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并不敢当。"展昭拱手行礼,"展昭只是开封府一小小捕头,今日偶尔路过贵地,国法在前,忍不住管了闲事,多有得罪,展昭在此赔礼了!不过按大宋刑律,并无孀妇与人私会要处火刑之条例,依展某愚见,不如展某代劳将这位大嫂送至县衙,听从靳县县令李大人安排,老丈意下如何?"
"你……"老人气的胡子发抖,尚未说出话来,只见旁边那年轻人冷笑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恐怕就算你把她送到县衙,那李大人也做不了主!"
"做不做得了主,不是你我所能妄论。"展昭抱拳行礼,"如此,展某告辞了!"说着伸手在妇人腰上一搂,腾空而起,顿时无影无踪,只留地上一帮人兀自呆若木鸡。
展昭害怕村里人临时改变主意多添麻烦,跑得飞快,一口气向北边跑出三里地,停下来道:"小侯爷,出来吧!"
"哈!"李昱抱着方才在台下哭喊的那孩子,从杂草里探出头来,"你还真能找着我,不过说实在的你也真慢,那帮人没找你麻烦吧?其实就算他们找麻烦也不能把你怎么样的,对不对?"
"展某虽不才,却也是练武之人,听音辨形自是必修技艺。"展昭微笑,"不过小侯爷跑得倒也不慢,展某甘拜下风!"
"哼!"李昱撇嘴,当时还不是你做手势让我往这边跑的!
再说自己虽然也会几招擒拿功夫,对付一个扯着孩子的妇人,还勉强说得过去,可打群架自己就没那本事了,救了人不赶紧跑,还留在那里等着人来打啊?!
不过今天没那美国时间跟这个展昭计较,见那妇人软绵绵的瘫在展昭怀里,李昱问道:"她怎么样?"
"无妨,只是昏过去了。"展昭蹲下身,轻轻放下已然昏倒的妇人。
李昱抱着孩子跳过来,蹲在展昭和那妇人身边。
那孩子本来哭喊累了,又经过一场吓,此刻正在李昱怀里睡着,猛然惊醒,看见妇人,揉了揉眼睛,挣脱李昱扑到妇人身上大哭起来:"娘——!!!"
听见孩子的哭声,妇人悠悠转醒,一把抱住孩子大哭起来:"鸣儿呀——我苦命的鸣儿——"
"……喂,你们两个,能不能把事情说清楚再哭?"李昱头疼的以手扶额。
虽然他不想打扰人家母子重逢,可是这两个人已经哭了足足有一炷香时间了,是不是应该先告诉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虽然他们已经知道这孀居女人是因为与人幽会而被抓,情人被沉了塘,自己也差点被烧死,但是如果真要想出办法,来给她和她的情人报仇,还是要听她解说详细经过才是啊。
"小侯爷……"展昭无奈微笑,这个小侯爷也太心急了,眼看这妇人刚刚逃过一场大劫,总要等她平稳心绪后,才能向她问话,否则证人心绪不宁,说不准就有所遗漏。
不过这次事件倒也不是什么复杂命案,只要扳倒盘根错节的宗族势力,便可大功告成,也可慰那沉塘男子在天之灵。
李昱一句话出口,兀自痛哭不已的妇人大梦初醒,忙拉着孩子咕咚一声跪下,匍匐在地给他们磕头:"民妇周氏慧娘,谢二位大人救命之恩!"
"大嫂不必如此多礼。"展昭忙去搀,慧娘却不依,扯着孩子连磕了三个响头,才直起身来,依旧跪在地上,道:"慧娘蒙受不白之冤,眼看性命不保,蒙二位大人及时相救,慧娘无以为报,唯有来世做牛做马,报答二位大人!"
咦,听这女子谈吐,倒是蛮知书达理的嘛,李昱想着。
随口问道:"你读过书的吗?"
慧娘抬起头来,道:"民妇是三十里开外周家镇人,家父说不上饱学之士,却也是个教书先生,兄长也是个秀才,因此民妇从小也曾读过书。只是女子无才便是德,渐渐长成,便也不再深读了,只略略识几个字。"
女子无才便是德,李昱叹一口气。
看来大宋朝抱着这种想法的人还不少,也难怪宗族势力根深蒂固了,就连女子们都以为自己低人一等,又怎么能指望别人来尊重这些可怜的女子呢?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李昱定定神,道:"别怕,虽然你的……呃……情人已经被沉塘了,但是既然我们把你救出来,从此之后你想改嫁就改嫁,没人能强迫你去做什么!"
李昱本来是想安慰一下慧娘,谁知话一出口,慧娘却顿时泣不成声,杏目圆瞪,银牙紧咬,恨道:"大人,慧娘有冤!慧娘冤深似海!慧娘根本就不认识那男子,别说与其通奸,就是连见都没有见过啊!"
见都没有见过?!
李昱大吃一惊,和展昭面面相觑,难道这个慧娘根本就不是因为私情败露而要被处以火刑?
难道是有人故意构陷,要除掉她和那男子?
可是,如此大费周折,甚至不惜牺牲无辜之人,又是为的什么?
李昱迟疑良久,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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