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钱府
听闻大理寺少卿前来,钱府老爷子十分欢喜。
亲自来府门口迎接。
“哎呀贤侄!多日不见,怎的今日才知来探望伯父啊?”
钱老爷子乐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嘴上责怪的话听起来都显得亲近。
陆平云未着官服,见了钱老爷子倒身欲拜,被老爷子一把托住。不赞成道:“贤侄切莫如此!老夫虽与你父结拜,却无官职,怎可坏了规矩!”
说罢,哈哈笑着拉着陆平云的手往前厅去。
莫白跟在后面,这才明白黄唐所说的“沾亲带故”是什么意思。
听闻钱老爷子早年也在朝中为官,后称病辞官,举家做了生意。
陆平云的父亲是京兆尹陆建章,想必二人同朝为官时结的情谊。
如此一来,事情怕是更加不易了。
前厅
一番谦让下来,钱老爷子被陆平云推坐上位,陆平云坐了下位,黄唐嬉皮赖脸坐在陆平云旁边。莫白和四名大理寺侍卫站在陆平云身后。
几名婢女鱼贯而入,上了茶,躬身退下。
“师伯家的婢女都如此有素,小侄家的婢女可比不上啊!”黄唐看着婢女们出去,称赞道。
钱老爷子颇瞧不上的白了黄唐一眼,训斥道:“净说混话!被贬去淮扬也不见长进,等我见了你父亲,定要说上几句!”
黄唐赶忙行礼认错:“别别别,世伯饶了小侄吧!”
钱老爷子都气笑了,点了点他,对陆平云说:“贤侄,你可得看好他,莫再闯祸。”
“小侄遵命。”陆平云拱手应下。
黄唐一翻白眼,喝茶。
钱老爷子也端起茶碗,笑道:“此乃今年新采的雨前龙井,以晨露沏之,醇香清甜。你们快尝尝。”
陆平云点头,真就端起茶碗品起来。
“如何啊?”老爷子似乎很是得意这茶。
“果真是清香扑鼻,入口香甜。多谢世伯赐茶。”陆平云对钱老爷子格外尊敬。
茶过半盏,钱老爷子问道:“贤侄今日来看老夫可是有事?”
陆平云也不绕弯,直言道:“小侄今日前来一是探望世伯,二是为一桩公案。”
“哦?”钱老爷子有些意外,随即冷笑道:“老夫虽无才,却也深知国家礼法,钱府中断无作奸犯科之徒。不知牵扯了何等公案?”
陆平云忙起身行礼,“世伯切莫动怒。犯案者并非钱府中人。”
钱老爷子点点头,对下人道:“去把少爷请来!”
又对陆平云道:“老夫近年精力不及从前,家中之事都由喻之打理。”
“有劳世伯。”陆平云道。
不多时钱喻之就到了。
文质彬彬,可以算一表人才了。
进来先给钱老爷子行礼,唤了句“父亲。”老爷子点点头。
钱喻之又对陆平云行礼,笑道:“贤弟至此,父亲心中定是欢喜极了。贤弟可要多来!”
“一定。”陆平云还之一礼。
“父亲唤孩儿来,可有要事?是要安排家宴否?”与陆平云见过礼后钱喻之问老爷子。
老爷子摆摆手,“这事稍后,陆贤侄有公案处理,你且听候吩咐。”
“是。”钱喻之施礼应下。“不知陆大人需要在下做些什么?”
既是公事,还是该遵朝廷礼法。
“劳烦贤兄请出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