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呢。”
“山里哪的?”
“后岗子的。”
“大平,你去库房拿药,麻利一点,别让兄弟等着急了。”
王朋对大平使了一个眼色。
大平会意,出门打电话。
上一次来回春堂,铁柱在诊所附近暗中警戒,崔节没见过他,只当来人是普通患者,看到王朋和大平鬼鬼祟祟,这才警觉起来。
他迈步来到柜台前,对小伙计说:“方子给我看看。”
“治关节炎的。”
小伙计把药方递过去。
崔节只看了一眼,立刻就知道,这是给那位抗联同志开的药方,因为张兆临身上有冻伤,崔节特意加了一味治疗冻伤的药。
“全蝎、柜上没了吗?”
崔节问小伙计。
王朋瞪着他:“没了。崔大夫,要是没什么事,您回屋歇着吧,这里有我们照顾就够了。”
崔节不敢再多话,回了里屋,他刚才的话,其实是在给铁柱示警,可惜的是,铁柱毫无察觉。
……
二十分钟后。
一辆轿车缓缓停在街边。
车里是宁致远和老二家的亲戚,为了确认铁柱是不是抗联的人,特意把他从医院里带过来。
大平来到近前:“队长。”
宁致远说:“想办法让他脸朝外。”
大平穿过马路,来到诊所窗外,伸手敲了敲窗户,坐在窗边的铁柱下意识扭脸往外看。
“等着急了吧?药取回来了。”
大平扬了一下手里的纸包。
车里的宁致远问:“看清楚了,认不认识?”
老二家亲戚多少有些迟疑:“看着有点,好像那个……”
宁致远打断他的话头,冷冷的说:“你想好了再说,要是敢骗我,被我查出来,后果自负!”
老二家亲戚立刻说:“认识。他叫铁柱,抗匪政委来屯子里,他每次都跟着,政委不来,他也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