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生活,也怀念这种单纯的学生时代,工作之后,便很难再有这样的学习氛围了。 门口传来一阵骚动,时启翻看课本,并未去搭理,然而在他四周的学生全都在窃窃私语,逼得时启也忍不住转头看了眼。 白发男生身着纯黑色校服,背单肩包,衬得肤色白皙,神情冷漠,如同行走中的冰块,朝四面八方散发着冷意。时启正巧与那双淡漠的桃花眼对上。 时启心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方殊流又来查人了?还好没迟到。 想必很多学生都和时启抱着相同的想法,因为不少人纷纷拿起电话,开始通风报信:“喂?还吃饭呢,别吃了,快过来,方殊流来查人了!” 还真是应了方殊流的那句话:“遇到我,大概率没什么好事。” 时启哭笑不得,方殊流一路走过,效果十分明显,学生全都安静如鸡,假装用功学习。时启则不怎么担心,然而方殊流却往他这个方向走过来。 时启:“……” 方殊流:“这儿有人吗?” 时启诚惶诚恐,指了指自己:“问我吗?” 方殊流挑起眉,意思是“不问你问谁”。 时启立刻道:“没人!我是三好公民,从来不给别人占位子,也没有把书放在空位上。” 方殊流“嗯”了声, 坐下了。 是的, 他就这么——坐下了。 时启傻眼了,方殊流这是要干嘛,监督他学习吗?不会吧!这么严格的吗?! 然而方殊流还从包里拿出了一本书,似乎打算在这里久坐,四面八方的学生忍不住偷偷挪位置,有的还拿手机拍方殊流。 时启:“……”你们拍他就拍他,为什么还要拍我? 方殊流微微垂下眸,他的长相并不女气,却因为他特别的发色,与浅色的瞳,整个人显得不可亲近,高高在上。时启和他坐在一处,便有些不自在,他拿着一支圆珠笔,想转,又怕没转好,把笔甩到方殊流桌子上,那场面一定很精彩。 最后没办法,就只能无聊地啃一啃笔盖。 时启手机振动一下,他想拿出来看,然而又怕方殊流扣他的分。方殊流则注意到时启总偷偷用余光瞄他,冷不丁道:“看我干什么?” 时启说:“呃,你是来……视察的?现在还没上课,我可以申请玩手机吗?” 方殊流漠然道:“不可以。” 时启:“就看一下。” 方殊流:“那扣你两分?” 时启:“……” 好冷漠无情无理取闹啊这人! 见时启垂头丧气,方殊流终于道:“没盯着你,我来上课,谁管你玩不玩手机?” 时启大为震惊:“你还要上课?!” 方殊流头顶冒出六个点,一群乌鸦飞过:“我也是学生。” 时启:“对哦,我都忘了。” 方殊流一惯都是以强执行者的姿态出现在大众面前,时启已经忘了,方殊流也是个学生,而且还和他同级。 “你也是大一……对了,你马上要过生日了……九月……”时启灵机一动,“我四月生日,那我比你大五个月啊!来,叫哥!” 方殊流:“…………” 方殊流以危险语气斜睨时启:“你再说一遍?” 时启不畏强权,反正方殊流已经说了,来上课的,不扣分。遂继续欢乐道:“没想到你居然是弟弟。” “弟弟”无言以对,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龄问题,时启再看方殊流时,眼光已经不一样了,以前的方殊流:高高在上,冷若冰霜,现在的方殊流:强装大人,可真稀罕。 时启说:“弟弟,你的确该多上课,每天逮着人扣分,别耽误了学业。对了,你是学什么的?” “马克思主义哲学。”方殊流警告道,“你再敢叫我一声弟弟,今年的分没了。” 时启则十分乖巧:“好的,弟弟。” 方殊流:“……” 时启万分不担心方殊流给他扣分的事情,只是说说而已嘛,他都懂的!然而下一刻,方殊流从包里掏出了记分本,面无表情地翻开,说:“大一数学系,时启……” “诶——!”时启连忙道,“爸爸!你是我爸爸!这样行了吧?!” 时启没想到,方殊流居然把记分本随时带在身上,看谁不爽就扣一分吗? 时启不敢再招惹他,然而听到这称呼,方殊流又拧着眉,有些别扭道:“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_✼” 偶尔皮一皮,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