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懒的语不惊人死不休吓到了众人。
一个个的满脸惊恐的看着懒懒,付村长差点给小丫头跪下。
“懒懒丫头啊,这话可不能乱说,你认真的?”
付村长不死心的确认道。
就希望能从懒懒嘴里听到玩笑话几个字。
听小丫头的意思,那么老些丑东西前头没得吃了,还会回头来再祸害一次他们?
老爷子们眼前一黑,这糟心玩意儿!
“懒懒,那我们今天给那收回来的稻子脱 粒问题不大吧?”付村长问的有点子咬牙切齿。
当然啦,这咬牙切齿针对的不是懒懒。
他都有点子后悔了,早知道丑东西还会回来杀回马枪,他昨夜指定要多吃点那香辣蝗虫。
最好是配点酒吃!
“我同知县大人猜测那帮畜生会来个回马枪。
这次过来,就是来提醒下村里,早点做准备。
我们猜测一来一回,得要个两天左右的时间。
初步猜测,最早会是两天后再杀回来!”
开腔说话的是方扬,原本也只是他同方知县的个人猜测。
如今被懒懒证实,他也说的越发有底气了。
“村长大叔,那我快点去村子里吆喝几声。
让大家快点收拾收拾,一起去学堂给稻子脱粒。” 蓝老大说道。
“是啊!那提前收割的稻子本就湿得慌。脱完粒,还得抓紧时间晒一晒,少说晒个半干才好入仓保存。”这话是蓝老二说的。
“是啊,本来稻子就还得半个月左右的时间才能成熟,这突然收回来,温度又高,不早早脱粒了,迟早得捂坏了……”
付村长领着蓝家人快步去了隔壁学堂,先让村民们把堆在院子里的蝗虫处理好,通通拿去外面的晒谷场晒干。
付村长不放心的从家拿出来一个大网兜,把学堂上空给兜了起来,这才带着村里人在学堂给稻子脱粒。
真要说起来,这个时候给稻子脱粒还是最原始的方法,摔打。
通过外力让那些稻子脱离稻杆就成。
一个小小的学堂,瞬间聚满了村子里的男女老少,一个个卯足劲么的脱粒。
众人没日没夜的忙了两天一夜,终于在第二日傍晚将所有的稻子都脱穗完毕。
蓝家私田的二十亩稻子,原本蓝家是准备放在最后的。
不知道哪个汉子嚷嚷了一句先脱蓝家田里的稻子,那稻子看着得劲。
最后老蓝家老老少少都来了学堂,蓝家院子里一家派了一个代表去帮忙脱 粒 去了。
……
付村长和蓝老爷子、李老爷子,现在是秤不离砣,陀不离秤的,同进同出。
三个老爷子,一人揣着一个大烟袋,站在晒谷场边,虽然是满脸的疲惫,那眼睛却是格外的亮。
晒谷场上,汉子们正在对着收上来的稻子一袋一袋的过秤。
“窦鹏小子,你刚刚说什么?一共是多少斤来着?”村长倒抽一口凉气,惊得那不离身的大烟袋子都差点掉地上去了。
“村长大叔,你可得悠着点,别吓个大屁墩。
二百亩地,差一百斤,就二十万斤稻子了。
按着蓝大哥说的,这是晒的大半干,再晒一个日头,差不多也得有十九万五千斤,合下来就是亩产九百七十五斤。”
“什么?九百七十五斤???亩产近一千斤?”付村长颤抖着手,一时间乐得找不着北。
不对,准确来说,整个晒谷场一个个的都乐得找不着北。
远的先不说,就说荒年前收成好的时候,一亩地的收成也就在三石左右,一石百二十斤,三石也就三百六十斤左右。
这还是那收成顶顶好的时候,平常人家也就两石左右的收成。
这其中还要先交够人丁税,凡年满十五,每年三十钱,未满十五者,每人每年二十钱。
听起来不多对吧?
摊到一个普通的十口之家,我们来算一算。
八个成年者,加两个未成年的孩童,就是整整二百八十钱。
这还是额外的,还有那田地收成的近三成得拿出来交赋税。
额外的还有什么征兵税。
算下来,一场收成,连留够吃到来年收成的粮食都不行。
按着往年来算,正常的税都交完了,剩下来的粮食他们唯一要考虑的就是挨过冬天。
等到来年春天,山林外的野菜也能用来裹腹。
付村长抹了把额头并不存在的汗:“窦鹏小子,你给老子安稳些,仔仔细细的看下那秤砣,可别看错秤了?”
付村长不放心的,让秤稻子的汉子们反反复复的再确认下。
他曾无数次幻想过这懒懒丫头培育出来的秧苗收成能不错。
可再不错,他也只敢做做亩产四五百斤的美梦。
多一斤他都不敢想。
如今却告诉他,他做梦都不大气,都不敢往大了做。
亩产九百七十五斤?
那是什么概念?
种一亩地能抵别人三亩地的收成?
还是雨水充足时别人三亩地的收成。
付村长怀疑自己是不是梦还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