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正与几个低位妃嫔说话,召了贾元春进来,问了几句省亲的事,便不再提及。
贾元春还想说林家姐妹的事,见皇后不提,以为是不想在低位妃嫔跟前说这些事,等随后再说。
哪知道皇后说了会儿话,却让她们一起走了。
贾元春哪里知道,那些东西,是皇帝让夏守忠加进去的,所以那些宫人没有一个说出去。
且说宁荣二府经过贵妃省亲,人人力倦,各各神疲,贾母神情恹恹起不来床,王夫人又病倒了,把赵姨娘叫回来伺候,把活蹦乱跳的贾环也带回来了。
邢夫人眼瞅着后续的事没有油水可捞,便也去贾母处告罪,说自己病得起不来。
王熙凤虽不掌家,可在她的安排下,还是耳聪目明,因此便叫平儿去了贾母和邢王处请罪,说自己感染了风寒,为免传染给其他人,便自己闭门不出,连哥儿也让平儿抱到偏屋带着。
一时,偌大的贾府竟然没有个正经的当家主母出面料理后面的事。
因为李纨根本不管事,只一心带着贾兰关门度日。
万般无奈之下,贾琏只好去找尤二。
尤二一脸委屈,双眼通红,“贵妃省亲如此盛宴,我此前也没少费心,可却连见一见的资格都没有,府里那些执事婆子都磕了头、得了赏,幸哥儿连大名都没有也得了赏,独我什么都没有,如今却还要我去收拾!”
大颗晶莹的泪珠从尤二脸上滑落,她倚在贾琏胸膛,“不是我懒,实在是没脸出去,她们得笑话死我。”
贾琏也忙得团团转,可尤二向来如菟丝花一般柔弱惹人怜,在床上也任他百般花样,着实令人喜爱,他抱着她,“她们再得脸,也是奴才,你日后怀了哥儿,哥儿是府里的主子,岂不是比他们得脸百倍千倍?”
“再说,爷对你不好吗?凤丫头对你不好吗?那些执事婆子做错了大事,或撵出去或卖了,你何曾会有这样的担心?”
话虽在理,可尤二依然不欢心,委屈巴巴抬着泪眼看向贾琏。
贾琏也无法,安抚她,“娘娘虽然没有打赏你,可你若把后面的事料理好了,太太进宫时必会说你好话,说不得娘娘会有另外的赏赐,这也是极为得脸的事。”
“你若因此撂挑子,岂不是什么好也得不到?”尤二泪眼看着他,“娘娘真会单独赏我吗?”贾琏哪里知道?
但他不能明说,只能安抚,“这段时间都是你替太太打理府中之事,你适时诉诉苦、说说好话,太太会转达给娘娘的。便是宫里不赏,老太太知你在这个时候挑起重任,对你也会另眼相看的。”
尤二一心想把王熙凤比下去,虽然满腹委屈,却依旧还是带着人收拾园中陈设动用之物。
偏偏女主子们都病了,她们的陪嫁婆子和大丫鬟也都要服侍在侧,尤二没人使唤,只能去宁府找她的继姐尤氏。
尤氏打量着她细皮嫩肉、玲珑窈窕的身材面色较之前还要红润光泽,方才贾珍与她走了个对面,还与她说了几句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们府里如今也乱糟糟的,我这些日子身子也不爽利,只是这边没个人帮手,只能自己强撑着打理。你倒来问我要人,我还想让你们那边送些人来呢。”
尤二红了眼眶,“姐姐,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来求你的。若是姐姐也不帮我,我实在找不到人来帮忙了。”
她若找不到人帮忙,自然只能去找贾珍和贾蓉。
她视线扫向门外,隐约还能听到外面有人说话,似乎是贾珍的声音,她面露喜色。
姐夫肯定不会拒绝她的。
尤氏将她的反应都看在眼里,恨得直咬牙,有心想把这姐夫小姨子的破事抖露出去,可想到一笔写不出两个‘尤’字和‘贾’字,又有王熙凤这个辣子。
到时候倒打一耙,说自己弄了这个不三不四、不要脸的东西去害她,打上门来,自己怎么回嘴?
毕竟,尤二跟贾珍的事,只要用心打听,在这边都能知道的。
她们哪里会体谅自己的不易?只会找自己麻烦。
她叹了口气,“都是自家姐妹,我如何不帮你?只是你也知道,娘娘省亲排场极大,外面和园子里一大堆的事,我们这边也得两三天才能收拾完。”
“这样吧,我借三个婆子给你使唤,其他小丫头、小厮,你让琏二和凤丫头想办法。”
尤二如何会接受?三个婆子能顶多少事?
可尤氏也不愿意松口,她这边是真的事情多,要不是防止尤二跟贾珍见面,她都不愿意搭理她。
尤二无法,只能怏怏回去,从东府这边进了园子,穿过一个门,绕过一丛小树。
突然从里面伸出一双手,将她拉入灌木丛,倒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怀抱。
尤二吓得花容失色,“姐夫,不可。”
贾珍笑得一脸猥#琐,“既说是姐夫,便知小姨子有一半是姐夫的。小心肝儿,许久不与你亲香了,可想我了?”
尤二用力挣扎,想从他怀里出来,可她素来娇弱无力,贾珍又知她死穴,揉搓了几下,她便面色潮红,身子软瘫。
“姐、姐夫,不可。”
贾珍哪里管她说什么?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