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话折煞老臣了!带累殿下受累,实非老臣所愿。
殿下有气尽数朝老臣发了就是,莫要暗自神伤。
气坏了身子,老臣罪孽可就大了啊!”王勉还在惺惺作态着。
此刻的王勉,在围观众人眼里胡子拉碴,好似真是一个爱孙女心切的祖父,反倒衬的懒懒有点得理不饶人了。
对于普通百姓而言,他们始终秉持着一个原则——
谁弱谁有理!
当备受圣宠的长公主与丞相府发生冲突时,众人心中的天平不自觉地偏向了丞相府。
毕竟,丞相大人平日里有多高高在上,这会儿在面对盛宠的长公主时,就有多卑微。
这强烈的反差让他们不禁对丞相府产生同情之心。
对于丞相府来说,失去的可是一位嫡小姐,这无疑是一场沉重的打击。
相比之下,长公主只是被人在背后议论几句,实在不至于闹到如今这种地步。
这让人不禁思考,这场闹剧究竟是谁的过错?
是长公主过于任性,还是丞相府的行为引起了公愤?
无论如何,这场纷争已经引发了广泛的关注和讨论,成为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
“丞相大人这意思是,所有人的事都是本宫的错不成?”
“老臣不敢!”
“好一句‘老臣不敢’,丞相大人难怪当年是京都城赫赫有名的状元郎,这一手‘含沙射影’玩的溜啊!
本宫问丞相大人,本宫被人这般泼脏水,是不是本宫的错?
丞相大人既然亲自押着人来本宫这里告罪,说明丞相大人已查清事情始末。
事情的起因,皆因你丞相府而起。
为何丞相大人偏偏回答的是‘老臣不敢’呢?
本宫自小不学无术惯了,却也知道‘不敢’二字是何意。
丞相大人是想告诉京都城的老百姓,你丞相府的小姐确实是本宫逼死的。
偏偏因着本宫是陛下亲封的正一品长公主,你不敢怪罪本宫,是与不是?”
“老臣不……”
“丞相大人也别不了!京都城的老百姓也不是傻子,孰是孰非他们自有定论。
当初你丞相府小姐当街道德绑架本宫、用计陷害本宫的事大家都是见证者。
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
事情的对错,早有定论。
若非如此,丞相大人何故亲自带着人给本宫赔礼道歉呢?
丞相大人千万别说碍于本宫身份不得不登门赔礼道歉。
丞相府若真是惧怕本宫身份,就不会这般三番两次来污蔑本宫呢。”
“退一万步讲,即便那一次本宫让你丞相府小姐受了委屈,她要跳井自证清白,也该是一个多月之前的事。
还是说,你丞相府小姐反射弧这么长?
一个多月之前的委屈,到了今日才想起来不甘了?
与其这锅给本宫来背,本宫倒怀疑是你丞相府逼死她的。
甚至连她死了也不放过她,意图用她的死来败坏本宫的名声。”懒懒扬了扬眉。
王勉听到懒懒有理有据的分析,让不少围观之人的表情松动,心里暗恨,面上却是不显。
这丫头反应竟如此之快,他不过玩了个文字游戏,心有不甘的想坑害她一顿。
不想,她看破了不算,竟当众点破。
一时之间,倒成了他骑虎难下了。
接二连三栽在这小丫头手上,真当他王勉是软柿子了不成?
“老臣治下不严,请长公主责罚!”老狐狸以退为进。
“责罚?本宫哪里有胆子敢责罚丞相府的人。
别本宫前脚罚了人,后脚这人回了丞相府又来个以死明志。
本宫的日子还过不过了?总不能日日来京都府衙报到吧?
知道的会说本宫受了无妄之灾,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多嚣张跋扈呢。
本宫既然一开始就告到了京都府衙,个中缘由自有府尹大人决断。
是赏是罚,皆按照律法来,秦大人自有定断皆,本宫坦然接受。”
“即便今日秦大人按照既有的证据和律法判定罪在本宫,本宫自坦然接受,绝不耍长公主的威风。”懒懒补充道。
“那是当然!长公主既然告到京都府衙,自然按照华国的律法来处置。
秦大人审案,向来力求人证物证俱全,一应判罚有理有据,绝不偏驳。”这会儿不知为何,王勉跟在懒懒后面应和道。
王安瑟瑟发抖着,跪地求饶道,“还请秦大人为我家小姐做主啊!
若非长公主当街以公主身份压人,我家小姐就不会想不开,走上了弯路啊!
我家小姐以死明志,还请秦大人为我家小姐做主啊!”
“王安!不可妄言!长公主金娇玉贵,怎会做出这等逼死臣子家眷的事来?
你在府上是如何同本官保证的,你都忘了吗?
认罪,你都不会吗?”
最后一句话王勉刻意压低声音,却足够让围观众人都能听到。
“殿下福泽深厚,又聪慧过人,她岂会同柔儿斤斤计较?
当初我带着柔儿亲自登门赔礼道歉,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