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那张巨大的人脸,迅速爬向了山脚下的‘大河’。
望着变的只有甲壳虫大小的小青龟,顾远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座大阵,算是勉强成了。
为什么说勉强呢,一来他修为不够,否则里面的空间还可以再增加数倍。二来,这只是个普通陶盆,无法承载的起过量的阵法,还需不断的淬炼。
“还得加一道保险啊!”
虽然自己屋子很少进人,但不在家的时候,袁荭女士经常会过来替他收拾房间、叠被子,偶尔也能从床底下掏出一些‘课外’学习资料。
然后,直接大喇喇的丢在他的写字桌上。
不过袁荭女士问起来,顾远就从来没有承认过,全部都是俆友那家伙不敢带回家,然后自己帮忙藏着的。
布置下一道阻挠凡人的法阵。
这样的话,即便是有人伸手去拿、亦或者是想要挪动盆景,都会办不到,并且只以为这是一座普通的盆景。
接着。
又写了张:‘请勿触碰’的卡片,靠在陶盆上。
做完这一切,顾远早就已经累的不行,直接倒床就睡。以至于第二早上,还是袁荭女士过来掀被子,才把顾远给叫醒:
“都几点了,还在睡觉,马上要迟到了!”
顾远没吱声。
因为他知道袁荭女士接下来还有一串贯口在等着他:
“晚上不睡觉,白天不起床,你都已经高三了。”
“闹钟怎么又坏了,这学期你都弄坏了几个闹钟?一天天的,书桌不收拾,被子不叠,地也不扫,房间乱七八糟,一点也不像我。”
“这桌上的假山又是什么玩意,你怎么一天到晚就知道弄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你一天到晚就穿这两件,冷不冷?把秋裤穿上再出门。”
“妈?”
正在刷牙顾远被唠叨的不行。
“啊?”
“你去星光大道说单口相声吧,说不定还能赶上今年的春晚。”
等袁荭女士反应过来要打人的时候,顾远已经骑着车跑远了。
时进冬日,又离过年有段时间,来市场进货的人也少了很多。路上没有多少行人,一辆辆行驶而过的公交车,装满了学生。还有个来晚了的学生,一边拼命的追着公交,一边大声喊道:
“师傅,等等我。”
然后,看着公交渐行渐远,只能懊恼的走回车站。
还有一些骑着单车的学生,虽然戴着手套,但依旧冻的瑟瑟发抖。
事实上,这样的场景,每天都会发生。
只不过今天感触特别深。
上辈子,他觉得上学贼鸡儿苦,想着赶紧长大。
等真正步入社会之后,才发现在校园时才最无忧无虑。
推门走进教室。
里面依旧是一股子,混迹在一起的早餐味。张维也在吃早点,不过这次他学乖了,再也不敢唧唧歪歪,不止在防着刘超打喷嚏,就连路过的学生打哈欠,他都会吓的一哆嗦。
俆友还在吃米线,见到他后,递了个空碗过来:
“我给你留了点花生米。”
“你人还怪好的嘞。”
顾远接过筷子,挑着碗里剩下的花生米丢进嘴里。
“远哥,你是什么星座的?”这会,罗智凑了过来。
“天蝎,怎么了?”
“能不能给我一毛钱。”
顾远从兜里摸摸索索拿出一毛钱递了过来,虽然没问原因,但罗智还是主动的解释道,“平安夜找十二个不同星座的人要一毛钱,然后拿这个钱去买苹果送人,对方吃下之后,会平平安安一辈子。”
“靠,这是哪个地方传来的习俗?”
顾远乐的不行,“你都多大了,居然信这个?”
罗智走后。
又有几个学生跑过来问星座,有的知道星座后,就没再开口,显然是已经找到同星座的要到了钱。有的问完过后,则是笑着脸要了一毛钱,小片刻的功夫,顾远就已经被要去一块钱了。
“都已经高中生了,还在搞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都快成了要饭的了。”
前几年街上乞讨的人还挺多,老头子、老太太们杵着拐杖,端着个小碗,路过沿街的店面会讨个一角两角。
没想到,大课间的时候,李樵也跑过来了:
“你是什么……”
“我是天蝎座的。”
顾远直接开口道。
“你什么星座关我屁事,我问你是什么属相。”
“嗯?”
“是这样的,平安夜找十二个不同属相的人要一毛钱,买苹果送人,对方吃下之后,会平平安安一辈子。”
“靠,这又是哪门子的习俗?”
“我们班都这样传的……”
李樵解释了一句,后来知道顾远属蛇,转身就走,“一点留恋都没有,嘴里还在嘟嘟嚷嚷,怎么高三的不是龙,就是属蛇?”
顾远心说,你这不是傻逼吗?
大家都是同一届的学生,同一个年龄段不是很正常吗?
“等等!”
顾远望着李樵转身的背影,忽然喊了一句,见到对方满脸茫然的表情,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