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多谢王爷相助。”徐英与他同行,侧目余光打量。
“娇娇与你亲近,央求到了我面前,只好卖个面子。”萧绝只有和林娇娇说话时才会柔和,对待徐英只能尽到客气二字,
瞥见一旁的侍卫,挥手把人叫来,“薛崖!亲自护送徐姑娘出宫!”
“不用,臣女认得回去的路。”徐英推脱。
薛崖领命,护送徐英到了宫门口,“我都听到了,战场上刀剑无眼,你多加小心。”
“知道。”徐英被他突然的关心弄得一愣,以往相处时薛崖永远板着一张脸,冷冰冰的,今日倒是有了些人情味,
感觉怪怪的……
萧遂早年被折磨的异常敏感,不能受刺激,不相熟的人多说几句话都有可能引起发病,皇上对他心中有愧,独辟了一块地方给他盖了座寝殿。
独住在皇宫东南角,寝殿不大,却胜在平静,萧绝到时,他正躺在凉亭上温书,“七哥!你终于来看我了!”
“从学士府回来还这般用功,也不歇歇,你身子弱别累到自己。”萧绝对黏着他的十三弟有份责任在身上,
楹妃施虐亲子,萧遂被救出时浑身没有一处好地,胳膊上的针眼渗着血,太医上药都被他躲避开,
那时皇后还在,让略大些的萧绝陪伴幼弟,萧遂戒备不肯让他靠近,萧绝便入夜守在房门外,
御膳房的餐食端过来,也是萧绝先尝过再给他吃。
宫中皇子中,萧遂只亲近萧绝。
“不累,臣弟开蒙晚,若是再不勤奋些就真让人笑话了。”萧遂笑的时候露出两颗虎牙,格外灿烂,
萧绝检查一遍他的功课,发现萧遂确实聪慧,对书中文字领悟透彻,假以时日超过自己不是问题。
“七哥留下用晚膳吧,我宫里的宫人做鱼可好吃了。”萧遂卖乖似的拉着七哥的衣袖,眼睛眨巴眨巴让人难以拒绝,
可萧绝不喜腥物,“父皇那还有事等我去处理。”
“原来七哥不是特意进宫看我的。”方才的欢愉一下子消散,像是被从头到脚泼了盆凉水一样,萧遂标志性的虎牙都收了起来,“是臣弟把自己看的重要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若不是诚心瞧你,我何苦冒着烈日走这么一大段路。”萧绝苦笑,
“行了,你歇着,下次得空再来看你。”
目送萧绝走后,原本天真无邪的脸上只剩下一张狰狞面孔,“正事正事!所有都比我重要,就我是最不重要的!”
“十三皇子息怒。”伺候他的宫人知道他这是又要发怒了,
“滚下去!”萧遂宫里只有两位太监,一名任由他发泄怒火,另一名则是他做大事的谋士,只可惜相貌丑陋被烈火烧毁了面容。
“你明知七王爷不食鱼腥。”毁容的太监嗤笑一声,
萧遂梗着脖子,脸上的笑容狰狞而又可怕,“我就是偏要七哥为我做他不愿意做的事,吃他不愿吃的东西。”
萧遂偏执狞笑,完全没有方才在萧绝面前乖巧模样,一旁的太监懒得搭理他,身为皇子竟纠结于情感,真是没用。
“城外那处,人跑了这么久都没寻到踪影,还接着找吗?”毁容太监对待萧遂很是随意,完全没有对待主子的卑微。
萧遂冷漠开口,“这么久应该早就死了,一个死人还找她做什么。”
“如今四皇子已死,只剩三皇子一个威胁,杨恒不在京中,此刻正是除掉他的好机会。”毁容太监一心扶持萧遂,不惜一切也要除掉萧遂皇位路上的绊脚石。
“七哥聪明,在他眼皮底下杀人,他定能顺着线索查到我身上。”萧遂不肯。
毁容太监怒叹一声无用,他辅佐这么多人,历代皇子间都是宿敌,还没见过像萧遂这般偏执顽固的家伙,执着于在萧绝心中地位,连即将到手的皇位都能不要。
皇上寝宫里安静,满桌菜一口未动,刘公公在门外踱步,见七王爷来才松了一口气,“王爷您可算来了,皇上发了好大的火,您进去劝劝吧。”
“因何事发火?”萧绝询问。
“还不是徐家军的事,徐小姐出宫后,得兵权的事传遍京城,百官纷纷上书请皇上收回旨意,就连文官都来劝谏,皇上被缠了一下午,这会儿刚回来。”刘公公低声言语,边说边摇头,皇上这几年越发力不从心,自皇后去世后格外明显,太子离世又是一场打击,接二连三的死讯让前朝野心攒动,后宫前朝无人分担,重任压在肩上,纵使是皇上也会力不从心。
幸好七王爷还在。
萧绝进去的时候,没看见人,往里走才在窗边看见背影,“今日御膳房准备的菜正合儿臣心意,父皇陪儿臣吃口?”
皇上未转过头,依旧盯着窗外的落日,“老七,你过来瞧瞧。”
萧绝走到窗边,看着窗口开的艳丽的花,“花开的不错。”
“朕看落日,你看鲜花,心境不同视野便不同。”皇上沉重叹气,看向一旁的萧绝,“你今日威胁于朕,朕还未找你算账呢。”
萧绝就知道父皇小心眼,哪能这般和他算了,“儿臣说而不说父皇心里都清楚,徐珲的腿是三哥所伤。父皇为保杨恒、稳定两大武将,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