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泞夏觉得自己怕不是脑袋出了问题,竟然在看见这个男人的第一眼,就想要伸手去摸摸那对怪异的龙角。
虽然说那对龙角真的很漂亮。
“谁教你这样说的?”
帝王有些不悦,他看着低眉顺眼的人儿,不满的将脚边的古琴踹了出去,扯着温泞夏来到美人榻上坐下,一手环着他的腰身,把人抱进了怀里。
“陛下?”
温泞夏被他这一系列动作弄的迷茫,更是因为腰上那只灼热的大手一直牢牢禁锢住他的行动,他更是不自在。
但眼前人是帝王,帝王要做什么,他这种被送来当玩物的人儿根本就不可以反抗。
于是温泞夏忍着那种莫名的不自在,顺从的依偎在男人的怀里。
“你还没有告诉吾,谁教你这样说的?”
盛时满意怀里人乖顺的姿态,但也不满他不回答自己刚才的询问,本能的收紧放在他腰上的手,这力道疼得他怀里人轻嘶一声,盛时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动作,微微放松了一些。
“宫里的嬷嬷们说的,说奴只是您逗乐用的玩具,要守好本分。”
温泞夏感受到紧固自己的力道减轻,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莫名的不舒服了一下,不过他还是回答了盛时想要知道的事情。
他昨日被送进了宫,那老嬷嬷就一直在说让他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别妄求陛下的喜欢,但,想到这个抱着自己的男人,温泞夏突然觉得挣一下也不错。
“名字?”
盛时一手握着温泞夏的指尖把玩,嘴上漫不经心的询问道。
“并不知其名讳,但奴昨日进宫,被安排进了歌舞坊。”
温泞夏任由自己的指尖被帝王把玩着,指尖被轻柔揉捏的触感有点痒,促使他不自觉的动了动指尖,惹得握着他手指的帝王发出一声低笑。
“呵。”
盛时轻笑着,一手完全将温泞夏的手掌包裹住,随后轻一点头,立刻有一黑衣身影离开,没过一盏茶的功夫,黑衣暗卫提着一个瑟瑟发抖的老嬷嬷走了进来,将人按倒在地上。
“陛下,昨日带温公子进歌舞坊的当值嬷嬷是这个。”
暗卫也是有眼力劲的,陛下并不喜欢和人接触,这还是第一次遇到帝王直接上手的情况,暗卫不得不对这个叫温泞夏的人多了点敬意。
万一这人就是例外呢?
他这样想着,脑袋更低了一些。
老嬷嬷也是同样的姿态,她刚才在教那些新来的跳舞,但没想到之后就被人带着来到了皇帝的面前,她吓得两股颤颤,根本不敢抬头,“陛,陛下……老奴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是这个人?”
盛时看着人带到了,也不理会那人的问安,只是侧头询问坐在身边的温泞夏。
“是这位老嬷嬷,她教会了奴很多。”
温泞夏看了一眼那跪着的人,确实是昨天那个老嬷嬷。
昨个这人领了自己一路,这嘴巴就没有停下过,细细碎碎的各种规矩都说了一遍,听的他心烦。
“好,拉出去杀了。”
盛时确认了是这人,也没废话,直接让人拉出去杀了。
“等!陛下!老奴什么都没做啊!”
老嬷嬷听到自己要被杀了,慌乱的抬起头看向了珠玉垂帘后坐着的人,隐约看到了帝王身边还坐着一个身穿素白衣衫的公子,那身形怎么看怎么眼熟。
她也顾不上什么了,连忙磕头求饶。
“公子,公子!救救老奴!老奴何时得罪了公子了啊!求求公子饶了老奴!”
“拉下去。”
盛时被吵得耳朵疼,犀利的眉头皱了起来。
“是!”暗卫连忙捂住老嬷嬷的嘴巴,把人拖了出去,交给守在寝宫外的侍卫,交代了两句便站在原地等着。
侍卫面无表情的接过挣扎的人,带着人走远了一些,确定不会吵到帝王后这才手起刀落。
……
寝宫内。
温泞夏微微抬着头,看向这个从见面开始,就一直对着自己好脾气的帝王皱了眉,终于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去碰了碰对方的眉心,等回过神,发觉自己做了什么的人立刻抽回手,低头认罪。
“奴冒犯了陛下,请陛下降罪。”
“你再碰碰。”
出乎意料的是,帝王竟然低下头,主动凑了过去,握着他的手放在眉心的地方,亲昵的蹭了蹭柔软的指尖。
温泞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本以为会被这喜怒无常的帝王惩罚,毕竟他刚才就当着自己的面杀了一个人,但现在又……
指尖下意识蹭了蹭他的眉心,温特的触感从指尖一直蔓延到掌心,再顺着血肉汇聚在心脏,温泞夏从未觉得自己的心跳如此之快过。
他忍不住轻声叫道,“陛下……”
“嗯。”
盛时应了一声,把人抱的更紧,鼻息间是对方身上若有若无的莲花香气,让他整条龙都放松了下来,就连杀人后那种嗜血的冲动也被压了下来。
一时间,寝宫内只剩下了两人逐渐同频的心跳,以及若有若无的莲花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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