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勒完了最后一笔。
随后,她将明显是某种动物骨骼制成的笔收起来。
从腰间,那些花里胡哨,仿佛无数碎布一英寸一英寸拼凑起来的披挂里取出一片树叶。
接着她扒开了男巫的嘴巴,将一种灰色的,鬼知道是什么东西混合在一起的药粉倒进了他的嘴巴。
最后她又取出了一个古怪的鼓和一个金属铃铛。
当鼓声和铃铛声同时响起,伴随着古怪的,欧文完全听不懂的咒语念起后,整个病房里顿时陷入了跳大神的现场直播。
欧文是完全不能理解那位仁兄在干什么。
从她的所作所为看来,连魔法的痕迹都少的可怜。
靠谱程度,还不如比尔的撞大运式解咒呢。
这要是真有效果,他非得动手,把人抓住,切开来好好研究一番。
果然,在那位跳大神叽叽喳喳几分钟后,病床上的大哥依然还在躺板板,伴随着威尔玛·劳顿巫医愈发失望的神色,大祭司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她面向众多巫师叽里咕噜的不知道说了啥。
随后,一位治疗师,开口面向欧文三人道,“大祭司已与神灵沟通完毕,现在请各位转身回避,不可直视接下来的仪式。”
“???”欧文是摸不到头脑的。
你家的神灵是宅女之神吗?社恐是怎么滴?
还不让人看了?
不过还没等他反驳,说上几句骚话。
在场的所有巫师就都十分听话的,真的全部转身回避。
就连比尔也转身了。
除了他和梅大编辑还瞪着眼瞅着病床。
“先生!”那位治疗师又对着梅林说。
“好啦好啦。”梅大编辑爽朗的笑着,然后一边转身一边说着,“真是位腼腆的神灵呢。”
说罢,欧文就看见,他的身后,面前的那堵墙上,墙面变成了玻璃——额——不对,应该说有了类似玻璃的性质,最关键的其他人对此全无反应。
只有他能看见。
瞬间,欧文就明白,那是一团古代魔法,所以只有自己和梅林能看见。
“哇偶,还有这种操作的吗?”欧文小声的说,并对着梅林竖起大拇指,“高,都被你高完了。”
“小手段。”梅林说。
然后,欧文便死死的盯着面前的‘镜子’看起了现场直播。
他看见那个跳大神的,从怀里掏出了一根木头棍子,上窄下粗,有十几英寸长。
棍子上,用刀或者其它什么东西简单的刻画出一个类人画像,画风抽象,看上去倒更像是某种可怕的怪兽。
怪兽的身体明显的被拉宽,眼睛很大,不成比例,身上的羽毛则像火焰一样跳跃。
接着那躺板板的男人,身上的涂鸦般的‘咒语’竟然缓慢的亮起了光。
大祭司手握木棍,临空画下无数古代如尼文,那些如尼文快速构建出一个复杂的魔法符文。
充满着几何美感的符文与男人身上的‘咒语’所散发的蓝色光芒混迹在一起。
欧文能感受到一股很陌生的魔法力量,很平和,有一种淡淡的治愈感.
“总感觉,那个老祭祀手上的木棍,那个造型在哪见过。”
他怔怔地看着那根木根。
然后恍惚间,忽然想起,赫奇帕奇在霍格沃茨的最后安眠之地里,那群妖精建起来的祭坛模样,其造型就和那个老祭祀手上的木棍有七八分相似度。
不完全一样,但.
欧文正在思考。
然后就看见。
大祭祀手中的木棍猛地吐露出一团微光,很快——那个微光就变成了一个女孩的样子,大概有八九岁的样子,有着白白净净的脸庞,并不算漂亮,但看上去很舒服。
她的双眸淡静如海,小小的鼻梁下是薄薄的嘴唇,嘴角微向上弯,带着一丝哀愁的笑意。
女孩穿着一条很古典的长裙,披着头巾,额头上带着一个简单的木质圆环。
很阿拉伯式的服装。
明显不是非洲地区的人。
那个大祭司要干什么?欧文皱起眉头。
一件能存储灵魂的魔法物品——光是它的作用就十分的邪恶,想来,这位大祭司可不会好心的是给早夭的灵魂安个家。这些灵魂肯定对她别有用处。
心念着。
然后欧文就看见,那个大祭司忽然全力握住木棍,像是手握钉子般,狠狠的将木棍插入了那个虚幻的少女的脑袋里。
伴随着一通搅动。
无声——但欧文的耳边还是仿佛幻听般的有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一个灵魂,鲜活的灵魂,被碾碎,化作一摊粘稠的、银色的、仿佛胶水般的东西。
砌墙般的被所谓的大祭司,铺在了病床上的男巫身上,伴随着那刻画的‘咒语’所散发的幽光,一点点的渗入他的肌肤之中。
“艹!”
“每当我觉得自己已经见过人性的下限后,总会跳出人来啪啪的打我脸。”
腰间的魔杖被他抽了出来,欧文一脸冰霜的准备送那个大祭司下地狱去和撒旦比拼残忍。
不过,在他将要有转身的动作时,身旁的梅林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