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借着稻子的事,我把另一件事也顺道说一说。
不管你们信或者不信,我这边有准确消息说,今年冬日有雪灾。”
“先是干旱,后是蝗虫,后面还有雪灾。
方师爷虽然同村子相熟,可他也不能命明目张胆的帮着我们村。
说句大不敬的话,朝廷靠不住!”
“咱们村子里的稻子本就是暗暗栽种的,如今这么高的产量,稍稍泄露出去一点风声,必定会引来有心之人的抢夺。”
“一个两个能对付,三个四个了?五个六个了?
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若想安稳度日,今日这产量就给我全部咽到肚子里去,丁点风声不能传出去。”
“我们这些日子关起门来安心过着自己的日子,得益于谁?
大家心知肚明!
我们都只是普通人家,没有那个三头六臂。
这产量一旦传出去了,你们能护住这么老些粮食吗?
能护住懒懒吗?
甚至,你们能护住自己吗?”
“所以,我希望,粮食产量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万万不可外传。”
付村长把里面的利害关系掰开了揉碎了,一点一点的说给村民们听。
刚才还嘻嘻哈哈的汉子们,听明白付村长的意思后,所有汉子都白了脸,一个个眼中是藏也藏不住的凝重。
“还有懒懒的事,心知肚明就成!
有些话说出来,就有点不得劲儿了。”
边说着,付村长的嘴巴边朝着懒懒努了努。
意思不言而喻。
粮食产量,是秘密!
懒懒的一身本事,是秘密!
落溪一村的一切,在外都是秘密!
如果连这么点觉悟都没有,只能说这样的人不值得懒懒护着。
“村长大叔,我窦鹏胆子小,您可别三天两头的吓唬我,真吓唬狠了,我就带着我媳妇儿搬您家去住!
每日吃您的、喝您的,没事还来气气您!”
“窦鹏,你这话说的就不要脸了!我看你是存了心的讹上村长婶子了吧?
咱们村谁不知道的,蓝家大嫂子做饭最好吃,做饭第二好吃的就是村长婶子。
特别是那独属于蜀地的辣味菜,堪称一绝!”郭坤笑着接过话头。
话里话外都在和窦鹏嘴贫,轻飘飘的跳过亩产和懒懒的事。
用实际行动应和付村长的话。
“懒懒丫头,你说村长奶奶的白菜猪肉大包子好吃不好吃?好吃的话你一会儿带着你窦鹏叔一起蹭个饭,怎么样?”
“额……”这样式的大人,有点子烦哎。
怎么就知道为难小孩子了?
她还是个宝宝,宝宝啥也不知道啊。
付村长看的是好笑又好气,直接一脚踹了过去。
“窦鹏小子!你都多大人了?想吃你村长婶子包的包子,不知道正大光明的上门啊?咋还欺负上孩子呢?”
“哈哈哈……”
“……”
笑声飘荡在晒谷场上,驱散了众人心底那一丝阴郁。
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了?
落溪一村齐心协力,安全有保证、粮食产量高、还有福气宝。
还要啥自行车?
付村长抬手压了压,众人立马噤声。
“我和你们蓝大叔商量好了,一会儿就分粮食。”
不等众人欢呼出声,付村长继续说道。
“按照契约,这村子里收上来的粮食,有五成是你们蓝大叔家的,也就是说一会儿我们先称出来一半粮食给你们蓝大叔。
你们蓝大叔仁义,给村子里的粮食凑个整,他只收九万五千斤,剩下的十万斤都是村里的。”
十万斤粮食,按照约定,拿出来四万斤按着工分算,剩下的六万斤,按着户头分。
这里面,工分计算起来,有点麻烦,所以今天付村长只分那六万斤粮食。
六万斤粮食,一共二十户,一户能分三千斤粮食。
一会儿功夫就过了秤,家家户户兴高采烈的把分到手的粮食搬回了家。
有那热心肠的,忙完自家的活计,还顺带手的帮起蓝家运送粮食。
等到他们看到蓝家那甚是华丽的地窖,一个个卯足劲的同慕伯几兄弟套近乎,嚷嚷着也要挖个同样规格、不同大小的地窖来。
趁着这功夫,付村长带着付及第和几个在蓝灵和慕隼的帮助下,算起了从秧苗落地那一刻的所有工分。
最后一通合计下来,一个工分正好是一斤粮食。
这其中,工分最多的几个人分别是蓝老大、郭坤和李达。
三个人都是干活的一把好手,工分自然多。
当然啦,要想绝对的公平是不可能的。
按着户头分的粮食,每家每户都一样。
可这按着工分分的粮食,只能是多劳多得。
相对来说,那种家中壮劳动力多的家庭,分到的粮食相对也就多点。
最后一番分下来,家庭成员多的家庭分到有足足六千斤粮食,人口少的家庭,分到手也有四千多斤。
倒也没人觉得不公平的,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