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时启离他近,嗅到方殊流身上还带着雨水和玫瑰花的味道,湿润又芬芳,令人忍不住想再靠近些。 方殊流注意到时启的视线,嘴角一扬,戏谑道:“看什么呢?” 时启移开视线,一本正经道:“没想到你这种小白脸也会有肌肉哦。” “说谁小白脸呢。”方殊流险些被时启气死。 时启说:“头发是白色,肤色也是白色,眼睛也是……浅色,年龄还小,这不是小白脸是什么,大白脸吗?” “我谢谢你了。”方殊流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 许渺看了看方殊流,道:“谢谢你帮了阿启。” 方殊流:“我自有我的理由,用不着你来谢我。” 许渺观察方殊流,语气依然温和:“阿启的事就是我的事,他遇到了麻烦,我没来得及帮他,多亏了你。” 这种“我是主人你是客人”的语气是怎么回事?方殊流嘴角也挑起一个弧度,只不过这笑容带了些针锋相对的意思,他一瞥时启,话中带着暗藏锋芒的暗示:“不客气,我为他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 这两人说话倒是都客客气气,就差用上敬语了,可话里内容你来我往,反而带着些莫名的火药味,而时启就是那个引子。 时启想说点什么,可 说什么都不合适,恨不得缩成一只鹌鹑。 “大少爷,先回宿舍吧,让时少爷和这位少爷都去换身衣服,免得等会着凉了。” “☊()” 方殊流啧了一声:“我可从来没说过他住我那儿。” 时启浑身一僵,瞪了方殊流一眼,没想到刚才挤兑方殊流一次,方殊流是一定要把这局子讨回来。 不得不说,他成功了。 方殊流则摊开手,唇角噙着一分笑意,但显然是心情有些不爽,他凑到时启耳边:“想拿我当挡箭牌倒是可以,但我没有为他人作嫁衣裳的爱好,你总得给我点甜头,我帮你搞定他。” “你……”时启简直拿方殊流没办法,这家伙真是一点亏也不肯吃,“你想要什么?” 方殊流说:“唔……”沉吟片刻,却问道,“你和云湛是什么关系?” 时启:“朋友关系,那还能是什么?” “这样吗?”方殊流嘴角一扯,像是不相信,又往后一靠,不咸不淡道,“那我怕是帮不了你。” 时启简直拿方殊流没办法,这家伙的脾气时阴时晴,还真摸不准他到底心里在想些什么…… “阿启。”许渺说,“这几天,你究竟住在哪里?” 时启只得说实话:“我住在学长那里……” “学长?叫得还挺亲密。”方殊流随口说了句,又插一刀。 许渺听到这个回答,明显顿了一下,才意识到时启说的“学长”是云湛。但这个答案显然很合理,有云湛插手,所以他查不到一丝一毫关于时启的行踪,可听上去却又很古怪。 “你一直住在云湛家里?”许渺感觉有些荒谬,他找了时启这么久,结果时启就在他宿舍对面,一门之隔处。 “很好。”见时启点头,许渺轻轻地说了声,唇抿起来,手指搭在窗边,点了几下。 时启突然感觉有点不妙,许渺是不是想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去了?他赶忙又解释道:“学长人很好,看我没地方去,才收留我一晚上。” “我知道了。”许渺说,脸上表情没有变化,但时启仍然觉得不对劲,这反应也太平静了!但系统提示他许渺的黑化值正在往上涨。 “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时启说,“真的没有别的关系啊。” 但这话听起来就像是亡羊补牢,没什么卵用。 听到这话,方殊流哼笑了一声,气氛越发诡异。 许渺不说话了,似乎在筹划着什么,眼底暗涌着深沉情绪,然而下一刻,他的手被握住了。许渺的手指还很冰凉,时启则更温暖一些,时启说:“今天的确也该搬出来了,学长给我配了药,今天已经完全好了。等会我就搬回宿舍了,阿渺帮我搬吧。” 听到这话,许渺的表情终于回暖了些,道:“已经完全好了么?不疼了? ” “不疼。” 时启说,“但刚才吹了风,有点头疼。” 许渺顿时忘了对付云湛的事情,紧张地摸了摸时启额头,怕他发烧。时启说:“不准做多余的事情,不然我要生气了,真不见你了。” 许渺表情有点无奈,但又被时启掌握了死穴,没办法,只得应下,给时启盖了张小毯子,又从一旁柜中拿了瓶水,递给几人。 “还是住我宿舍吧,”许渺说,“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