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利抵达南栀堡以后,看着眼前风景如画的城堡,满意的点了点头。
宸儿这孩子眼光真不错,据说这座城堡是他找国内最顶级的工匠,历时整整一年才打造出来的,耗费了他不少心血。
别说宸儿满意了,他也很满意,果然,他们父子俩的审美是一样的。
就是这花……怎么种的不是宸儿最喜欢的水仙花,反而是栀子花?
傅凌川没有继续在花上面纠结,从车上下来后,他来到了城堡大铁门前。
守在外头的人恭敬的和他打招呼:“先生好。”
傅凌川没说话,只是示意他们开门。
可外头的人却没有动作,只是非常抱歉的看着他:“先生,对不起,少爷说了,这是小姐的私人城堡,他不发话任何男人都不许踏入。”
傅凌川不自觉眯起了冰冷的眸子:“这里哪来的小姐?这是我儿子的城堡,给我开门!”
难怪那个逆子没在城堡里种上他喜欢的水仙花,反而种的是大片大片的栀子花,原来,这座城堡是他送给那个女人的。
他的好儿子真是被这个女人迷得不轻啊,居然连城堡都送了,看来,得想个法子处理掉这个阻碍他儿子前行的绊脚石。
外头的人依旧恭敬:“实在是抱歉了,先生,少爷不发话,绝对不能开。”
这时,时悦来到了城堡入口,传达了少爷的命令,外头的人才敢将大铁门打开。
傅凌川沉着脸色,接过时悦塞给自己的代步工具,往城堡大门极速驶去。
没过多久,他便抵达了城堡大门,他想起门口那群人说的话,早已无心欣赏这座美丽的城堡,让时悦带他来见自己。
时悦有些为难的看着先生,犹豫片刻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少爷说,您来了以后,由我带您前往会客厅,他在那里等您。”
傅凌川的脸色又沉了些许,而后示意她带自己过去,好一个逆子,他还摆上谱了是吧,本不想收拾他的,现在看来,非收拾他不可了。
时悦默默忍受着先生强大的威压,尽量快点将他带进会客厅,而后恭恭敬敬的请他进去。
傅凌川寒着脸,踱了进去,在看到临窗而立,悠闲品茗的傅北宸时,脸上的表情可谓是格外精彩。
良久以后,他找回了表情管理,来到了他的身边,沉着嗓音:“宸儿,你可知错?”
傅北宸悠哉悠哉的放下杯子,轻轻瞥了他一眼,嗓音极其平淡,颇有些漫不经心:“傅先生这次大驾光临,就为问这个?”
本来他对他这次过来那可谓是十分期待,毕竟也有十多年未见了,自己刚刚可是又给他送了一份大礼过去,可现在期待完全没了。
早知是来兴师问罪的,就不该放他进来,这下又要耗费人力清洗整个城堡了,唉~
傅凌川一看他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火气怎么都压制不住,但他并不想每次都和他闹得那么不愉快,于是,他强压下怒火,尽量平静:“你做了这么多轰动整个南城之事,难道我这个做父亲的不该过问吗?”
傅北宸倒是一脸的无所谓,倒是在听到他最后说的那几个字时,平淡的表情出现了几分异样:“傅先生是该好好的过问,但是那两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那么令人作呕啊?”
父亲?他堂堂傅家家主大人,什么时候尽过做父亲的丝毫责任?他这么多年来从未享受过他哪怕片刻的父爱,现在居然跑过来和他提这两个可笑的字眼,真是令人作呕呢。
虽说身处豪门是不该存在任何感情,所有的一切皆是利益使然,但他对自己的亲生孩子不闻不问这么多年,现在却想跑过来认下这两个字,晚了。
傅凌川的脸色在傅北宸的话落音之后,彻底沉了下去,那竭力被他压抑下去的怒火,彻底被点燃了。
他气得扬起了手,想一巴掌朝着他的脸上呼过去,可最终还是收了手,他舍不得:“我不管你有多厌恶我,可你始终是我的亲生孩子,你的身体里永远留着我的血。”
傅北宸冷笑一声,那如鬼魅般的嗓音缓缓响起:“所以终有一天,我会将身体里你那肮脏的血抽离出来,再彻底摧毁你苦心经营的一切。”
傅凌川怔怔的看着多年不见,已经逐渐变得疯狂的孩子,无奈又心疼的叹了口气,慢慢收回了手:“你的身体里除了有我的血,还有那个人的血,我苦心经营的一切也有她的心血,你真的忍心这么做吗?”
他倒是毫不怀疑他的宝贝儿子能毁掉他的一切,反而十分高兴他有今天的能力。看来这十几年,他并没有因为女人而停下过前进的脚步,这样很好。可是,他如今这无比疯狂的模样,让他十分担忧家族的未来。
傅北宸嘲弄一笑:“在我的字典里,没有什么忍不忍心,只有最终的结果让不让我满意。”
能让他的心有所动摇的只有小丫头,别人不配他如此。
傅凌川很满意傅北宸的这句话,由衷的笑了:“很好,这才是下一任家主该有的样子。”
可傅北宸在他这话落音后,心不自觉沉了下去,面上却仿佛是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南城傅家成为五大家族之首的时间已经太久了,是时候该让他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