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听说了,那蓝家的孙女竟携恩图报,借用宜安公子在军中的功绩得了个正一品安宁长公主的封号。”
“真以为什么人都能做公主呢?自古以来,哪一位公主不是千娇万宠着长大的?这乡下泥腿子做公主的,我还是第一次听。”
“你们说,那安宁长公主识字吗?不会等太子殿下登基了,让人知道华南国的长公主是个目不识丁的睁眼瞎,到时真是叫人笑掉大牙!”
周围的小厮当街哄堂大笑起来,完全不顾对面怒目圆瞪的小伙计。
听到这儿,懒懒才意识到事情大条了,心里暗暗叫苦不迭:哎呀妈呀,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这也太倒霉了吧!
这不是吃瓜吃到自己身上来了嘛!
自己看自己的热闹,多冒昧啊。
这些人怎么可以这样啊?
居然把脏水往自己身上泼,真是太过分了!
更可恶的是,他们竟然敢当着自己的面说这种话,难道真以为她死了不成?
这简直就是对她赤裸裸的挑衅!
想到这里,懒懒不禁怒火中烧,但又不好发作,毕竟她现在扮演的角色可是一个凑热闹的小丫头,此时还不是她加入战场的最佳时机。
好吧,其实根本原因是,她不想自己成为热闹中心。
看别人热闹和让别人看她的热闹,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她喜欢看别人的热闹,却是一点也不想让别人看了她的热闹。
依着她这么多年看热闹的心得来看,容易闹笑话、出洋相。
而此时,宜安的伙计们也忍无可忍,纷纷站出来替懒懒打抱不平。
其中一名伙计义愤填膺地指着那群人说道,“你们不要太欺负人了!既然知道我们家小姐是太子殿下亲自册封的正一品安宁长公主,你们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诋毁她,难道就不担心被太子殿下怪罪吗?”
另一名伙计也附和道,“是啊,如果你们再继续胡言乱语,我们就会将此事原原本本地报告给太子殿下,让他来评判个中是非黑白!”
小姐什么时候封的正一品安宁长公主?
付掌柜的没说过啊,村长爷爷和蓝爷爷也一点话风没漏过啊。
可看着这些人言辞凿凿的样子,难道……
是真的?
别管是不是真的了,这会儿有人心怀不轨的上门来找事,不分青红皂白就往小姐身上泼脏水,他们岂能忍?
若是今日忍了,明日不用掌柜的来赶他们走,他们哪里还有脸面留在宜安?
“都是公主,这差距可太大了啊!皇室公主,那可是金枝玉叶,一个个的身份尊贵无比,你们以为随便什么阿猫阿狗人都能心悦诚服地让人唤她一声公主不成?”找茬的小厮主力之一开口道。
“那可是正一品长公主啊!这样的地位和分量,又岂是你们这些泥腿子能够理解的?”另一个小厮接过话茬。
“你们以为,一个令人敬重的正一品长公主,仅仅只是因为她长公主的身份吗?
错了!要看财力和能力的!
有了财力和能力,她不仅不需要向任何人下跪,就连京都那些世家大族的夫人小姐们见了她,也都得毕恭毕敬、客客气气的。”又一个小厮跳出来,话里话外都是懒懒上不得台面来。
“你们这是在替你们家小姐们羡慕嫉妒恨吗?
你不服气吗?
不服也憋着!
我们家小姐能让太子殿下亲自下旨册封,凭借的是她自身的能力和魅力,总比你们这些口是心非的家伙好吧?
明明就是羡慕嫉妒恨,偏偏死鸭子嘴硬的上门来挑衅,给你脸了是吧?”
“来了我们青阳县,是龙给我们小姐盘着,是虎给我们小姐卧着,别给脸不要脸的什么都来掺和一脚,就凭你们,给我小姐提鞋都不配!”
“也别拿你们那些花瓶样式的公主同我们小姐比较,我们小姐会的你们那劳什子公主会吗?
除了争宠夺利,你们口中那些高高在上的公主还会什么?”
“哦……对了!还会责骂身边的宫女太监!说破天了,也就这么点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罢了。”小伙计一脸鄙夷道。
能在青阳县宜安当伙计的,都是经由蓝老爷子和付村长重重把关从村子里精挑细选出来,先来铺子里历练个一两年,后续会被安排去各个城池接手做宜安掌柜的后备力量。
维护懒懒,是首要前提。
之前能放任这些人胡说,不过是想探探这些人的底罢了。
还真当他们怂了不成?
“你……你……岂有此理!”
“岂有什么此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们都那是病猫不成?
早起开门生意就遇到你们这帮恶心人的臭虫上门来没事找事,也不知道是你们点背还是你们运气不好?
我若是你们的话,趁早去府衙自首的好,兴许我们方大人大人有大量,还能给你们留个全尸。
我们都是乡野之人,可也知道冒犯正一品长公主是抄家灭族的死罪。
你们这般顶着主家的名号出来妄议长公主,你们主家知道吗?
是你们主家让你们这样做的,还是你们主家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