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懒懒之见,对面选择这个节点登门,所为何事?”
“有人撑不住了呗!”懒懒撇了撇嘴,一脸不在意地说道。
如意算盘谁都会打,能不能如意可就未必了啊。
只怕是到了现在,那帮子所谓的世家大族们还是抱着老想法来看待宁隼的。
宁隼于他们而言,不过以为是他们稍稍使些手段就能轻松拿捏的存在。
不然的话,绝对不会选择这个节点来讲和。
谈判的大前提,不该是有谈判的资本在手才对吗?
试问一句,他们有什么?
没有能掣肘的资本,谈何讲和?
不过有一点懒懒比较好奇,那宁逸知道自己被人背刺了吗?
拿下辽国十三城的华南国有不被外地敌入侵的可能,那么华北呢?
宁逸割地赔款的消息饶是大雪封山,想来也是传的沸沸扬扬了。
如今的华北那边,会不会有外敌来犯可就不能保证了啊。
于华南而言,暂时并不需要维稳,可华北呢?
是不是需要一个和平稳定渡过的缓冲期了?
如今这个紧要关头,北边世家大族代表却是登门拜访来了,这背后的意图,甚是值得咂摸咂摸。
但凡宁隼这边没那么硬气,对待盘踞已久的世家大族,想稳坐钓鱼台的话怀柔政策是唯一出路。
如今敌明我暗的时候,投诚现场怕是有意思极了。
惹毛了,怕是那刚签订不久的契约也能成为废纸一张。
到最后,直接武力打下来也未尝不可。
“不过,依师父之见,那边是准备携家带口的投诚以佑庇护,还是背主来降把北边拱手相让?”这是懒懒猜不到的,两三百年的阅历并不足以让她想明白个中关窍。
投诚和投降,本质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啊!
“世家大族似一棵又一棵盘根错节的大树,动一发即动全身。
世家大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于他们而言,明哲保身远比扶摇直上来的更重要。
他们明面上的家主背后有着一整个智囊团来出谋划策,审时度势着选择一条最有利于家族长盛久安的路来走。
暴风雪之前,他们即便看到了隼儿的经世之才、守边军战无不胜的传奇,却远远达不到让他们明面上选择站在咱们这边来,他们赌不起,只敢暗戳戳的让人舍些银钱过来探探路,仅此而已。
那会儿我们这边明面上势不可挡,却终不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他们唯一没想到的大概就是我们竟真的不费一兵一卒就让北边割地赔款,顺利接手了包括辽国十三城在内的所有城池。
那会儿,他们虽然不甘,却不做他想。
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他们的家族地位不受丁点影响。
一场暴风雪,却让他们直面了南北的不同来,若不在隼儿还没坐稳皇位前来争取争取的话,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了,他们还有谈判的筹码吗?”
“那……隼哥哥会接纳他们吗?”懒懒好奇道。
“会不会接纳为师不知!可有一点你得知晓,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隼儿再是有魄力,也不能真的把华南国当做自己的一言堂,忠奸是相对的,也是对比出来的。
如果一个国家没有奸臣的对比考验,又如何能体现出忠臣的忠心不二了?”
“意思是……隼哥哥会接受他们?”
“不一定!”
“这是为何?”
“不会全部接受!有挑选的接受,才能让隼儿为自己争取到最大的话语权和最大的利益!
只有搅动一池了水,才好浑水摸条大鱼!”
“那隼哥哥会给对方想要的吗?”
“适当怀柔,在可控范围内给予对方一些权利罢了!”
“额……还好我不准备当皇帝,不然头发早晚得掉完。当皇帝哪有当米虫来的快乐无忧!”
经过守边军将士不分昼夜的努力,华南国二十五座城池的主要官道已尽数通车,落溪一村年轻一辈的小崽子们陆陆续续被懒懒安排着送往了各处城池。
有的去学堂做了夫子,有的去铺子里做了个账房先生,也有那机灵的直接开了铺子……
村子里花了大价钱培养了他们,这会儿正是他们为村子里效力的时候。
或者说得更准确点,到了他们实现自己价值的时候了。
有志者,四海为家。
无为者,承欢膝下。
选择什么样的人生本无高低贵贱之分,不过随心而已。
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他们出门前懒懒有一条额外要求,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尽可能的帮忙打探所属城池的人、事和物,在学有所长的基础上,赚钱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借着身份的遮掩,伺机尽可能的掌握明面上或者私下的一些情况。
例如,某个世家大族祖籍何地、现任家主是谁,家中老少主子多少人,基本信息和喜好,能打听的都要打听了,并整理好登记在册。
除了一些主要成员外,懒懒还要求他们格外打听一些府上姬妾的来源问题,以及在府上的受宠程度。
还包括一些得主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