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田被送到林业局医院,经过医护人员的抢救,好歹算是保住了一条命。
消息传回来,大家伙儿也都松口气,不管咋说,好歹人还活着。
当然,这李家哥俩工作时间脱岗去打猎,造成严重后果,场里肯定会给处分。
这些事,有的人还关心惦记,有的人干脆连问都不问。
倒是有一些人,特别关注那只伤了人的黑瞎子,不知道那东西跑哪里去了,接下来会不会再伤人。
就在盛希平委托周青岚送地图的第四天,盛希安和盛希康坐车上来,说是给父亲、哥哥送吃的。
趁着机会,盛希康悄悄把盛希平叫到了一边儿去。
“哥,那只黑瞎子死了。
刘家大哥和二哥,就照着你画的地图,带着五条狗上山,在一个山窝子里,把那只黑瞎子打死了。
刘家二哥给咱家送来了不少肉,还说那个黑瞎子胆是個铜胆,等着卖了钱,有你一股。”
盛希平听了点点头,“行,我知道了。”
盛希平跟两位师兄相处这些年,刘家哥俩的能耐,他还不知道么?
俩人带着五条狗进山,围猎一只黑瞎子,不是什么大问题。
“家里怎么样?我和咱爸不在家,家里的活你俩多干点儿,别让咱妈太累了。”
学校都是十二月末就考试放假,家里这几个的期末成绩都还可以。
就连以往最差的盛希泰,估计是有周青岚给补课的缘故,据说期末成绩也突飞猛进,考了班级第三。
对这个结果,盛希平倒是挺满意的。
不过这几个都淘,又没人在家镇着他们,盛希平就担心,这几个臭小子放假了不得天天出去嘚瑟?
所以见着弟弟了,少不得要嘱咐几句。
“家里都挺好的,我跟二哥天天早晨都劈柴火,挑水,哥放心吧。”
盛希康连忙表示,他们虽然放假在家,但是都没闲着,有干活。
盛希安他们是早晨跟着工人一起坐通勤车上来的,这会儿没有车下去,只能留在山场。
山上伐木太危险了,盛希平就想让这俩弟弟留在营地,陪着父亲。
等到下午通勤车拉着人回去的时候,让这俩再跟车回去。
可盛希平咋地也没想到,这俩熊玩意儿是真淘。
趁着他爸忙着维修发电机的工夫,俩臭小子偷摸就溜了,一路来到了山场,正好被陈维国看见。
气的陈维国薅着俩小子的衣领子,就把他们拽到了盛希平跟前儿去。
“希平,管管你家这俩玩意儿。
我刚才正带人归楞呢,正好瞅见他俩在远处探头探脑的。”
陈家跟盛家以前住隔壁,两家感情挺好,盛家这几个小子,也算是陈维国看大的,就跟自家弟弟一样。
这会儿被俩弟弟气的,也顾不上说话难听不难听了。
盛希平这边正看着人集材、清林呢,一见陈维国拎着自家那俩弟弟过来,直接把盛希平给气的不行。
“我临走之前咋跟你俩说的?不是让你俩陪着咱爸,搁下面呆着么?
你俩没事儿跑山上来干啥?这山上处处有危险。
两个孩崽子,万一有点儿磕了碰了,回头我怎么跟爸妈交代?”
气的盛希平上前,抬脚就踹了俩弟弟几下。
当然,他倒是没有真用力,不过是装装样子吓唬人罢了。
“哥,山下没意思,都是跟咱爸一个岁数的,我们也说不到一块儿去啊。
我们就想来山上看看,不是来捣乱的,我们会注意安全。”
盛希康一边儿躲闪,嘴里辩解道。
“是啊,哥,我们就过来看看,没别的意思。”那头,盛希安也说。
“看什么看?给我滚回去,这是你们能来的地儿么?”盛希平气的说话声音都高了好几度。
“希平哥,你也别跟他们生气了,这个岁数的男孩有几个不淘啊?咱小时候不也这样么?
那个,别让他们下去了,既然来了就帮着干点儿活吧。”
潘福生等人瞧见了,忙过来劝。
十几岁的男孩淘着呢,上天入地的作。
想当年他们这个年纪,到了冬天也是特别想上山场看一看。
有时候就偷摸的坐上通勤车,跑山上来,家里大人瞧见了,基本上也是跟盛希平一个反应。
反正挨几脚踹,或者几拳头啥的,那都是常形。
可这样根本就记不住,逮着机会了还是想往山上来。
潘福生正好带着人清林呢,就是把那些树头枝丫,都归到一起垛起来。
如今还不怎么提倡综合利用,采伐剩余物除了垫楞底子之外,也就是留着给工队的人各家分一车柴火。
实在没人要的话,明年开春过了防火期,就得一把火烧掉。
不然的话,验收不合格,工队会被罚钱。
清林这个活也不轻松,但是相对来说,安全些。
潘福生也看出来了,盛希平根本不舍得往死里揍俩弟弟。
这么吓唬着装腔作势的踹那两脚,根本就没什么作用,下回保不齐这俩又跑哪儿去嘚瑟了。
所以潘福生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