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怕打磨的太过光滑了,踩上去会失足跌落吗?
之后,被懒懒架在那里的秦娇只能磕磕绊绊地对“同态复仇”进行了一番含糊不清、咬文嚼字的解释。
总结起来就几个词可以形容——
辞藻堆砌!
华而不实!
特别是对在座的绝大部分新生而言,这是他们第一次进书院,也是人生第一课。
说不期待是假的!
可经过秦娇一通解释后,众人却听得云里雾里的了。
她没解释之前,依着蓝小姐的语境,他们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一时间,场面尴尬极了。
还是陆清舞为秦娇解了围,“这位姑娘,娇儿解释的怕是晦涩难懂了点,不过大体意思是没错的!
姑娘不介意的话,不若也帮着娇儿再行润色润色,
以后小姐妹俩都在一处学习,大家互帮互助才对嘛。”
她不喜欢懒懒!
十年前不喜欢!
十年后依然不喜欢!
明明是个乡下泥腿子,偏偏话里话外尽显咄咄逼人。
当年若非臭丫头咄咄逼人,她和父亲何至于得罪方家那两兄弟?
还有今日之事,如果不是臭丫头胡言乱语,那么她的娇儿恐怕早就顺顺利利地入读向阳学府了吧!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
三岁看老!
从一个人小时候的言行举止就能看出她长大后的品性如何!
小小年纪,心思就这般恶毒,她一定要当着闻大儒的面揭开臭丫头的真面目,让大家都看看她有多狠毒!
同时,也要用她的恶来衬托凸显出自己女儿的善良和大度!
陆清舞的不怀好意懒懒尽收眼底,知道对方在憋着什么坏,依着她平日的恶趣味,还是愿意往对方刨好的坑里跳一跳,逗对方玩玩。
可今日,她偏要反其道而行!
只见她一脸无辜的反问,“我为何要帮她润色?”仿佛对这个问题充满了疑惑。
小小的人儿,大大的疑问,蓝某人在真诚发问。
闻大儒听到懒懒这一声,喉咙里一阵发痒,忍不住又咳嗽了起来。
“咳咳……懒懒丫头啊,休得胡言乱语!”
他心里暗自纳闷儿,平日里一向聪慧伶俐的丫头今天到底是怎么啦?
这种明摆着给自己长脸的事情,稍微敷衍应付一下便可了事,怎地这小丫头偏不走寻常路呢?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闻大儒不禁替她捏了把汗。
还好,他早已想好了替小丫头解困之法。
这会儿,不过是假意呵斥几句。
只要小丫头识趣些,借坡下驴,这事自然也就翻篇了。
然而,闻大儒的这番斥责落入陆清舞母女二人眼中,却是另一番解读。
她们心中暗想,闻老似乎并不待见蓝岚!
若真是有心袒护于她,此刻定然会主动给个台阶下才对。
如今闻老连个台阶都懒得给,想必也是看在宜安的份上吧。
当着闻大儒的面,自然还是让娇儿展现自己的风采才最为重要。
陆清舞毕恭毕敬地朝着闻老躬身行礼,诚惶诚恐地说道,“闻大儒,是小妇人无状了!”
“小妇人本想着看在日后同窗的情分上,这位姑娘能够宽宏大量,不将小妇人当年的过错迁怒于娇儿,却不想……”
话至末尾,陆清舞朝懒懒的方向瞟了几眼,那眼神仿佛是在嗔怪她不识大体。
又顾忌到两人非亲非故,遂只能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闻老当做看不出懒懒与母女二人的嫌隙,似赞同一般点了点头。
秦娇将闻大儒的点头动作视为对陆清舞的赞同,于是赶忙整理好自己的仪态,迫不及待地开口说道,“娘亲!在闻大儒面前,您切莫诿过于人,此等行为,实在有失君子风度!”
闻老微微颔首,神色泰然自若,云淡风轻地说道。
“无妨!老夫并不在意!孩子们的事情,老夫向来主张让他们自己解决!大人掺和进去了,事情往往更容易闹大。”
闻老这一番话,看似是在点拨懒懒和秦娇,实则是在规劝陆清舞。
她年纪也不小了,为何什么事情都要掺和进去一脚呢?
难道不知道这样会惹人厌烦吗?
真是如狗皮膏药一般,难以摆脱!
好在今日有懒懒在,倒是无需他多费心神。
“懒懒,你和秦姑娘自行解决吧!”闻老下达命令后,便不再言语。
懒懒得了机会,用一种“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的眼神看着秦娇。
“这位姑娘,难道你也认同你母亲的说法,觉得我应该帮你润色一二吗?”自己才疏学浅不自知,偏偏还要逞强丢脸的,她有生之年也没见过几个。
“当然不需要!姐姐但凭心意即可,我帮姐姐乃是真心实意,岂敢奢求姐姐回报!”她只将懒懒当作垫脚石,自然不会指望懒懒反过来帮她什么。
一旦对方帮了她,她不是沦落成对方的踏板?
乡巴佬不配!
不过……
若是这个土包子懂事的话,知恩图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