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就在地牢外聊着,一点没避着璆鸣。
璆鸣气得在里面朝着余小鱼骂着,“就你一张脸五个窟窿眼长得最美!用我们妖族的话来形容,你们人族才是长得最磕碜的!全世界就属你们人族最丑了!”
璆鸣连芜音一起骂,“特别是你,皮肤白的和豆腐花似的,和我们鱼死了好久发白发烂的样子有什么区别?细胳膊细腿,像一阵风就能吹上西天去,我们深渊里一块石头都长得比你好看!”
这谁还忍得了?
芜音一个闪身就进了牢里,拿起剑就朝着璆鸣的鱼尾巴又戳了一个洞。
“你美!我让你美!我们脸上五个窟窿眼!我让你尾巴也五个窟窿眼!美死你得了!”
璆鸣一下子没忍住,又痛又觉得委屈,还觉得心慌,一下子哇一声直接哭出来了。
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的,“你们人类太欺负妖了!就许你们当着我的面说我丑,我就不许说你们丑了?我是被你们抓了,但妖可杀,不可辱,你们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璆鸣一个成年大男妖会哭成这样真是所有人都没想到,芜音举着剑愣是没再往下扎,说好的给他五个窟窿眼,第四个愣是一直没下手。
“局长!你快看!人鱼的眼泪真的会落地成珠啊!”外面的余小鱼忽然惊喜万分地喊着。
芜音收回剑跑到前面,低头,地上果然已经撒了一地的珍珠。
大的小的都有,颗颗正圆,光洁无瑕,还特别亮。
芜音想了想,一个闪身人影就不见了,几秒钟后人又回来了,手上多了一个塑料袋,她直接把塑料袋递给璆鸣。
“你把眼泪接一下,我一颗一颗捡有点累。”芜音说话的时候表情很诚恳。
璆鸣愣了下,盯着芜音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的皱巴巴的塑料袋,哇一声哭得更大声了。
“你们真的太欺负妖了!我都哭得这么伤心了,你竟然还让我自己接!你们人类没良心!”
芜音一想,这样确实有点欺负妖了。
“那我自己挂吧。”芜音叹了口气,只能踮着脚把塑料袋挂在璆鸣的耳朵上,然后在他下巴摊开。
确认没有一个珍珠会再掉落在地芜音才放心地弯腰去捡地上的珍珠。
余小鱼几人在外面看呆了,大空小小声问余小鱼,“我们局长这样真的没有在欺负妖吗?”
只是一小会儿时间芜音就捡了满满一捧珍珠,确定地上没有遗漏的,芜音才把珍珠全部放进双肩包里。
一抬头才注意到璆鸣没哭了,正瞪着她,芜音拍拍手把塑料袋取了下来,掂量了一下,摇摇头。
“我要给外婆和舅妈她们一人做一条珍珠项链,要给师姐师叔她们做项链,还少不了齐悦她们姐妹几个,这点不够。”
芜音把袋子里的一股脑倒进包里,垫着脚又挂了回去,手中剑闪现,搭在肩膀上,一手叉腰,语气很凶,“你给我继续哭!否则我再戳你了!”
芜音总算知道璆鸣那些钱哪里来的了,真不是抢银行,他是海底深渊的海妖,自然有他能变现的宝贝。就算没带宝贝出来,他的眼泪也能变成珍珠卖钱。
这么一想,天道可真是厚待人鱼一族啊。
余小鱼一群人站在外面围观了许久,众人第一次对局里的犯人产生了同情。
好惨的一只妖,真是妖尊碎了一地。
吕文军来找芜音几人的时候芜音还正在估算着珍珠够不够了,听到吕文军说开个小会,芜音这才把袋子连同背包收进灵府出了这间被她下了禁制也布了结界的牢房。
特事局目前就芜音这几人,所以哪怕是开会也松散,桌上还放着小零食。
芜音一坐下吕文军就把那个神婆的资料递给了芜音。
“这个死者是一个只上过两年学,且没出过市的地地道道农村老人,年轻时候就守寡了,无儿无女,是孤寡老人,采访过村民,这人在村里是一直做着求神问鬼的事,
但是据村民所言,以前她算得不准,大家找她,一般就是求个心安,或者是看她一个人日子过的不太好,变着法子帮衬一下,真有事的话,大家都不会去找她。”
“但是从几个月前村里就有人开始说这个神婆算得很准,然后神婆也不再允许任何人进入她家老宅,村里人都没见过那个木偶人。”
吕文军道,“根据你的要求,我们把找神婆算过的人资料也都登记上了,包括最近照片,生辰八字,算的什么,求了什么。”
“因为算得准的名声打出去了,所以最近很多人找这个神婆算,资料有点多,你可以慢慢看。”吕文军说到这目光落在了芜音捏在掌心里把玩的珍珠。
芜音注意到吕文军的视线,迅速把手背到身后去。
“这不用上交吧?我凭本事揍来的。”芜音小心试探着。
吕文军笑着摇摇头。
芜音放心了,拿出来给吕文军展示着,“这是最大的一颗,一会儿有空了我让璆鸣再给我哭一颗一样大的,等我回无方谷了,让师姐给我镶嵌在鞋面上,一定特别好看。”
“局长您可真敢想啊~”大空忍不住感慨着,“我要是有局长这本事,我也去揍几颗珠子出来珍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