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浩林、罗庆云、钟万强等人去追击李振海、石语嫣、金六福等人,追出不远,忽然听得身后传来一阵阵“轰轰隆隆”的爆炸声,不由均是大吃一惊,均是扭头一看。
但见“川美”客栈轰然而塌,惨叫声此起彼伏。
霎时间,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扬尘四起,皆都纵横数丈。
继而,那些埋伏在“川美”客栈附近的大街小巷的天花教和万马堂的恶匪,都被震的飘飞而起,摔跌而下,纷纷惨死。
刹那间,无数人的头颅残臂断腿纷飞。
眨眨眼之间,“川美”客栈及其四周大街小巷,都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天花教和万马堂的无数人,都是瞬间混身着火,惨叫哀嚎着在火光之中旋转身子,又缓缓的倒在火海之中,被烧成了一具具的焦尸。
先是一阵肉香味四溢。
接着,便是一阵焦臭味飘散。
何浩林、罗庆云、钟万强等人急忙飘身着地,又转身飞跑过来。
但是,他们靠近火海,又不由自主的后退了数步。
易宝华和赵燕二美也飞奔过来,见状均是瞠目结舌。
都没想到今夜的厮杀,竟然会如此的惨烈。
数万人的命,就这样化作灰烬了。
惨!真惨!但是,死的这些人,仿佛也是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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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长乐眼望这片火海,哀伤的喃喃的说道:“怎么每次输的都是我们?我们到底犯了什么错?上天为何如此对我等不公?石魔也没来此呀!诶!苍天,什么时候也帮我们一回呀?呜呼!”
北宫博握拳高举,怒吼如雷:“石魔,若你不死,天理难容!”
吼罢,左看右看,侧身回头看看,却发现没有人跟着他呐喊起来,心头不由一阵失落。
赵剑清、何必多、无真子等等掌门人,眼望火海,眼望惨剧,已经都傻愣傻愣的。
他们的心,比北宫博的心还要失落。
丐帮弟子几乎拼光了,中原六合帮的弟子也死光了。
何必多的虬枝剑门的弟子死的,只剩下没有耳朵、没有鼻子、独眼、缺胳膊少腿的,而且脸上被人用剑刻写着一个很大的“贼”字的曾几何。
无真子的离门剑派,死的只剩下一个和曾几何一样的弟子杜锋。
他们还有心情跟着北宫博这么一个太监呐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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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寒玉眼望这片火海,眼望那些尸体像被烧枯柴似的,悲哀的心道:以后,老子闲着没事干的时候,跟着来瞧瞧热闹就行了,管他呐,反正老子父子三人就是来混口饭吃的。
谁生谁死,与老子有什么关系呢?
有机会,老子就抢点钱。
没有机会的话,老子领着几个儿子就来混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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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光、曾几何、梁洪、杜锋等等太监庆幸自己都还在喜欢着易宝华,一直跟着易宝华跑。
不然,刚才可能也会惨死于火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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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望如此惨剧,何浩林、罗庆云、杨鸿永、郝昭华等人均是气得七孔生烟,都是血压狂飙,全都是头晕晕的。他们想哭想喊,却都张嘴结舌,欲哭无泪,所有的家底都打没了。
这还没怎么打呐!天啊!这是江湖吗?是地狱吧?
诶!接下来,朝廷的禁军中军统领孟广宁肯定会让何浩林加倍退钱了。
怎么办?怎么办呀?诶!钱都花完了!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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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浩林无助的侧头望向万马堂的堂主罗庆云。
罗庆云此时老泪纵横,也正在悲凉的侧身望向何浩林。
他们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傻了,已经被嘟嘟打到怀疑人生了。
郝昭华有气无处泄,侧身对他女儿郝美清怒吼道:“都怪你,乌鸦嘴!”
郝美清气道:“怪我什么呀?我只是劝你们别投毒,别伤害老百姓,老百姓是无辜的,也别毁掉了这座千年古城。是你们密议投毒,给敌人偷听到了,所以,敌人才展开对咱们的报复的。
这能怪谁呀?要怪,也只是怪你们自己心狠毒辣,没有人性!
我刚才不是说了,人的头顶三尺有神灵,多行不义必自毙。
爹,您还是醒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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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昭华没有发泄到心中的怨气,反而被郝美清训了一顿。
霎时间,郝昭华气得白眼狂翻,扬手指着郝美清,却不由自主的步步后退。
缘于血压飙升的太厉害,郝昭华一阵头晕,眼前发黑,他自己一头栽倒在地上。
“爹!您怎么样?”郝美清急忙跨步上前,蹲下身子,扶起郝昭华。
万马堂副堂主杨鸿永见状,扬手指着郝美清,怒吼道:“都是你这死贱人,刚才胡说八道,导致我等今夜如此晦气。哼!老子宰了你这个死贱货。”
怒吼罢,竟然凶残的挥掌而下,拍向郝美清的脑门,真的要一掌打死郝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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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婉如急忙握剑一横,托住了杨鸿永的手肘,急忙劝说道:“爹,咱们万马堂死了两万弟兄,您心疼,您悲伤,女儿可以理解。但是,您不能伤害自己人啊!如果您要拿自己人来出气,肯定会让敌人笑话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