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早起的懒懒一打开营帐大门,一个脏东西就这样大喇喇的跪在了懒懒脚下。
好在她年岁不大,却也是阅历丰富,短短十年里也是经历过不少的艰难险阻。
要不然的话,恐怕会被吓得不轻。
“呦……”她懒洋洋地发出一声惊叹。
“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脏东西啊,一大清早的就出来吓人,这可怎么办才好?”懒懒故作惊讶地问道。
其实,她心中早已明了。
“下次如果再有这样的脏东西,可别往我这里送了,直接拿去给小白加餐吧!”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抚摸着小白的毛发。
“吼……”
小白似乎真的听懂了她的话,立刻发出了一声低吼,仿佛在表示抗议。
它那威严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好像在说它才不会吃这样的脏东西呢。
懒懒赶紧安慰小白,抚摸着它柔顺的毛发,轻声说道,“吼什么吼!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搞得好像有人会逼你吃那不入眼的脏东西似的!”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嗔怪,眼神中满是对小白的宠爱。
说完,她和小白笑闹着玩耍起来,仿佛完全忘记了地上跪着的呼延灼的存在。
他们之间的互动满是温馨和欢乐,而呼延灼真的只是一个被随意提及的微不足道的脏东西,丝毫不值得他们关注。
这一番无视,犹如一把利刃,直插呼延灼的心脏,让他气得目眦欲裂,怒发冲冠,他咬牙切齿地吼道,“贱人,尔敢!”
呼延灼的愤怒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心中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焰。
这样的愤怒,甚至超过了他幼年时被人当成狗一样使唤来使唤去的屈辱,那时的他虽然满心愤恨,但也只能默默忍受,而此刻,他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
然而,懒懒却对呼延灼的愤怒视若无睹,她依旧陪着小白嬉戏玩闹了一会儿,才缓缓转头看向他,眼神中透着一丝冷漠,轻描淡写地问道,“贱人骂谁?”
呼延灼被她的态度激怒,气昏了头,想也不想便反唇相讥,“贱人骂你!”
“哦~~~”
懒懒只是微微“哦”了一声,便再没了下文。
她的反应让呼延灼的愤怒瞬间凝固,仿佛一记重拳打在了棉花上,无处着力。
从始至终,只有他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呼延灼呆呆地站在那里,心中充满了困惑和无奈。
短暂的理智回笼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
一时间,又懊恼又生气。
世人皆传华国女人狡猾,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呼延灼气得怒发冲冠,嗷嗷直叫。
“贱人!你……”
“知道你是贱人了!无需反复强调,本姑娘耳聪目明,还没到昏聩老迈的年纪。”懒懒白眼快翻上天了。
“不过,这位贱人,你这大清早的不睡觉,跑到本姑娘营帐前装看门狗,是几个意思?”
“难不成……呃……”
“莫非……咦???”
“不对啊!!!该不会……”
懒懒的小嘴如连珠炮般,喋喋不休,所言尽是呼延灼厌恶的话语。
特别是那欲言又止、想说又犹犹豫豫的样子,不光惹的呼延灼跳脚,就连附近的守边军们也都纷纷竖起八卦的小耳朵,想着能听个究竟。
然而……
任凭他们如何抓心挠肝,懒懒的话倒是说了一箩筐,却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口水话在反反复复的说,半句想听的话都没有。
呼延灼越听越迷糊,脑子都蒙了。
他暗自懊恼,怎么就和华国女人如此犯冲呢?
这华国女人,仿佛是从骨子里就透着让人讨厌的劲儿。
同他那个早死的母妃一模一样,惹人心烦。
如今,自己却要这般屈辱地跪在她跟前,真是又恨又无奈!
“本王要和宁隼单独详谈!”呼延灼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毋庸置疑。
不明真相的人听了,还以为他这会儿是作为战胜方在谈判桌上指点江山了。
半分眼力见没有!
胡人的脑子,还真是崭新如初!
“单独?详谈?凭什么?”懒懒一脸不屑,轻挑眉毛,嘴角上扬,带着些许轻蔑的语气揶揄道。
“贱人!男人说话,有你这女人什么事?”呼延灼气得双眼睁大,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忿。
“华国不是自诩友谊之邦吗?难道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我辽国摄政王的吗?就不怕我辽皇一怒之下,联合诸国围攻华国吗?你这贱人能当得起这罪孽吗?”呼延灼的语气越发凌厉,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怒火,若不是他人被束缚住了,恨不得掐死懒懒。
若是可以,他恨不得把以往所有凌虐过华国人的手段都用到懒懒身上。
然而,懒懒却不为所动,她的白眼再次翻上天,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容。
“手下败将罢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眼神冷漠如冰,仿佛在看着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对待俘虏,本姑娘的态度已然足够仁慈。”
她的语气坚定而自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