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海平和他的哼哈二将倪宪鹏、胡雪飞,是真有缘,也真是当之无愧的难兄难弟。
起初都是很自负的事业狂,觉得凭自己的本事,一个人负责赚钱养家毫无压力,他们觉得作为丈夫,能够做到不让老婆像男人一样栉风沐雨地打拼,安心在家做个全职太太,开心在家负责貌美如花,是他们的骄傲和自豪。
可是结果事与愿违!
唐海平,虽然只是分居,还没到离婚的地步,可是老婆已经在外边给自己准备好男朋友了。
倪宪鹏,都说是个狠人,哪怕孩子随了老婆的姓,把继承香火的儿子都割舍了,也要离婚。以实际行动来证明,家里的女人是老虎,见了千万要躲开。
现在,轮到胡雪飞了,此人不善跟人打交道,有些社恐,为人最是低调最是要脸,可是这对夫妻恰恰是闹得最凶的,现在已经闹到水火不容,人尽皆知的地步。
今早,他要面子他躲了,老婆却替他到公司华丽丽地亮相。
怎么就活成这样了呢?还能不能让人探出头来呼吸点新鲜空气了?
今早,老唐又又荣幸地充当一次光荣的黑车司机。还没高兴一会儿呢,就被兄弟的老婆当头泼了一盆滋味酸爽的泔水。
倪宪鹏昨晚才喜提心满意足的保姆一枚,今早,就被母亲的一通电话整得风雨如晦。
今早,三兄弟还真是花开三朵,各绝一枝啊。
上回书说到,倪宪鹏一早吃到保姆做的热乎早餐,跟母亲电话汇报了找到可心可意的保姆以后,就坐上了公交车。
这辆公交车的起点,离倪宪鹏家只有十来分钟脚程,每次只要按点来,总能坐到他习惯的靠后门的座位上,那个地方前面没有座位,倪宪鹏的长腿伸展起来比较舒服。
他把身子往下缩缩,打算像平时一样闭上眼睛迷瞪一会儿,可是,母亲方才在电话里的问话不经意地就回放起来:人是否可靠?是否会做事?多大年纪?哪里人?
一连串儿的四个问题,倪宪鹏都没有确切答案。但想到人是否可靠这个问题时,保姆那张严肃矜持的脸,就出现在眼前。
倪宪鹏不由得犯起了疑惑:几天前送父母坐火车回老家,在火车站遇到她时,她一身贵妇打扮,黑色貂皮中长风衣,黑色长筒靴,黑色带网纱的船型小礼帽,双眼大大的,眼窝略深,像个混血儿,让人望之不俗。长得也很漂亮,嘴巴小巧玲珑,在轮廓柔和的瓜子脸上,显得很是庄严。虽说已经不是青春靓丽的年纪,但是曾宪鹏第一眼看到她时,就觉得这女人很像小时候看到的小人书里的冬妮娅——高贵典雅,美丽端庄,生人勿近,属于那种让人看了一眼,就不会忘记的女人。尤其是那双眼睛,第一眼望上去,会觉得有点冷傲,再看时,又觉得挺温柔,仔细看又觉得神秘和琢磨不透。
这样一个浑身上下透着不寻常的女人,怎会心甘情愿地给人做保姆?
自己昨天为什么会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她呢?轻率盲从不是自己做事的风格啊。这个女人绝对不那么简单,她出来做保姆,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当然,就那一身的矜贵气质,她绝对不会是个坏女人,可能选择她,是自己潜意思里的猎奇心作祟,就像收藏名人字画一般地想收藏她。
可靠不可靠的又如何?反正主动权在自己手里,她做的不好,或者有什么别的企图,我随时让她走人。退一步说,自己有啥好图谋的?离婚以后,几乎也是穷光蛋一个,孩子也不属于自己了。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有必要抽空到那个中介看看她的信息资料。至少身份证号要看看,哪里人要知道,姓啥名谁心里要清楚,图个心里踏实。
一路想着,倪宪鹏也没能迷瞪上,半个小时的车程很快就结束了,把笔记本电脑挎在肩上,跳下车往公司疾步行去。
到了公司,走近办公室门口,就看到张蕊、王开米、韩龙、钟浩等几个小年轻聚在走廊里一起八卦。
钟浩说:“这年头还不如打一辈子光棍儿……”
“没错,现在的女人脑袋都被门缝挤过了,不正常。尤其是你们这些上海女人!”韩龙指着王开米说。
“你说谁脑袋被门缝挤过了?”王开米拿起手里的一本杂志就朝韩龙甩打过去。韩龙一边用手挡着杂志,一边说:“你想谋害亲夫啊?这么厉害谁敢娶你?怪不得三十大几的女人了,还找不到老公!”
这话就是专往王开米的肺管子上戳,小王这次是真生气了,气哄哄跑到门后,拿起一把脏兮兮的破拖把就要往韩龙头上招呼,韩龙赶紧抓住王开米的双手,贱哒哒地道歉求饶:
“对不起,对不起,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啊,像你这么美丽又善良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找不到老公,是我嫉妒心做祟,狐狸吃不到葡萄说葡萄甜,啊呸,不对!是我狐狸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我找不找得到老公关你屁事!我又不吃你家米粮,要你多管闲事!贱人!贱人!我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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