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襄王?”萧绝想到那个满脸横肉的老头,不由得冷笑一声,“一个将死之人,还娶什么妻。”
萧绝看向孟溯,脸上带笑,桃花眼里止不尽的兴奋,“你说,林五小姐回头要是到王府里做客,我这房间是不是得翻修一下?”
“???”孟溯的脸上很少露出迷茫的神态,此时却藏都藏不住了,
“王爷,您当真看上林五小姐了?她一三品尚书家的庶女,怎配做王府的当家主母?”
“谁说让她做当家主母了,府里杂役人手不够,让她过来凑个数。”萧绝环顾房间四周,好像应该把墙再往外移动些,窗子也要拆弹重修,
孟溯不信,王爷又把他当小孩子哄,王爷如此殷勤的样子,哪里是找奴婢,分明是找王妃呢,
不对,是抢王妃!林五小姐本应是陵襄王妃才对。
“西北传信过来,一切事情都准备妥当,就等大婚之日动手了。”孟溯把今晚收到的飞书展开放到萧绝面前,提醒王爷不要因为此女子影响正事。
信里面写的很清楚,陵襄王和陵襄王妃大婚之日,雍州十二群的将领都会前来庆贺,
酒醉之时,段樟起兵,趁机夺位。
林娇娇早已是计划的一环,只有她与陵襄王成婚,才能保证计划顺利进行。
陵襄王与第一任王妃有三子一女,小女病弱,长期卧病在床,不与人接触。
陵襄王偏爱长子,骑射武艺皆由他亲自传授。
王妃疼爱幼子,幼子乖巧可人,溺爱中长大,养成了无法无天的性子,在雍州烧杀抢夺,胡作非为,百姓怨声载道,可陵襄王悼念亡妻,不舍得重罚她的宝贝幼子。
段樟身为次子,上有哥哥、下有弟弟,不被宠爱,打骂对于他来说是家常便饭,
下人克扣他的衣服食物,段樟只能用凉水充饥饱腹,八岁上没吃过一顿饱饭,就连喝的稀粥都是馊的,身体瘦骨嶙峋让人看了头皮发麻。
段樟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又一遭,可是命大不死。
太子去西北视察之时,在狼窝里发现了他,当时段樟奄奄一息,幸亏刚失幼子的母狼把他当做狼崽保护起来才没有被狼群食去,
萧绝看着和他相同年龄的段樟,内心复杂,谁能想到西北世子爷居然过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日子。
回到京城以后,太子与段樟偶有书信联系,大多是询问他的近况,怕他再受欺负,更是每隔一年就要去西北视察,
一直持续到五年前,太子遇刺身亡。
太子亡故后,萧绝接替兄长与段樟通信,印象里那个狼窝里的瘦弱孩童,早已长大,甚至胆大到与他密谋夺父王位之事。
若是以前有哥哥庇护的萧绝,自然不会参与段樟夺权,可如今他不仅要自保,也要保护自己珍惜之人,
要做到这一切,必须得让自己强大起来才行,
所以他同段樟合作助他夺位,五年的时间里,帮他收服了无数将领。
有兵有权,在东冗国才能不被人欺负,
萧绝是权,段樟是他的兵!两人相互依靠,互相支撑。
西北是东冗与邻国交界之处,若是雍州十二郡被破,东冗国就会陷入危机之中,
陵襄王野心昭昭,最近越发肆无忌惮,竟开始里通外国,既然如此还不如换个人来坐这个位置,
因为萧绝知道,只要段樟活一日,雍州十二郡就会永远属于东冗!
谁都可能背叛东冗,可段樟不会。
“提前吧。”萧绝思索片刻,“让暗一暗二去帮段樟清理干净尾巴,别给人留下把柄。”
“大婚杂乱可以遮掩,如今强夺,怕是难以封住悠悠之口。”孟溯劝解,
十二郡的将领大半数都已经被段樟收服,只有少数誓死效忠于陵襄王,没办法动摇,
大婚当天,趁着各军将军祝酒,发起兵变,擒住夺取军令,消息被控制在帐帷之内。
传回京城的消息只会是,大婚之日敌军偷袭,陵襄王遇刺身亡,段樟继承王位,成为新一任陵襄王。
若是没了大婚作为遮掩,段樟夺位就被明晃晃摆在了明面上,怕是要落得一个弑父的名声了。
“不然你以为我要暗一暗二去干嘛!”萧绝不忍心让林娇娇嫁去做棋子,
若段樟夺权成功,按照规矩,她要给老王爷殉葬,最重要的是,萧绝不想她嫁人,一想到她为别人穿嫁衣,心里就烦闷,
萧绝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不过是才与林娇娇相识,怎么觉得她哪里都顺眼,哪里都有趣呢?
“段樟准备妥当,有没有这场大婚都已是十成胜算,再有暗一暗二协助,夺权不成问题。”萧绝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不会把行动提前,他不会为了林娇娇拿段樟的性命来冒险,
但如果能把事情办了的同时,还得把林娇娇从里拉出来,是再好不过的了。
“王爷,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萧绝研墨,执笔写信,让暗一带去西北,段樟一看便懂怎么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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