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裴言卿难得出门,林清染瞅准时机,带着子春也想溜出门,不仅仅是想出去瞧瞧热闹,更想去看看范九歌怎么样了。
她是骨头受伤,想必没那么快好,但是范九歌性子跳脱,总闲不住,林清染怕她闷坏了,想去陪陪她,顺便看看能不能帮她快一点恢复。
两人刚踏出房门,暗七就跟了上来,林清染这才想起来,暗七一直守在院子里呢,眼下自己要出门,他能不跟着?
“暗七啊,不如你给本王妃赶马车吧!”
“王爷说让王妃在府里休养。”
“本王妃都要闷死了,这府里该去的地方都去过,一点意思都没有,你跟我出门,咱们去范府,肯定不能出事,再说了王爷要敢怪罪你,本王妃保你!”
“可……”
“可什么可,王爷说没说不让本王妃出门了?”
“这倒是没有。”
“既然王爷没有限制我出门,那你就不能拦本王妃的路,去,套马车在王府门前候着。”
“是!”
虽然林清染振振有词,可暗七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又说不上来,只得边挠头边去套马车。
“子春,去把给九歌拿的点心都带上,她肯定馋了。”
“别说范小姐了,奴婢都眼馋呢!”
主仆二人提着东西,大摇大摆的出了王府,因为有暗七跟着,管家也没过多担心,所以并未阻拦。
几天未出门而已,京城的热闹景象好像愈加浓烈了,子春兴奋的掀开帘子,朝着外面张望,眼前简直应接不暇。
在人来人往中,还能看见不少或穿戴迥异,或长相粗犷的人,想必都是其他国进京祝贺的使臣。
因为异国人不少,所以随处可见摆摊的小贩,都想趁着机会小赚一波,叫卖声不绝于耳,马车行驶至此,越发的不好走了,犹如蜗牛一般缓慢移动。
“小…王妃可在马车里?”
“慕公子,小姐在呢!”
湛蓝的天空下,慕淮骑在马上,少年脊背挺拔,英姿飒爽,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子春移了另一边,把靠窗的位置给了林清染。
“慕淮,好久不见呀!”
“王妃!”
“我们是朋友,眼下也没外人,就叫我小染吧。”
“是不是不太好,王爷没有与你同行?”
“他今日有事,就叫小染,没有什么不好的,私下里叫,没人知道,对了,你现在身体怎么样?”
“一切都好。”
“那就好,也不枉范九歌整日整日往慕府跑。”
“确实要谢谢她,她可好?”
“不好,前一段受伤了,我就准备去看她呢。”
“严重吗?”
慕淮这段时间一直在当值,并不知道范九歌受伤的事。
“伤了骨头,应该需要一段时日。”
“这样,那就祝她早日痊愈。”
“这种话,你得自己去说,跟我说也太没诚意了。”
这话要是慕淮亲口说给范九歌听,她的伤都能好的快一些,可慕淮却有些踌躇,他不是不知道范九歌的心意,可…可慕淮的心意……好像他的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小染,你…你…希望我跟范九歌…跟她在一起吗…”
“我当然希望了,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你们要是在一起了,那咱们可就永远都不用分开,我去看九歌,还能看看你,多好啊!”
“你说什么?”
刚刚慕淮还沉着的表情,瞬间鲜活了起来,眼睛里都闪着光。
“我…我没说什么啊,就说找九歌时,还能顺便看看你,一举两得。”
“我……我随你一起去看她吧!”
“真的吗?你真的要去看范九歌啊?我的妈呀!你去了她得开心到马上痊愈。”
阳光下,林清染清瘦的小脸趴在窗口,眉眼含笑,周围的一切好像都跟着鲜活了起来。
沿街商铺的二楼,打开的窗户处,矗立着一个人,在看见林清染时,眸子里阴暗不明。
没人知道慕淮心里怎么想的,也没知道明明对范九歌无感的慕淮,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只有慕淮的心豁然开朗,扬起的脸颊轻松愉悦。
当林清染和慕淮出现在范九歌面前时,范九歌的眼里只有慕淮,感动的差点就要嚎啕大哭了,拉着林清染的手一直摇晃,眼睛也时不时的偷看慕淮,像个得到糖果的小孩一样,这样纯真的喜欢,谁不心动呢?
偏偏慕淮就没心动!
但是慕淮并没有表现出来,不仅主动跟范九歌说了好几句话,离开时还嘱咐范九歌好好休息,说等她痊愈了,可以一起出去游玩,范九歌欣喜不已,紧张的捏着手指,回答都是磕磕巴巴,幸福来的太突然了,她感觉自己都要被砸晕了!
离开范府,慕淮刚刚还温和的脸,渐渐平静,眼睛盯着林清染的马车,脑子里好一番斗争。
将林清染送过拥挤的地方,林清染便让慕淮去当值,担心他一直跟着自己,不得耽误正事。
“没事,我送你回王府吧,近日各国人都进了京城,鱼龙混杂,并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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