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了林清染的变化,裴言卿转过头,就看见了一脸气鼓鼓的林清染,瞬间就有些懵了,干净的眸子里都是诧异。
“怎么了?”
“觉得没意思罢了。”
“那咱们回家。”
“裴言卿,我是说你没意思,你…你既有这样的整治太子的办法,何劳我筹划这么久,现在倒显得我做多余。”
“因为这个?你之前也没跟我说这些,我以为你只是针对林静婉,照你这么说确实是我的错,应该早早就跟你说的,这点小事儿,可不值得你生气。”
“谁跟你生气啊,讨厌!”
在林清染傲娇的抬起头时,小手被裴言卿握在了掌心,两人小小的互动,却让皇上觉得格外刺眼,厌恨的目光恨不得立刻处死裴言卿。
秦家表哥还没来,院使宋太医就先到了,太子见到宋太医就好像如临大敌一般,脚步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
“炎儿,来。”
面对皇上的召唤,太子迟迟不肯往前。
“皇上,要不改日吧,这事到底不是什么光彩的,如今这…这么多人,岂不让炎儿难看,他到底还是太子啊!”
“如今这样,如若不查清楚皇后可能安心回宫?”
“臣妾……”
“行了,炎儿,堂堂男子有什么事是不能面对的,宋太医,给太子诊脉,看看太子以后可能有所出。”
一听是要诊太子可否能有所出,宋太医心里一慌。
“是,皇上。”
不得已,太子伸出冰凉的手,宋太医开始搭脉,房间里静的出奇,太子的脑子里浑浑噩噩,但是他清楚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很快很快,好像要跳出来一般。
一盏茶的时间,太子却感觉像过了十年一样漫长,他的后背已经密密麻麻一层冷汗,收回的手不禁握紧,明亮的眸子满怀期许的看着宋太医。
“皇上,许…许是老臣医术不精,还望皇上许臣再请几位太医来一同看诊。”
“一同?宋太医可诊出什么?”
“这…这个…还请皇上,皇后,太子殿下恕罪,老臣确实诊出殿下身体有恙,只…只是……”
“宋院使,有话直说,何时变得这般支支吾吾。”
“是,皇上,太子殿下确实精血不足,肾气虚弱,以后…以后怕是很难有后…”
宋太医越说声音越低沉,太子不育这可是天大的事啊,自己知晓了此等秘密,难免不会惹来祸事。
“父皇…”
皇上抬手制止了太子要说的话。
“太子这病,可有办法医治?”
“眼下怕…怕是很难,不过老臣会带领整个太医院竭尽所能。”
这话更像是给太子判了死刑,他跪在地上一脸的丧气,而一边的林静婉和秦氏更是面如死灰,太医已经确诊了太子没有生育能力,那林静婉这个孩子可是无论如何也与太子扯不上关系,这赤裸裸给太子戴了一顶帽子的事又该如何脱罪。
“此事出了这道门,你便忘记了,若是让朕听到什么胡言乱语,那就别怪朕灭你宋家满门。”
“臣不敢,此事必定烂在心里,就连内人都不会知晓。”
“回去吧!”
一时间,皇上也垂头丧气了起来,按照宋太医的意思,太子这病怕是很难治愈,一个不能有后的人,怎么能做这东岳国的主人,就算扶持他登上皇位,那他老了以后又该怎么办?谁来继承大统,到时候要面对的难题更多,皇上的心里已经开始考虑更换太子的事,可是事发突然,又能换谁呢?
皇上的心思,众人都能想得到,太子将目光看向了皇后,母子之间只一个眼神,便已经了然于心。
于是在皇后的百般劝说之下,皇上答应先看看太医院能不能医治好太子再决定,太子也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只要皇上不是马上要撤了他太子之位,那他就还有时间去想办法,去筹谋。
这时,澜月将秦茂安的两个儿子带了来,这俩人之前都是京城烟花之地的常客,整日穿金戴银,游手好闲,眼下倒是看不出一点贵公子的模样。
两人进门就跪在了地上,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哭着喊着求皇上开恩。
“你们可知罪?”
“回…回皇上,都是父亲与祖父做的事,我们并不知情,此事与我们无关啊,还望皇上明察。”
“除了那件事以外,你们可与林家嫡女,林静婉有关系?”
“林…这…”
“快说!”
太子一声怒吼,转身抽出侍卫的刀走向二人,刀刃上的寒光让二人心惊胆颤,哥俩缩在一起。
“老实交代,不然本殿会让你们把大牢里的刑具一一尝遍。”
“说,我…我我…说……”
“表哥!你当真要害死婉儿吗?”
“你这个贱…你…你还这样说,难道不是你害我们兄弟吗?皇上,是林静婉,是她去找草民,说…说说…说要借种,草民肯定不能答应她,京城一直传闻林家嫡女是要嫁给太子殿下的,草民岂敢啊,可林静婉她…她强/上了草民,草民也是不得已的啊,她说她若是借不到种,怀不了孩子,就不能让太子娶她进府,这都是她的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