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玉容殿内的男人被扭送出来时,众人都愣了。
还真有个男人藏在里面,这还是个人吗?
这是谁?
陈贵人哭道,“皇后娘娘,这是我娘家的堂弟,会些医术,我因这段日子总休息不好,太医也瞧不出所以然,这才让他进来替我诊脉。皇上特许,我请的人可以不用上报皇后,直接来玉容殿便成。”
言婉一脸不解,“既是大夫,为何刚才姐姐喊痛的时候不出来?皇嗣之事重大,他怎地如此轻慢,莫不是想将皇子拖延至死、嫁祸给我们谁?”
有个妃嫔道,“对旁人见死不救尚且说得过去,对自己表妹的孩子、皇上的孩子也如此冷漠,可不配为医者,且也着实奇怪。”
“要我说,直接打他五十板子,就在这儿打,免得陈贵人说我们栽赃陷害。”有妃嫔提议。
皇后点头,便有太监去拿板凳和长棍。
陈贵人起身去拦,“皇后娘娘,这是齐国公府的人,他没有罪,您不能私下用刑。”
皇后沉着脸,让人将陈贵人拉开,“本宫与众姐妹前来,他还躲在你的寝宫,身边一个仆从也没有,陈贵人若再阻拦,本宫倒要怀疑,他是不是你偷偷养的汉子,到时候,看齐国公府有多少人命添?”
“不是,他真是我的堂弟,皇后娘娘,你不能诬陷我。”
“是不是,先打了再说,来人,去齐国公府请老太太和当家太太来,一来认认人,二来、看看她们府里养出来的姑娘,是如何在宫里杀人藏尸的。”
陈贵人咬着牙,面色森冷看了看盛公公和张嬷嬷,又看向瑟瑟发抖的、她的堂弟。
陈琉咬着牙,挨了十板子就大叫起来,“皇后娘娘,草民真的是贵人的堂弟,草民是国公府三房的庶子陈琉。草民在宫门口看到忠义伯府的大姑娘来了宫里,见她美若天仙,便起了心思,想法子递了帖子进宫,想要一亲芳泽的。”
众人下意识看向季、林二人。
义康王妃气得咬牙,诡辩,一听就是他胡诌,“再打!”
又打了二十板子,陈琉几次张嘴,都在陈贵人嗜血似的眸中败下阵来,一口咬定说自己是临时见色起意。
他若长得其貌不扬也就算了,偏生额头有一大块长着毛的黑斑,人还瘦削,身上毛发旺盛,看上去像只长得像人的猴子。
这么一个东西觊觎自己的儿媳妇,义康王妃心里膈应极了,“既然是见色起意,不若把那祸根给处理了,不要太血腥,这里都是娘娘们,一剪刀一剪刀慢慢剪,流血少,也不会死。”
陈琉吓得一哆嗦,地下一滩尿渍,行刑的宫人都停下了手,生怕把他的排泄物打得到处乱飞,污了娘娘们的眼。
季晴文都愣了,看着义康王妃温婉和善,没想到手段这么凶残的。
不过,她喜欢。
她迎着义康王妃的视线,咧着嘴直笑。
义康王妃忍不住走过来拉着她的手,“别怕,有我在,定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不待审,陈琉看到那剪子就把事情全抖出来了。
陈珠递了消息给陈贵人,说牛纱纱打上伯府失败,被义康王世子抓了,世子去了镇国公府。
陈贵人便让陈琉进宫,先让季晴文与林黛玉饿着站一个时辰,等她们筋疲力尽再敲打一番,吓唬吓唬她们,再让她们去休息。
然后,就让陈琉趁机与季晴文生米煮成熟饭。
这样,她就没法嫁给世子了,只能嫁给齐国公庶子的庶子,而且是个长相丑陋的庶子,再也掀不起任何风浪。
义康王妃冷着脸,冲自己身边的嬷嬷道,“把这里的事完完整整告诉世子,让他请皇上给我们义康王府一个交待!”
言婉道,“皇后娘娘,这些白骨十有八九就是玉容殿里的人,拿了花名册一对比,再严刑拷打,不怕他们不招。皇上政务繁忙,还是不要劳烦为好。”
皇后点头,其他妃嫔也目光炯炯,钉死!
赶紧把陈贵人的罪行钉死!
陈贵人大声嘶吼着,“皇后娘娘,嫔妾是冤枉的,嫔妾什么都不知道,我要见皇上,没有皇上的旨意,你们不能对我滥用私刑!”
言婉温柔道,“姐姐放心,不会动你半根寒毛的,姐姐这院内几具白骨,若不查明了,想必你晚上也睡不安稳不是?还是请皇后娘娘查一查吧,有众姐妹陪着,你也能放心些。”
陈贵人势单力薄,又大着肚子,行动不便,盛公公和张嬷嬷很快就被人架在了凳子上。
十几板子下去,他们紧咬着牙,并不招认。
言婉感慨,“皇后娘娘,看来齐国公府教得极好,他们府里出来的奴才都是硬骨头,不如,看看他们皮肉是不是真的那么硬?”
“嫔妾听说有一种刑罚,身上某个部位划几十或几百刀,每片肉薄如蝉翼,再放些蜂蜜,渗入骨头,让蚂蚁啃食一番,再硬气的人都会招。”
陈贵人怒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恨不得把言婉当场撕了。
皇后也诧异地扫了言婉一眼,以前以为是个温柔温顺的,没想到狠起来这么凶残。
有几个离言婉近的妃嫔,悄悄地退后几步,离得她稍远些。
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