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儿的死,老夫已经自认倒霉了,你做何要把事情闹大?
无凭无据你就直接污蔑殿下是害死柔儿的人,甚至柔儿死了你还要用爱慕她做借口辱她名节,意图构陷殿下,其心可诛!”
“丞相大人,慎言!”
“你想教训家奴就教训你的家奴,别什么事都扯上长公主。
若是再让我从你们主仆二人嘴里听到一句和长公主有关的话,可别怪我直接去御前告御状去!
京都谁人不知丞相大人当年状元郎的名头。
既然是状元郎,该是文采斐然才对。
怎么偏偏说话喜欢这般含糊不清、顾左右而言他的。
什么叫无凭无据不能污蔑长公主害死她王柔儿的?
合着你们丞相府还就是认定是长公主害了王柔儿不成?
要不你们去试一试,找不出长公主害王柔儿的证据,你们丞相府阖府用项上人头来赔罪,可敢赌?”百里略的声音响起。
读书本是好事,怎么到了这些恶心人的嘴里,话不好好说话,事不好好做事,尽用在耍心眼子上去了。
真是枉读了圣贤书!
一阵长久的沉默之后,王勉突然开口道,“殿下,今日这错就全当是我丞相府的错,可好?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老臣只求公主看在柔儿刚去世的份上,让老臣先回去把柔儿的丧事办了,可好?”
该说不说,王勉当丞相真是屈才了,去那戏台唱戏,必定场场爆满。
好一出以退为进,瞬间糊弄住了在场大部分人。
丞相大人有什么错?
丞相大人不过是爱孙女心切,想回去送柔儿小姐一程。
这都不可以吗?
死者为大!
再大的事还能大过人命了不成?
“这丞相大人白发人送黑发人,难怪如此憔悴啊!”
“不过就是些市井之言,丞相大人已经亲自来了京都府衙,事过去也就过去了。”
“谁说不是呢,丞相大人不是说了吗,稍后登门负荆请罪,这都不行吗?”
“这长公主还真和传闻说的一样,嚣张跋扈的很。”
“慎言,长公主在那坐着了,不怕治你的罪吗?”
“我看啊,那什么小神医都是假的!医者仁心,有点医德的都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哎!恃宠而骄啊!”
“……”
“我倒是有点不同的看法,长公主是来京都府衙告状的,这本就没有错。
长公主也说了,全权交给秦大人查,是丞相大人亲自拎着人过来的,又不是长公主或秦大人上门把人押来的,这哪里能怪到长公主头上?”
“而且,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怎么前脚刚听到丞相府小姐跳井自杀了,这后脚关于长公主的流言蜚语就传的人尽皆知了?
这里面若是没有幕后之人的图谋,我是不信!”
“我也不信!”
“我也不信!”
围观众人对懒懒的支持声和反对声各占一半,这还得益于懒懒让宜安售卖的高产粮种。
但凡有点良心的人,这会儿都会带着脑子站队,而非不用脑子的人云亦云。
看到有近一半的人支持懒懒,帮着懒懒说话,懒懒和百里略都很满意。
百里略道,“丞相大人家里有丧事尽管去办就是!我和长公主从未要求过丞相大人一定要留下来啊。
事情的起因咱们暂且不谈,就说我和殿下今日是正经敲了登闻鼓的啊!
我们来告状,秦大人受理了,有何不妥吗?
至于最后会不会查到你丞相府,我和殿下管不着也不想管。
华国自有律法在,饶是长公主,也是不敢擅自凌驾于律法之上的!”
王勉:“……”
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的。
他是出门没看黄历吗?
这乡下野丫头是专门来克他和王家的吗?
怎么每次对上她,都是他吃瘪。
这样下去,岂不是以后都得绕着她走?
这叫他如何甘心?
最后,就在王勉打定主意要扔下王安时,懒懒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开口。
“秦大人,本宫这里正好有不日前同师父一起制的真言丸。
秦大人若是相信的话,本宫可以提供几颗,帮秦大人好好审一审这王家家奴。
是他一个人做的这等事,还是背后另有别的主谋,一问便知!”
“殿下,此话当真?”秦威一脸激动道。
真言丸?
是他想的那种药效吗?
他每日在京都府衙审案无数,若是真的有真言丸的话,岂不是事半功倍?
就是这真言丸,真有长公主说的这般有用吗?
“秦大人不若找一个你们京都府衙嘴最严的人来,让他吃上一颗,咱们一试便知。”懒懒建议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就是这该让谁来试药好了?
秦威一时间犹豫不决起来。
他是京都府尹不假,可这京都府衙鱼龙混杂,保不齐哪一日就出现个被人收买的。
这试药说起来轻松,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