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青离要睁眼时一抹紫光钻进他的眉心,让他安稳沉睡下去。
随后黑暗中响起一道冷漠又残忍的声音,“去,杀了他们。”
细小藤蔓疯狂扭动腰身以虚影般的速度蓦然消失。
翌日,
街上的小水滩在太阳灼热的光线下缓缓消失,行人来来往往,热闹非凡。
“买糖葫芦咯!”
“买糖葫芦咯!”抗着一大串糖葫芦的老人在大声叫买,引得众人的视线纷纷望去,幼龄孩童吵吵嚷嚷的让爹爹娘亲买。
见此,青离低眸问身旁的小徒弟,“阿隐想吃吗?”
夙隐敛好自己暴戾又疯狂的神色,“师尊吃徒儿便吃。”
她从未变过……
她依旧忍受不了自己的瑰宝存在于世人眼中……
他必须接受病态又极端的她……
青离:“……”
于是,青离无奈的笑着摇头,带着夙隐走向老人,把钱递过去温和有礼的开口,“老人家,要两串糖葫芦。”
“好嘞!”老人接过钱利落的摘下两串糖葫芦,“给,拿好!”
“多谢!”
青离拿其中的一串给夙隐,“听闻塬城今夜可放河灯。”
“师尊想去?”
“并未,师尊想带阿隐去。”
只不过是他私下和掌门了解过,说这个年纪女孩都会喜欢这样的场景。
他的阿隐自小没怎么出来游玩过,更多的时候是待在他的身边或是训练。
夙隐蓦然牵住青离的手,抬眸看他,“好,师尊带徒儿去,只要和师尊一起,徒儿都喜欢。”
“怎么什么都跟着师尊,阿隐也可以有自己的事。”
“徒儿想跟着师尊。”
“师尊不愿?”
要说青离最不喜听见的一句话便是这个,只要说不愿两个字,最后还得自己去哄好。
“愿意。”
“嗯。”夙隐心情稍微好了些许,随后她张嘴咬着手上的糖葫芦。
青离揉了一把小徒弟的脑袋,温声问,“可还好吃?”
夙隐侧眸认真看他,“师尊买的,自然是好吃的。”
青离:“……”
他无奈的笑着,“什么都是师尊。”
“说明师尊重要。”
若是不重要,她何须耗费这么多年才得到他。
“阿隐于师尊而言也重要。”
两人边说边逛塬城的繁和街。
猜猜灯谜,吃吃好吃的……
途中青离买了不少女儿家的东西给自家小徒弟,如上等的衣裳、胭脂水粉、发簪等等一样不落。
在他眼里,小徒弟什么都得用最好的,他用得差点无所谓,但阿隐是他精心养大的,必然粗糙不得。
天色渐渐暗下去……
塬城今夜热闹得厉害,一眼望去满城的红,张灯结彩,似除夕一般。
凉亭上,石梯上站满了衣着不同的少女,鲜艳又明亮。
她们双手捧着河灯,有虔诚有娇羞,每个人的小脸或多或少有些绯红,看样子应当是刚跑过来的。
无数双手小心翼翼的把灯放进手中,带着她们的心愿缓缓前行……
“师尊写了什么?”
“阿隐想知道?”
“师尊说吗?”
“说了便不灵验了。”
“好。”
夙隐垂眸执笔一笔一划的写上自己的话,字体如人一眼,危险凌厉,却不失大气、磅礴之美。
夜晚的风带着些许凉意,轻轻波动着水面,也波动着承载无数人的心愿……
月色倾泻而下,翠绿细柳的枝条垂落在水中,和倒映着天上悬挂的一轮明月交错在一起,静谧而美好。
不远处,一前一后的河灯顺着河流缓缓前来,穿过细柳,光线稀稀疏疏的洒于此,一明一暗。
光线停留处,主人的心愿显露于世:
愿阿隐一世安康,无忧无灾。
我的。
……
青离和夙隐是三天后回到的宗门,刚踏进宗门,一些刻薄的话语闯进二人的耳朵。
“你说的可是真的?”
“这还能有假,我看她青隐就是仗着仙君的关系才对夏绾师姐动的手。”
“师姐当时回来那血淋淋的模样,伤口触目惊心,我瞧着都害怕。”
说话这人说是夏绾的小迷弟也不为过,现在更是添油加醋,愤愤不平道,“师姐这么好的一个人,只有青隐才下得了手。”
“指不定她就是看不惯师姐。”
“仙君也不知为何总是护着她,我看二人怕不是什么师徒之情,而是有违人伦……”
他毫不掩饰没说完的话其他人也了解,人都有从众心理,见有人说出来,自己自然也想着把心里面的想法说出来。
“我也觉得,我很早之前便瞧了出来,那徒弟看样子就不像是个好的。”
“你们说,会不会是她勾引了仙君?”
“谁知道呢,两人关系不正当,传出去也不怕世人笑话。”
“说够了吗?”平日里温和的声音现在听起来冷的刺人。
“虚凌宗教的是让你们在背后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