象最后都停在死上。
芜音表情很凝重,周渠看得心发慌。
“大师,你能不能给点别的表情?你这样我真的很害怕啊。”周渠问,“我这哥们还能不能救啊?”
“想活的人的,没有我不能救的,但想死的人,救了这一次他下次还是要死,这次救了有用吗?”芜音反问,而后才又说,“江淮东情路坎坷,且年轻丧子,他是自己要去找那厉鬼,自己找死。”
“果然是个骗子!我就说这世界上哪里有什么大师!我儿子还没有结婚,怎么可能有孩子?你这骗子嘴里说不出一句好话!你给我滚!”江总一怒之下直接赶人。
“未婚先孕而得的私生子也是子!且孩子的母亲,江总和江太太不也认识吗?”芜音道,“江淮东的命卦几乎乱成一团麻,看似处处透着好,实则处处写着死,他有这样的命相,多亏了江总和江太太二位好父母。“
“什么意思?”江太太冷下脸,“别以为我们现在求着你,你就能在我们面前放肆!”
“什么叫放肆?人生来平等,何来放肆?”芜音讥讽一笑,“江总和江太太自以为有点钱就高人一等了?你们是不是高高在上习惯了,以为你们的孩子也是你们的附属品?”
周渠越听越懵,又越听越慌。
周父周母和魏鑫也一路追了过来,就正好听见这一番话。
“大师,你快说说江淮东怎么了 ?”周渠觉得他的心脏病都快吓出来了,“什么叫做自己找死啊?”
“江淮东这些年是不是一直在找一个人?”芜音问。
“我不懂啊。”周渠一脸茫然摇摇头。
“是。”魏鑫回答完又觉得这话不太对,“或者说,他一直在找一个见鬼的方法,因为他要找的人听说已经死了,所以他想找一个见鬼的方法,能让他见一见已经死去的那个人。”
周母脱口问,“该不会是他大学时候的女朋友吧?”
“是。”魏鑫点点头。
周母立刻看向江太太,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江淮东大学的时候有一个感情很好的女朋友,只是那个女孩父母早亡,是孤儿,家世上确实差了点,但那个女孩自身挺不错的,长得好看,学习也很好,人也聪明,乖乖巧巧的,很有礼貌。”
周母对那个女孩的印象是很不错的,但可惜江家两夫妻看重门第,绝不会允许这样的女孩进江家门。“两孩子毕业那年江太私下找过那个女孩,后来那女孩就和江淮东不辞而别了。”
魏鑫接下话,“后来江淮东找了私家侦探查那个女孩的消息,有一天他一个人喝得醉醺醺来找我,说他心爱的人死了,他说如果这个世界上有鬼,他很想见一见。”
魏鑫以为那不过是江淮东的醉话,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江淮东竟然真的一直执着于见鬼,难怪性格沉稳的江淮东会忽然和周渠一起胡闹上,弄了个探险直播,还专门去传说中有鬼的地方。
芜音听完以后看向江太太,“江淮东怀疑深山老宅里的厉鬼就是他女朋友,所以他的生魂一直要靠近那个厉鬼。”
芜音提醒着,“就算那个厉鬼生前是江淮东的女朋友,但厉鬼已经没有人的理智,根本认不出生前的人。”
“大师,不管怎么说,先把江淮东的魂找回来,把这一关度过了再说以后吧。”魏鑫道。
芜音嗯了一声,“东西按照早上的准备。”
周父一听立刻给司机打了个电话,周渠问了下还要什么,然后自己去找剪刀,魏鑫和周父直接去隔壁把那张已经空了的桌子搬过来。
大家的动作已经够快了,但没想到也快不过江淮东去找厉鬼的速度,大家眼睁睁看着病床上江淮东老去的速度越来越快,但意外却卡在了去买纸扎人的司机那。
“大师,纸扎人被人弄坏了还能用吗?”司机擦了脑门上的汗解释,“我进电梯的时候有个大爷看见纸扎人嫌晦气不让我进,推了我一下,我没想到那大爷会动手,当时没站稳就摔了下撞到一旁的垃圾桶。“
芜音看了眼已经严重变形的纸扎人摇摇头,“坏了不是关键,关键是纸扎人上染了你的血,不能用了。”
“赶紧再去买一个!”周父道。
“我过去的时候那家店就只有这个了,店主有事,做完我这一单生意就关门了,再远一点开车过去要半个小时,来回要一个小时。”司机十分自责,“大师,时间来得及吗?”
这问题都不用芜音回答,几人看着病床上的人就知道一定来不及了。
“大师,可还有别的办法?只要你能把江淮东带回来,我们江家给你五百万。”江总看出了眼前这个年轻人确实有点能力,所以态度好了一些。
眼下他们两夫妻有求大师,江淮东这事,大师确实算得很准。
“五百万而已,我们家周渠的事没你儿子棘手,我们周家都给了五百万。”周父鄙夷,“别把大师当小孩子糊弄。”
江总神色略微尴尬了片刻,才道,“江家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