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6号早晨,窦豆在火车上刚被换牌子的列车员叫醒,就接到菊地的短信:“小豪猪,该到了吧?别坐过了,这趟车在颖水县停留的时间只有5分钟。”
窦豆看看时间,才五点多钟,心想,这个老东西咋醒这么早,就为提醒自己别坐过了头?
感受到菊地无言的爱意,她幸福的咧着嘴傻笑着,回复了一句说:“知道了,官人!”
就一骨碌爬起来,从包里翻出毛巾牙刷,到洗手间去洗漱,然后又去了趟厕所。
一切都准备好了以后,窦豆返回车厢,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好,坐下来,沉住气给菊地发信息:“到西藏的飞机是几点的?要去几天啊?”
“今天晚上的,一个星期左右。下车注意自己的行李,一共四个包,别落下了。”
“嗯,官人,你起来去吃点早饭吧。”
“下车还是打车回去吧,别总麻烦人家火烈,人家毕竟是有家的人了。”
“知道了。”
“不行,我不放心,还是让火烈来接吧,回头我请他的客。”
窦豆忍不住翻白眼,原来你是这么矛盾的菊地!
有些事说不麻烦别人,还真不是你能说了算的,有的人他就是典型的“欢迎骚扰型”,你不麻烦他,他会想方设法、创造条件让你麻烦,不麻烦都不行,跟你急!
窦豆还没下火车,火烈早等在站台上了,一看窦豆大包袱小行李的拖着出了火车,几步抢上来,抓着拽着,全抢走,窦豆在后面跟的一遛跟头儿。
“火烈,你好像比去年瘦了。”窦豆气喘吁吁的说。
“瘦了?瘦了好。”火烈速度未减,一步超过一个行人,穿梭在人流中。
“你跑这么快干啥呀?我都跟不上了。”窦豆埋怨道。
“不快点,待会儿车挤满了,半天都挤不出火车站。”
气喘吁吁的爬到火烈的宝马上,窦豆说:“难得,你这宝马干净了哦,露出白皮了。去年看着就是个泥巴猴,都看不出是什么颜色的。”
火烈不知从哪摸出来二盒热乎乎的酸牛奶,递给窦豆说:“趁热喝了吧。”
窦豆一边喝着,一边打量车里的内饰,火烈说了声:“坐好,走了。”就穿过横一个竖一个、乱七八糟放着的出租车群,驶出火车站。
窦豆说:“晚点还真是出不来,这么多车子,也没人来统一管理,乱停乱放。”
火烈漫不经心的开着车子,说了句:“当然不能跟上海火车站比了,上海的出租车都是排着队接客人的,私家车根本不准往广场里去,挨边儿都不行。”
窦豆忍不住“嘿嘿”笑了,心说:你自己也承认有差距了,去年没说老家几句呢,就跟我急,今年怎么变得这么谦虚了?
把车子停在大路边,火烈就下去打开后备箱,帮窦豆拿行李,窦豆指着那个咖啡色双挎包说:“那个包别动了,你带回去吧,那是楠楠的婚纱。”
火烈黑着脸说:“她哪里称(che`n)得上穿婚纱,又累你费心费力的。”
窦豆不认识似的看着火烈,开玩笑说:“这次回来,发现你比去年低调了很多噢。”
火烈把后备箱的箱门“嘭”一下关掉,笑了笑,说:“低调?我都低头了,还能不低调?”
“你低头?你是个会低头的人,鬼才信。”窦豆挎着自己的小包,跟屁虫一样的在后面跟着火烈,一起朝自家走去。
“不信罢,你不打个电话吗?跟梅姨窦叔说一声呀,都到家门口了,你也不怕他们惦念你。”
窦豆“嘿嘿”一声,自嘲道:“没心没肺的,是吧?”
火烈极自然的埋怨了一句:“能傻到啥时候?”
电话打到家,梅时雪说:“大门一早就开着了,就等你回来呢。”
窦豆说:“火烈也来了,他去火车站接的我。”
梅时雪说:“知道,他昨晚往家打电话了,问你哪节车厢,我准备的有他的早饭。”
还没到家门口,美卡就热情洋溢的一蹦一跳的迎了过来,梅时雪满面春风的站在大门外侧,说:“今天车还行啊,挺正点的。”
窦豆问道:“爸呢?也不出来欢迎我。”
梅时雪揶揄道:“你爸,24式太极拳才打了十式,正在楼上打着呢。”
窦豆一进院就往楼上跑,一年没回来,家里有了很大的变化,原来的平房,变成了二层楼房。原来的四合院,全变成了客厅,又大又宽敞。
窦明礼正在他的书房里打拳,看到窦豆喜欢的眼睛都眯了起来,说:“我马上就打完。”
窦豆说:“你打你的,我看看咱家的楼。”
楼上共三大间,一间做了书房,一间做了写字楼。
哈哈,窦豆心说:“典型的写字楼哈!”是专供老爸练毛笔字、画画的,屋里摆着一张大案子,上面铺着毡毯。
还有一间就是客房了,只有一张小床,但却是三间里面,最大的一间,如果打地铺的话,同时躺十几个人不成问题。
火烈吃过早饭就打算离开,临走前问道:“梅姨,过年还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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