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呤乓啷的?”
“刷碗呢!”顾远回头道。
老顾愣了下,半晌没说出一句话来,转头走了。
等顾远关上灯回房间,路过老两口房门时,还能听到老顾在那嘀嘀咕咕:
“你儿子是不是吃错药了?回来后一声不响,搁床上坐了四五个小时。吃完饭,居然还顺便把碗给刷了?”
“有你这么编排自家儿子的么?”
“我敢打赌,他八成是失恋了!”
“哎,有可能。你儿子一直和陆雪媛走的挺近,那丫头我从小看到大,鬼精鬼精的……打小就会撒谎,胡话张口就来。我明天抽个时间和你儿子说一声,而且这都高三了,眼瞅着快高考了,可别耽误了……”
顾远听的直摇头。
他约莫记得,前世似乎有这回事情。
只是。
当时他正一门心思,忙着做陆雪媛的护花使者,和李樵、以及一众追求者们暗暗较劲呢。
哪听得进去这些话?
不过,现在嘛!
能修仙,谁还去谈恋爱啊!
往床上一躺。
等再睁眼时,已经到了大天亮。
五金店早就已经开门了,因为临近菜市场,所以早晨来买东西的人很多。
“我去上学了!”
顾远招呼了一声,从桌上抓了三个豆沙包子,全部捏扁塞嘴里,一脚蹬开车架,翻了上去。
刚骑出去不远,就瞧见陆雪媛站在公交站前。
陆雪媛也看见了顾远。
但她昂起脑袋,如同骄傲的孔雀。
“居然敢把我卖给李樵,你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就算是你过来求我,也没用!这辈子我都不会搭理你了!你也不要送我,从今往后我们再也没有半点关系!”
她已经想好了说辞。
就等着顾远凑上来呢。
可没想到,对方一踩脚蹬子,飞快的掠过公交站,头都没有回一下。
陆雪媛微微一怔,脸上的骄傲瞬间变成了恼羞成怒:“顾远,你这个王八蛋,你为什么不送我?”
听着身后的骂声,顾远差点没乐起来。
他哪看不出来,陆雪媛那是在等自己赔礼道歉呢。
前世的自己要是在这,铁定已经凑上去找骂了,然后哄着、捧着对方,只为对方坐在后座上那么一小会。把自己给累的半死不说,非但换不回一句谢谢,反而对方还认为这是理所当然!
是恩赐!
这不是下贱,是什么?
到了学校,前脚刚刚踏进班里,顿时就传来一阵热烈的掌声。
就在顾远诧异的时候,俆友竖着大拇指凑了过来:
“你可太勇了,听说你把陆雪媛卖给李樵做女朋友了?你倒是真舍得,以后不追她了?”
“她是一匹野马,可我的家里没有草原,咱又追不上!”顾远随手把书包塞进桌膛里,把书往桌面上一摞,随口答道,“不想费那个神,再说咱们已经高三了!”
这话一出,俆友就和不认识顾远一样,仔细看了几眼,“行啊,你总算醒悟过来了。林子那么大,你何必非得在她那棵树上吊死。早早学我,多爽利!”
顾远深深,深深的看着这位,和自己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死党。
哎!
这货,嘴上说得好听。
后来自己一脚踩进坑里,找了个歪瓜裂枣,又喜欢作的对象。
结婚两年后,媳妇闹着要换房,一家子把老宅卖了,又东拼西凑,在市中心全款买了套大平层的学区房。合同刚签完,就闹着离婚。房子被分走半套不说,还留了个半岁的孩子。
几年一过,眼瞅着越长越不像自己的孩子,在邻居的流言蜚语中,他忍不住做了次亲子鉴定。
检测单上七个黑体大字,击碎了他一切的希望:
排除生物学父亲!
顾远都替他揪心。
正说着,陆雪媛冷脸走了进来。原本还在四下讨论的同学们,都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巴。
感觉到气氛古怪,她狠狠瞪了顾远一眼。
欲擒故纵是吧?
那咱就看看谁先低头。
顾远就当没看见。
七年的青春,让他彻彻底底认识了这个女人,这辈子他不想和陆雪媛有半点瓜葛!
早自习过后,一个穿着对襟短衫的老学究,夹着一沓试卷,冷着脸踏入了教室之中。
“老师好!”
学生们起立问好。
老学究搁下书,摆了摆手,示意学生坐下,然后‘啪’的一声把试卷往前排的同学桌上一扔,吩咐传下去之后,这才拍着桌子:
“昨天摸底考试的成绩出来了,我说过多少遍了,‘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居然还有人错的那么离谱!”
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
顾远愣了一下,这句话好熟悉。
说的是几何吗?
又接过发到自己手中的试卷。
标红的124分。
试卷上的每个字,他都认识。为什么合在一起,变的这么陌生。
“顾远,你来说一下,这一题为什么选A。”
看出顾远在走神,老学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