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放心,军功章有你的一半。”懒懒微笑着对她说,“你劝说本宫这些话,本宫定一字不漏的说给皇兄听。
到时候皇兄准备选秀了,本宫定想方设法让他照顾照顾你家女眷。”
她微微一顿,然后继续说道,“这样一来,你家中女眷也能多几分机会入宫侍奉皇兄,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你今日的劝谏啊!”
丞相夫人却连忙摆手道,“殿下,这就不必了,能进宫伺候陛下当然好,可这不能进宫也是我家女眷没这个福分呀。”
这会儿的丞相夫人连王婉儿名都不敢提。
陛下喜怒无常的,若是陛下不愿选秀,那婉儿岂不撞枪口上去了?
一旦怪罪下来,莫说婉儿进宫无望,就连老爷都有可能受连累。
懒懒一脸惊讶,问道,“啊?夫人真是大义啊!
倒是本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呢。
原以为夫人劝本宫给皇兄选秀,是因为家中有适龄姑娘想进宫,却不知……”
“夫人真是舍己为人啊!实乃吾辈楷模啊!本宫以后定朝夫人看齐,同夫人学习。
若是皇兄确定选秀,到时候还不免麻烦夫人的地方。
夫人这般公正,府上又无适龄女子,实乃是最合适的人选啊!
本宫到时候派人去请夫人,夫人千万别推辞啊!
说是说帮本宫的忙,实则也是在帮皇兄的忙啊!
本宫与夫人都是华国一员,自当竭尽所能的为陛下分忧才对,夫人以为如何?”
丞相夫人脸色变了又变,手里的帕子快揉成破布了。
特别是那些相熟的世家贵妇们朝她投来的眼神,满是看好戏的表情。
这会儿,她恨不得时光倒流。
若是自家被剥夺了进宫的资格,那她今日不惜冒着得罪陛下的风险谏言,图什么?
若是婉儿失去了进宫的资格,岂不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圣上还是少年,若是王家无人入宫,以后指不定会落到无人问津的地步。
到下一代,怕是无论如何也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丞相夫人求救的目光全场扫视了一遍,终是没人跳出来帮她说话。
眼瞅着众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她知道这会儿只能靠自己了。
她想了想就道,“长公主怕是误会了,臣妇说到底不过也是个疼惜孙女的祖母,今日之所以提议长公主帮陛下选秀,是存了私心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露出慈祥的笑容。
“多的不说,臣妇家中适龄女眷足足有五个之多。
陛下文武双全,偌大的华国也无能出其右的男子。
若是能给臣妇家中适龄女眷一个伺候陛下的机会,她们必定会尽心尽力,全心全意为伺候陛下。”
她的话语充满了诚恳和期待,让人不禁为之一动。
接着,她又继续说道,“当然啦,臣妇虽存了私心,可选秀之事更是关乎国家社稷的大事啊。
唯由长公主亲自操办,才能选到最优秀、最合适的女子入宫,为陛下增添助力,能参选的女子,必是个中翘楚。”
最后,她再次向懒懒行礼,恳切地说道,“还望长公主成全臣妇的一片苦心,为陛下的后宫添砖加瓦,为国家的繁荣尽心尽力。”
历朝历代,哪个皇帝不选秀的?
怎么让这乡下泥腿子给陛下选个秀,总是推三阻四的?
她们好歹也是京都贵女,何故当不得皇妃?
莫说皇妃了,依着她们的家世和财貌,皇后也能当得!
许是丞相夫人说的话太能蛊惑人了,某位夫人一个没看住,她家姑娘忍不住,跳出来,高声质问道。
“长公主殿下,你一个乡下泥腿子都能让陛下破格封了你正一品长公主,论身份、家世、学识,我们哪里比不上你了?
我们不过是想进宫伺候陛下,又不是抢夺你的宠爱,你为何这般严防死守?
莫非……你存了别的心思!”
“乡下泥腿子?存了别的心思?”
懒懒一脸恍然大悟,转而佯装含羞带怯。
“这位姑娘的话倒是提醒本宫了!
本宫与皇兄虽是名义上的义兄义妹,真说起来倒是半分血缘关系都没有。
依着皇兄平日宠着我的劲儿,若是本宫去和皇兄说要当……”
懒懒突然停顿下来,下座的众人皆面露紧张之色,纷纷竖起耳朵等待下文。
下座的各家贵妇和贵女们傻眼了。
她们该不会点醒这乡下丫头了吧?
若是让她有机会同陛下说了要做皇后的事,还能有她们什么事儿?
依着这乡下泥腿子的霸道劲头儿,即便侥幸进了宫,她们能有好日子过吗?
懒懒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看着下面众人各异的神色,心中暗爽。
她轻咳一声,“皇后”二字尚未出口,懒懒却突然改口换了个话题。
“这位夫人,本宫瞅着你有几分眼熟,不知您府上是?”
懒懒问的莫名其妙,丞相夫人却不得不老老实实回答,“臣妇来自丞相府!”
懒懒一改懒散模样,正襟危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