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件事情影响很大,方家已经压下去了。”许渺道,“但那个私生子恐怕不会罢休,他赶在方殊流成年礼之前来,便是专门和他争家产的。” 时启对这种豪门秘辛是从来没有了解过的,说:“那那个私生子……肯定不会被承认吧?那他怎么夺权?” “方法自然是很多,”许渺漫不经心道,“想取而代之,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时启:“嗯……让别人承认他的身份?” “他的出生已经决定了他的地位,要么自立门户,要么只能当一辈子私生子。”许渺说,“但方家门丁稀少,现在方家二子只有十岁,而那个私生子则和方殊流差不多大。最好的办法就是……” “让方殊流消失。” 许渺说这话的时候,并不带多少冷酷含义,然而正是这种漫不经心的语气,像是司空见惯一般。时启似乎看到了许渺温文尔雅下的另一面。 许渺……也经历过这 种事情吗?时启并不知道, ∨()_∨, 上面写过许渺练过很多保命用的方式,例如拳击,搏斗,射击……也许许渺也曾经遭遇过这种事情,才会对此波澜不惊。 “所以近期内,不要靠近方殊流。”许渺说,“等这段时间过去。” 时启:“……” “不过你想去的话,也可以。”许渺冲时启说,“总归有我在,不会出意外的。” 时启点点头,然而又小心地觑向许渺。 许渺拿了双新筷子,夹起一块肉喂给时启:“尝尝味道怎么样,小心烫。” 时启嗷呜吞了,眼睛一亮,被烫得口齿不清:“好次!” “你以前就喜欢吃回锅肉,看来口味没变。”许渺笑道。 许渺一个人就撑起了整个厨房团队,时启虽然会做饭,但并不精通,他一个人生活的时候,有时候偷懒,便吃个外卖,有时候自己做饭,标准线就是能吃就行,凑活一顿是一顿。 然而许渺则不同,他做饭便要做得好吃,不能让时启吃难吃的东西。 于是时启忘记了自己想要帮忙的初衷,开始偷吃菜,一会吃炒肉,一会吃土豆丝,甚至还想喝口汤,被许渺阻止了:“还没煮好,不能喝。” 时启:“噢……” 许渺把人赶去客厅看电视了。时启坐不住,又去阳台,发现许渺养了只小黄鸟,鸟喙尖尖的,是红色,在笼子里跳来跳去,时不时就叽叽喳喳地叫一声。 时启看得有趣,见水快没了,又去加了点水给鸟喝。 门铃“叮咚”一声,云湛来了。 时启顿时有点紧张,跑去开门。 云湛站在门口,看到时启,显然有些意外。 “请进请进。”时启说,一边给云湛找拖鞋,云湛则说,“不用麻烦,我带了。” 时启一脸震惊。 去别人家吃饭,还自带拖鞋?!这是不是太礼貌了啊……虽然云湛就住在隔壁。 云湛带了双一次性拖鞋,时启则又给他倒水,随后去厨房端菜。 云湛第一个动作,便是去洗手间洗手,身上带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见时启跑来跑去,提醒道:“小心些。” “噢。”时启睡了一天之后,便感觉好多了,差点忘了自己的伤,步伐顿时小了些,云湛瞥见客厅茶几的药膏,已经拆了包装,对时启说,“每日两次,感觉不到疼痛就不用擦了。” 时启说:“好的。” 许渺还有一道汤和一道菜在炒,时启在厨房晃悠半天,许渺说:“你好像有点怕云湛。” 时启心想,不是怕,只不过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时启出去,坐在沙发一侧,坐姿宛若小学生一般,两手放在膝前,腰背挺直,目视前方的电视剧。 云湛看了眼电视,电视正在播放高亢激昂的广告:“男人不行怎么办?喝肾宝!一夜七次少不了!” 时启看得那么认真…… 云湛开口道:“不要乱买这种东西,容易出事。” 时启:“啊?” 时启不明所以,他刚才完全没听电视里在说什么,此刻一听,险些脸红到耳朵根。 继腰不好,腿不好,脑袋不好之外,云湛现在开始觉得,他的肾也不好了。 时启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不买这种东西!”时启立刻澄清道,“就只是……好奇而已!” 云湛点点头,维护时启少的可怜的自尊心:“我明白。” 这语气,听上去像是在说“我懂,我都懂,你不用解释了”。 时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