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四年的干旱他们都亲身经历了,该不会再来个连续四年的大雪吧?
干旱不影响他们外出找寻食物,雪地里却是寸步难行。
若是这样,哪里还有活路可言?
眼看着时间悄无声息的来到了二月底,转眼就是三月初,播种育苗的季节。
可屋子外面还是白茫茫的一大片,半分转暖的意思都没有。
这样耽误下去,春种能不能种下去都成问题。
一个不小心,上半年就浪费掉了。
虽然去年村子里各家各户都收上来不少粮食,可又能坚持多久呢?
付村长面露担忧的来了蓝家,手里的大烟袋都蔫了,挥不动了。
远远看过去,一个精瘦的小老头,走在雪地里,从后面看,背都驼了。
若是让付家人跟在后面看着,指不定多心疼。
到了蓝家后,蓝老爷子盛情邀请他一起试试新茶。
至于这个时节哪里来的新茶,反正懒懒说是新茶就是新茶。
新茶喝了!
家常也唠了!
就连午饭也蹭了!
蓝老爷子也意识到付村长这是有话要说,可无论他怎么问,付村长什么都不说,就坐在那里抽烟袋。
吞云吐雾,却藏不住满腹的心事。
“我让懒懒过来。”蓝老爷子直觉这事怕是与懒懒有关。
就算与懒懒无关,怕是付老哥是有话要问懒懒。
蓝老爷子快步走了出去,把正厅的空间留给付村长,让他一个人坐一会儿。
不一会儿,蓝老爷子牵着懒懒的小胖手一蹦一跳的出来了。
老爷子左手牵着懒懒,右手端着一盘子糕点。
这糕点是懒懒听蓝老爷子说村长爷爷心情不好,特地准备……从空间拿出来的。
还热乎着。
两人一进门,付村长就直溜溜的看着懒懒,眼角的余光都不带给蓝老爷子的。
对此,蓝老爷子也不介意,就笑了笑,把手里的盘子放在了付村长手边的桌子上。
抱起懒懒,坐在了另一边。
“付老哥,这是懒懒特地为你准备的蛋挞,你先吃一个试试合不合胃口,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
说着,递了个蛋挞过去,付村长顺手接了过去。
“懒懒,你给村长爷爷透个底,这雪还有融化的可能吗?”付村长压低声音问道。
懒懒有能力是不假,可这老天爷的事,他也不好问的太明白。
可是……
不问明白了,就这天气何时是个头?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天气诡异的很,后面指不定还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懒懒偷摸抱着个蛋挞认认真真的啃着,这突然被cue,忙仰起头,看看抱着她的蓝老爷子,又看看满脸焦急的付村长,小姑娘一脸迷茫得看着两人。
难道她还没告诉两人,过几日就升温了吗?
就算她没说,看她最近都没嚷嚷着进城去送粮食,也能想到的啊。
“村长爷爷别急!春种的日子肯定错不了,反正我要提前育苗,到时候给村子里分一些就是喽。”懒懒说的一脸的理所当然。
“也不要他们一半的粮食,闲暇时间帮着懒懒把围墙垒起来就成,懒懒付工钱的哦!”说到最后,懒懒有点不好意起来。
怎么觉得有点子挟恩图报的意思呢。
“村长爷爷放心,懒懒给的工钱只高不低,绝对不让村子里的叔伯婶子白做工。”
最后几个字,小丫头对天发誓般举起手来。
若是付村长还不信,小丫头指不定能做出什么来。
看着小丫头一脸不知愁滋味的笑容,付村长不安的心终是安定下来。
有懒懒这句话就行,他还愁什么呢?
“懒懒,你给村长爷爷透个底,你这段时间买了多少田地?”付村长嘴里吃着蛋挞,还不忘打探着。
她只知道小丫头最近几个月赚的钱,除了年前及第帮忙做主兑回来的金子外,所有的银子都拿来买了田地。
甚至小丫头还让人踩着滑板鞋下村子里去,用粮食和村民们换田地。
小丫头手里具体有多少田地,怕是已经超出他的想象。
那些地主老财的地都不一定有小丫头田地多。
好在,这些田地小丫头拿的是半点不亏心。
就说那去各个村子里粮食换地,有红契的,一亩地换五百斤糙米,有白契的,一亩地换两百斤糙米。
先不说红契,就说那白契,整个青阳县,一人三亩,也能从懒懒丫头那换六百斤糙米,不知道活了多少人的命。
因为这个,十里八村的老农都愿意把田地兑给懒懒派去的人。
另外,懒懒还给村民们强调了,若是愿意,来年可以佃了她的田地来种,她只收六成租子。
也能她提供秧苗,那样的话收七成租子。
算下来,比大多数人家自己种得来的粮食肯定还要多。
大家还不知道懒懒给的高产稻种,若是知道了,只怕后面更是死心塌地的紧。
懒懒打了个哈欠,沉思片刻后,伸出一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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