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朵,你给我再说一遍,这就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吗?你的教养呢?!我和你妈只是离婚了,不是没教养你!”
这次李厚渊是真的生气了,怒火中烧,头一次又想打女儿一顿,教育教育的冲动。
人们吵架的时候,情绪波动往往比平日里大得多。说话不过脑,往往会说一些平日里偶尔冒出来的恶言恶语思绪,特别容易伤害到他人。
李云朵的情绪也是格外的激动,哭得稀里哗啦,嘴上却半分不饶人。
“我的态度怎么了?你都不讲道理了,凭什么要我守规矩。没教养也是你们教出来的,你以为你有教养?你有教养还能养出我这样没教养的人。”
有的人会觉得吵架时控制不住情绪自然流出的话语是真心话,其实并非如此。
人们吵架时说的多半是气话,都是想着怎么伤害对方怎么来,毕竟是对方让你感受到了难受,自然也就没什么好话招待。
李厚渊被气得够呛,闭了闭眼,拼命的告诉自己,这是我女儿,这是我女儿,她还小,不跟她一般见识。
他不想跟哭得惨兮兮的李云朵继续讨论关于教养的问题,他也知道哪怕自己和前妻是和平离婚,却也还是给孩子带来了伤害,打算回归正题。
“朵朵,你是大人了,交那些朋友是很有必要的,你要知道,爸爸吃的盐比你走的路还多,我比你看得更远,你现在听我的,未来只会感谢我。”
面对父亲李厚渊的谆谆教诲,李云朵一句话都没听进去,没有安全感的抱着双臂防备着,外强中干的反驳。
“爸,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我不是你,我也不会感谢你。”
两人持续吵着架,时不时就吵到其他问题,每吵几句又会吵回来,反反复复。
屋内,父女两人为了不大的事情吵的不可开交,声音之大,都传到了屋外,打破了夜的宁静。
屋外,有人却丝毫没有受到李家父女俩争吵的影响。
李云朵的继母纪木簪自然是在家的,她就在花园里打理自己种的花花草草,悠然自得。
她自然是听得见双方的吵架的,不过可不会凑上去自找麻烦,人家那才是亲父女哩,打断骨头连着筋,吵完架过几天就会和好。
她就不同了,她只是个外人,帮谁说话都不好,难免会让另一方不高兴,假装没听见就是最高明的做法。
纪木簪算不上是个多么漂亮的女人,但当年有些资产的李厚渊那么乐意娶她,她自然也是有些资本的。
只见她身形匀称,鹅蛋脸,柳叶眉,笑起来时给人家的感觉,亲和力十足。性格温柔又有主见,待人接物很有一套,自然而然就能把握住分寸。
可谓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真是是绝大多数男人都喜欢的一类妻子人选。
这是李云朵和自己父亲吵的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一次架,双方都觉得自己没错,错在对方,觉得对方莫名其妙,简直不可理喻。
双方都不愿意向对方低头,认错。一时间,气氛格外的凝重,好像随时都要动手的趋势。
这时,李云朵的情绪近乎崩溃,只觉得无论自己说些什么都不能说服对方,这样双方都不服输的争吵真的没什么意义,崩溃的大吼一声,“够了,我不想和你吵了,你觉得是我的错就是我的错吧!我回学校了,不在这里碍你的眼。”
话音刚刚落下,便抹着眼泪拿着手机转身就走,背影说不出的狼狈,脚步急促,就像是要逃离什么可怕的狼窝似的。
浇花感慨人生的纪木簪看着李云朵哭着跑了出来,露出疑惑的样子。
“哎,朵朵你这是怎么了?你干嘛去呀?”边说,还边伸手欲要去拉李云朵,只可惜太慢了,什么都没拉到。
对于说走就走的女儿,李厚渊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毕竟平日里李云朵是个十分乖巧、懂事、听话,又极有主见的孩子,怎么会如此不乖呢?
李云朵的突然爆发让他有些不知所措,脑子乱嗡嗡的一片,颓然的坐在沙发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在李厚渊凌乱之际,纪木簪放下了浇花的水壶走进屋,快步来到他身边,一脸关心的询问他。
“老李,朵朵她没事吧?我刚才一直在外面打理花卉,突然看到她哭着跑了出去,喊都没喊住,这是怎么了?”
说完就坐到了李厚渊身旁,给他倒了一杯水,一脸关切的看着心不在焉的李云涛。
听到纪木簪温和关切的询问,李厚渊这才缓过神来,朝着她摇了摇头,摆手道,“我没事。”
随即捂着额头,语气有些虚弱和疲倦,又有些感慨地说,“就是觉得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现在都不需要我了。朵朵以前从没那么大声的,坚决的反驳我,与我争吵。
真是有些好笑,就因为这个,以至于刚刚我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她出门了,没有追出去,潜意识里甚至觉得这没什么危险,还想着随她去吧!两人分开冷静冷静是最好的选择。反正她又不会饿着。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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