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真的,而且小姐翻墙的姿势干净利落,看着……”琉璃抬眸,睫毛轻眨,说话口齿结巴,“看着很熟练,应该是老手了。”
娇娇小姐一直是她在照顾,没能及时发现小姐的异常情况,是她的失职,琉璃把头低下去,不敢看夫人表情。
“娇娇一直在院子里静心学习医书,怎么可能会翻墙,还会使飞刀?”
冷香滢的飞刀经过特殊打造的,除了天决宗的人之外,其他人用着不仅不顺手反而还会伤了自己,
“你教的?”冷香滢第一时间觉得秦渊捣鬼,“还是宗门长老教的?”
“你可不要冤枉我,娇娇是你心头宝,我怎么可能不经你同意擅自传她功法,长老们更加不可能,除了我,宗里只有屠大知道你在这里,而且屠大又不会武功。”秦渊赶紧撇清自己,冷香滢的宝贝女儿是她的命门,他可不敢随意招惹,
“那娇娇怎么会这些的?”冷香滢说话太急,气息不稳开始咳嗽,伤口又被牵扯到,撕心裂肺的痛,
“你先别管这些了,先把伤养好。”秦渊把她放平到床榻上,揭开领口的衣衫想要查看她的伤势情况,
冷香滢躲避他的触碰,用能动的另一只胳膊把木盒里的密信拿出来,举高放到秦渊面前,“宗主要是没有其他任务交代,就请走吧。”
秦渊拿她没办法,吵又吵不过,打又不能打,“这么久了,你还不能原谅我吗?”
这十几年里,每次他来找他,冷香滢都闭门,派琉璃与他相见,只有受伤了中毒了,秦渊才能见她一面,还都是在昏迷的时候,
一醒过来不是打他骂他,就是让琉璃关门送客。
总归是他对不起香滢,无论什么样的惩罚,他都接受,
香滢想要给女儿安稳的生活,他就不让任何人来打扰她们母女,天决宗的任务都由他用鹰鸟通知传达,不曾经手它人,
宗门长老只知道冷香滢从宗门离开后来了京城,还有了个孩子,至于孩子姓甚名谁年龄多大,一概不知。
秦渊下了死命令,任何人不得探查冷香滢及其家人消息,否则赶出宗门。
可即使他做的再多,也不能让冷香滢原谅他,
“原谅?”冷香滢苦笑,她的眼里满是怨恨,看着这张脸就会让她把那些屈辱在脑子里又想起来一遍,“秦渊,你觉得我不脱离天决宗是因为对你不舍吗?”
她之所以为天决宗做事是为了拯救天下受苦之人,那都是无辜的人,不需要为了权贵算计被牺牲掉,
“香滢,我只是希望你能给我机会去弥补。”秦渊满脸愧疚,眼眶也跟着红润了,
瞧着他的模样冷香滢的心突然平静下来,长舒气,“你我之事,已是死结,十七年的时间,我还是放不下,或许这一辈子也放不下,你是宗主,你有你的责任在身上,不应该把时间精力耗在我这种人身上。”
“秦渊,你早些清醒吧。”清醒面对现实,她和他之间,不会再有可能,
冷香凝这次没有和他动手,语气格外淡然,“琉璃,我累了,你送宗主离开吧。”
“宗主,请。”琉璃帮夫人掖好被角,手掌摊开指向大门的方向,示意宗主离开,
秦渊想再和她说话,可冷香滢的眼睛已经闭上,她不想让自己心软。
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了什么,秦渊回头,“雍州山高水远,要是有事需要人手帮忙,就去找屠大。”
“娇娇的事,我和琉璃可以解决。”冷香滢知道他看出自己的计划了,可那又怎样,他拦不住的,
“我的手脏,你的手也脏!宗门里每一个人手上都脏。我只希望我的娇娇是干净的,不至于夜晚惊醒,不至于每日担忧能否见到明日朝阳。”
秦渊没有错过从她眼角流下的一滴泪,可他没有擦的资格,
琉璃把宗主送离尚书府,到佛像前点燃三根沉香放到香炉里,听着房内夫人隐忍的哭声,她的脚步停留在外面。直到听到夫人叫她进去,琉璃才踏进里间,
冷香滢叫她把娇娇带到佛堂来,她们母女是时候敞开心扉谈一场了,
“夫人是要把一切都告诉小姐吗?若是小姐接受不了……”
“她能与狼群搏斗,还能被我们吓到吗?以前是我们小看娇娇了。”冷香滢眸子里莫名涌现出悲伤,
任务九死一生,天决宗的鹰鸟任何时间都可能飞过来,若是她们母女住在一起,一定会瞒不住的,
冷香滢生下林娇娇以后借着为家人诵经超度的理由搬进了佛堂,只留下琉璃照顾娇娇。
那时琉璃也不过比林娇娇大四岁而已,根本不知道怎么照看,偶尔请屠大过来,还有两次碰到了林颂,
林颂恳求冷香滢不要总让这些人进府里了,他这小庙容不下大佛。
暗三在树上守得无聊,这林家五小姐连屋门都不出,窗户闭着不开,
她还从未接过这么简单的盯梢任务,
琉璃走进到内院,暗三一眼就瞧出来此人的轻功在她之上,脚尖点地,这么快的速度居然没有一丝摇晃,
这位林五小姐的侍女,不简单。
“小姐,夫人醒了,请您过去。”琉璃敲门,听到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