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溪一村的生辰宴全员到齐,很是热闹。
懒懒和慕甄瑶一左一右坐着,声情并茂的给蓝家人说起京都和新城的各种新奇事。
当然啦,为免大家跟着担心,两人都默契的只报喜不报忧,挑了些无关痛痒的热闹事儿说。
什么懒懒又赚了多少银钱,买了多少首饰头面啊,什么新城的发展一日千里啊……
听得大家都是放了心。
蓝老爷子和付村长看透了两人的小心思,也由着两人打哈哈。
只要人没事就成!
“懒懒丫头啊,那京都城的好酒好茶就没给我和你祖父带一点回来?”付村长开口语气里是责怪,脸上却笑开了花。
没看到两个丫头已经开始抓耳挠腮了吗?
怕是两人编不下去了啊。
他不帮着岔开话题,多少有点难为俩人了啊。
付及第也是帮腔道,“爹、蓝大叔,懒懒在京都可是一连搜刮了好几个铺子啊。
好酒好茶也存了不少,怕是你们不提她就装傻糊弄过去了啊。”
蓝老大却是护女心切道,“懒懒这不是一直给爹和付大伯说京都城的趣事,酒和茶还没来得及拿出来。”
蓝老大边说着,边朝着懒懒挤眉弄眼的。
“噗嗤……”
懒懒忍不住了,笑出了声来。
“村长爷爷,你这岔开话题的借口属实蹩脚了些。
好酒好茶,早给您和祖父备着了。
不光是您和祖父,村子里年长的叔伯懒懒都备着在。
碍于我们今日是悄悄回来的,那些东西得劳烦您和祖父明日帮我给各家送去了。”
付村长笑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酒足饭饱,深夜,大家都宿在了落溪一村。
懒懒和方以慈、慕甄瑶相携进房间前,眼角余光看到慕青颜拉着贺烟鬼鬼祟祟进了自己的房间。
美其名曰姐妹日,留下蓝老大独守空房。
懒懒狡黠一笑,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到青颜姑姑打的什么主意。
只怕是两个未来亲家去屋子里互通有无去了。
状况外的蓝老大又可怜又可笑,最后还是蓝老爷子把人撵进了自己的房间。
明日一早还得偷摸赶去京都城,总不能一夜都守在外面不睡吧。
守着媳妇儿就能跟他回去了?
想什么了!
与此同时,丞相府的王婉儿回府就砸了王柔儿的院子。
一直以来,王婉儿都以自己的才名和容貌而自豪。
以前宁逸在位时,她不会轻易在京都露面,生怕被宁逸看上了。
皇后之位上坐着慕斯容,心比天高的王婉儿岂能接受自己屈于人下?
莫说妃位了,就是皇贵妃她也是看不上眼的。
新帝进京都城,她以为她的机会来了。
在边城的那一次失利,她全部归罪于宁隼未曾见过她的真容。
这一次生辰宴,她是卯足劲儿的打扮自己,力求把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展现出来。
让她没想到的却是,宁隼看都没看她一眼就提前走了。
然后就是诸事不顺。
这不该是她有的待遇啊!
所以,她把一切原因都怪罪到了懒懒、戚悦和王柔儿身上。
懒懒在宫里,戚悦在自己家……
所以,她的一腔怒火尽数朝着王柔儿去了。
自小到大被王婉儿压一头,王柔儿无论心里怎么恨,这会儿面上都是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
很是楚楚可怜。
王勉和丞相夫人一进院子门,便看到两个孙女,一个站着一个坐在地上。
站着的那一个,气势汹汹,满脸怒容,完全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跌坐在地的那一个则泪流满面,娇弱可怜,活脱脱像一朵盛开的白莲花。
这两个人正是王婉儿与王柔儿。
王勉和丞相夫人走进院子后,一眼就看到了她们两人,尤其是看到王婉儿那副气急了的模样,不由得心生怜爱之情。
他们快步走到王婉儿身边,关切地询问她是否受伤,眼神中满是担忧。
而对于一旁跌倒在地,如同破布娃娃般满脸泪痕的王柔儿,则视若无睹,仿佛她不存在一般。
王柔儿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眼中原本充满期待的光芒瞬间黯淡下来。
她心中暗自叹息:“果然又是这样……”
从小到大,这样的场景她早已屡见不鲜、习以为常。
然而,即便如此,此时此刻,她仍然怀揣着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和奢望。
如果早知今日,当初她又何必来到这个世上呢?
或许,她应该在出生时就该被溺毙了,永远消失。
这样一来,也免得她来人世走这一遭,最后才明白,即使她竭尽全力地挣扎,也不会有人真正在意她。
就连她的祖父祖母也是如此冷漠无情……
自小到大,每一次她与王婉儿对上,一大家子都会默契地站在王婉儿身后,鼓励王婉儿、支持王婉儿。
对于她,更是默契一致的不闻不问。
尽管如此,她内心深处还是忍不住抱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