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发现,宁府上空升腾起两缕细微的气。
一缕粉黄交杂,一缕黑色。
京城西南三十里处,一座杳无人烟的荒山。
一位锦衣宽袍,体态婀娜的绝世女子立于山巅,深吸几口气之后,身体猛然一阵战栗。
片刻后,她舒爽的喟叹一声,满足地自言自语,“果然是国公府第清贵公子的精之气,两缕,足以让我受的伤恢复大半。”
她又面色狠戾,狰狞道,“该死的正一派老牛鼻子,竟然敢打伤我的本体,我与你们不死不休,哼!等着吧,我会尽快出去!”
宁府
袭人一个箭步飞奔进去,季晴文紧跟其后,其他丫头也吓得连忙进来,连秦可卿也进来了。
只是脸色纳闷,不明白为什么贾宝玉会知道自己的小名,不过为避免发生误会,没有说出来。
季晴文知道贾宝玉发生了什么,因此只递衣裳,不过去沾手,甚至半避着身子,看都不看一眼。
麝月和秋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照往常一样近身来准备伺伺候。
贾宝玉只觉女儿香阵阵,梦中柔情缱绻之事又上心头,又因着人多,忸怩地转过身,背对着众人。
麝月与秋纹对视一眼,以为贾宝玉只想袭人服侍,不做言语,跟季晴文一样站边上递东西。
袭人见众人皆退到一边,独留自己在身前,心中微暖。
宝玉待自己,总归是比待别个不同。哪怕晴雯,也退了一射之地呢!
她手伸至贾宝玉大腿处,只觉冰冷粘湿一看,吓得缩回了手,有心问他怎么回事,可屋里人多眼杂,也不好开口。
贾宝玉俊白的脸通红,梦中与可卿温存的场景浮于眼前,感受到袭人的温柔体贴和娇羞,心里热热的,揉搓了一下她的手,更觉身心舒爽几分。
只碍于人多,不好诉诸于口、付于行动,两只眼睛只乱瞄。
一眼看到秦可卿,鲜艳妩媚似宝钗,袅娜风流似黛玉,如玉肌肤晃人眼;
一扭头,季晴文低眉顺目站在旁边,看着乖巧之极,与她平时张牙舞爪、活蹦乱跳判若两人。
想到她眉目如画,娇俏动人,行行爽利,想来亲热起来别有一番滋味,心里更热,蠢蠢欲动。
袭人一见,又骇又羞又喜,手都有些抖。
好在,贾宝玉背着其他人,没人发觉。
她强按下心中的激动与躁动,慌忙将贾宝玉衣裳换好。
贾宝玉强按旖旎心思,跟着贾母吃了饭,然后回了自己院子。
袭人赶紧让这个去烧水,让那个送李嬷嬷回去,让麝月和秋纹给三春送在宁府折的梅花,让季晴文给林黛玉去送。
季晴文知道袭人想干什么,她想阻止,哪怕得罪人也没关系。
实在是这贾宝玉太小了。
天老爷,他才十二岁,还是个小学生,袭人也不怕消化不良?
她叫来一个小丫头,把梅花递给她,对袭人道,“我身体倦得很,打发她们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会儿。”
袭人脸色一变,拽着她,“你可别偷懒,今日一天没见着林姑娘,你不得去看看?”
“一天两天没见,没关系的。”季晴文道,“没人去吵她,她身心舒畅,好着呢。”
“可我刚才进院里,听到门口的小丫头说,雪雁在找你。”袭人道。
季晴文叹了口气,好吧,今日袭人是打定主意,一定要跟贾宝玉成就好事的,她只能去找人了。
不能祸害未成年啊,造孽的!
她出去了,
把能进屋的人谴走,袭人松了口气,趁着没人在跟前,另取了裤子给贾宝玉换上。
贾宝玉含羞央求,“好姐姐,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袭人已经知道他这是怎么回事,粉脸羞得通红,“你怎么——”
说到这里,眼睛四下瞧了瞧,咬了咬牙,悄悄问,“是那里流出来的?”
贾宝玉红着脸,过了会儿才把梦中之事细说给袭人听。
说到云雨之事,袭人羞得伏身而笑,贾宝玉见她柔媚可人、身段玲珑,心头又热,于是拉着她共赴云雨。
另一头,季晴文仍把东西交给院里得闲的丫头,自己找鸳鸯去了。
得让有主意、能压制袭人想法的人去镇场子才行。
要是能让林黛玉和薛宝钗都看到就好,她心叹。
只可惜,梨香院太远,她又不想污了林妹妹的眼,只能求其次了。
心里更觉得贾府祖宗脑子有坑,这么小的孩子,不引他好好读书、学会扛责任,让他在梦里跟漂亮妩媚的女人酱酱酿酿。
真是——
贾府祖宗……
没有,我们没有想用这样的办法。
心痛背锅中,呜呜……
鸳鸯一听说季晴文说,贾宝玉脸蛋通红,却不肯找大夫,不由急了,小声道,“你们只管去请便是了,管他同意不同意?袭人呢?她也不拿个主意,让你在这里乱蹿?”
季晴文也压低声音,“我看袭人姐姐怕是也病了,脸颊红通通的,只打发我们出来办事,说二爷没事,有她一个人服侍就好。鸳鸯姐姐,你可别声张,也许是我太小心了呢,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