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昱冲口喊出展昭,只是危机之间本能反应,不料话音方落,却有一人伸出手来,将洪彪魔爪一把箍住:"二弟!切莫乱来!"竟是胡烈。
那洪彪欲火焚身,不满道:"大哥!又有什么事!"又淫笑道,"若是大哥心急,小弟自是应让大哥先尝尝滋味!"
"二弟,不是这样说!"那胡烈阻道,看洪彪不情不愿的住了手,便狐疑的望了李昱一眼,道:"二弟可知这展昭是谁?他是名震天下的南侠,茉花村丁氏一庄的姑爷,丁兆兰、丁兆惠的妹夫!"
"大哥!"洪彪不耐烦道:"那茉花村丁氏一家却关咱们屁事!"说着又要对李昱上下其手。
"二弟!"胡烈急道,"那展昭不但是丁家姑爷,还是朝廷亲封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开封府捕头,更是白五爷的结拜兄弟!"
那洪彪一听这"白五爷"三字,却是一颤,急住了手,嘴上却不甘心,撇嘴道:"什么御前四品带刀护卫,还不是朝廷的一条狗!却也能和侯爷比?!"
"二弟!这小子能喊出展昭二字,足以证明他与展昭关系匪浅,这展昭倒不要紧,可万一他与白五爷也相熟,这白五爷的手段可不是咱俩能领教得了的!依大哥看,此事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那洪彪见此话有理,便住了手。李昱见免了一场浩劫,顾不上说什么,慌忙将衣带系好,忽听一阵钟鼓,那胡烈道:"打五更了,二弟,把这小子关在牢里,咱们却去当值,寻机打听一下这小子与五爷亲疏,再做处置!"
洪彪听胡烈如是说,当下便应允,提起李昱,也不顾他口中叫喊威胁,便要将他关进栅栏里去,却一时情急,竟是找不到钥匙。
胡烈等得不耐烦,便道:"罢了!便将他放在这里吧。石门一落,这小子能跑到哪去?"
洪彪想想也是,便不再麻烦,只将李昱扔在那堆稻草里,自己与胡烈出了地牢,关上石门,却是扬长而去了。
李昱惊魂未定,在稻草里蜷了一会子,听那两人已然走远,才平静心绪,站起身来,仔细观察这间地牢。
地牢坚固无比,除一道石门之外,竟是别无出口!
李昱扑到石门前,又抬又推,那石门由机关控制,哪是他能抬得起的,严丝合缝,纹丝不动!
李昱见此情形,忙在石门上下找锁栝弹簧,倒确实让他找到一个小孔,却没有钥匙,绝打不开!
唯一的路被堵死,李昱心灰意冷,转身靠在门上。
忽听地牢深处隐隐有哭泣之声,便鼓起勇气,向声音方向摸去,却见铁栅栏里关着几名女子,一个个披头散发,悲悲切切,见了他来,战兢兢的往角落里缩。
李昱见此情形,忙软语安慰,那些女子见他温声细语,又年少文弱,便不再怕他,与他攀谈。
三言两语,李昱倒将事情弄了个大概。原来这胡烈洪彪二人,一人是渔户,另一人则是陷空岛家丁。
两人平时就不务正业,只想着如何大发横财,近日倒让他俩逮着一个机会。
闻听那太师独子,安乐侯李昱正派人在苏杭一带采买美貌女子,以为歌伎,他俩一嘀咕,便想出一个坏主意:在杭州城内劫掠美貌女子,关在这地牢里,只寻机要献给安乐侯!
李昱听了此言,又惊又怒!自己明明从未下过这道命令,就是李老爹下令采买,也该让自己知道,更何况李老爹一向从不管这些家事!
再说就算采买歌伎,也有正规途径,更是要乐坊作保人,如何能直接从民间采买!
如此看来,这多半是有人借自己名义生事了!!
事情明了,李昱又气又急,却也无可奈何。
现下自己被关在这里,难以脱身,自顾尚且不暇,却哪有时间和精力去管那冒名顶替之人!
当前最紧要之事,无疑是如何逃出生天。
那洪彪胡烈二人名姓相貌,已被自己知道的一清二楚,就算自己与锦毛鼠有交情,他们也多半不会放过自己,更何况自己与他根本还是仇人。
自己却也不指望展昭,他绝不会想到自己会被关在此处。
千钧一发之际英雄救美之事,只不过是小说电视里的桥段,如今别无他法,只能自救!
可是地牢坚固,除一道石门外别无出口,自己又不像展昭白玉堂他们身怀武功,却要如何才能逃得出去?
李昱苦思冥想半天,终是束手无策,不禁叹了口气,颓然跌坐在地上。
脑子里一旦空白,感官便分外灵敏,李昱忽觉这地牢里的哭泣之声仿佛大了些,便侧耳倾听。
谁知凝神细辨,那哪是什么哭泣之声,竟分明是水声!
地牢之内,哪来的水声?李昱心下顿觉狐疑,忙站起身来,跑过去一看,只见石室深处,水声不绝,一条河流奔腾澎湃,直汇入地下!
河?地下河?李昱愣了一愣,看见河边放着汲水用具,却恍然顿悟:这地牢与溶洞相通,外面更是芦花荡,为了用水方便,牢中特留出一条河来,也在常理之中。
不过看这水缸水桶规模,平时这条河绝不会有这般汹涌湍急,顶多仅是欢快小溪。之所以变成这般,多半是因为近日连下了几场雨,茉花荡水位上涨,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