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镇子上有大学,附近的镇民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商品齐全,大多是做学校的生意。
“阿敏,等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我们那里做客,我们那里的冬天可冷了,过年前后还会下雪……”
秋火明一边骑车,一边有的没的,跟赵嘉敏聊着天。
“是鹅毛大雪吗?”
“真的就跟鹅毛一样,我记得好几年前,我读小学的时候,穿雨靴去上学,那雪太厚了,没踩几步,就从靴口漏了进去,雪化了后,都成了水,冻死我了,回到家就发了寒热……”
“听起来就冷,都没人铲雪的吗?”
“那几年没有,吃都吃不饱,哪有力气……”
“我其实,也看过下雪天,也在我很小的时候,不过雪不大,像是粉末,记忆里也就下过一次,第二天太阳出来,就融化了……”
赵嘉敏回忆道。
秋火明诧异道:“没想到老广这种地方也会下雪,还是我见识太少了……”
“你见识比起同龄人已经强很多了,我很羡慕你开学的时候,还能到处走……真好,能看到不同的风土人情,我还没出过省呢。”
“等暑假,你要是有时间,我们可以去旅游,有学生证票价可以打折……”
两人聊的兴起,没多久就过了岗顶。
前面就是暨大了。
秋火明瞥了一眼它的门楼,“张沛亮就在暨大读书,上次说好了,要聚一次的,年前怕是没时间了……”
“等明年开学吧,现在他们估计也在忙……”
过了几分钟后……
两个人终于看到了道路上伫立的熟悉地门楼,这时候的门楼上面还写着‘国立中山大学’的字样,穿过门楼就能看到学校的大门了。
秋火明过小门减速的时候,赵嘉敏跳下了车,她扬声道:“剩下的路我想走一走,坐的屁股疼……”
跟秋火明熟悉了之后,赵嘉敏也不演了,该怎么表达就怎么表达,丝毫不把他当外人。
秋火明干脆也下了车,他停下车子等她走近,“一起吧,我跟你说,老潘这车的座位也太硬了,莪忍到现在,回头找裁缝做猫窝,给我这车也做个垫子呗……”
“行啊,一次性到位,我给你后座也加个垫子……”
“那后座的垫子就是你的专属座位,谁都不给坐。”
赵嘉敏‘噗呲’笑了起来,“多谢了,那就再贴个名字……”
“你敢写,我就敢贴。”
赵嘉敏白了他一眼,“别,我不要面子啊……”
两人没回宿舍,径直去了南秀村,果然在市集的入口处,找到了那个裁缝店……
这才把猫窝的事情解决了,约好了下周来取,秋火明顺便买了两个搪瓷盆,跟一个圆脸盆,装了些海沙,一起放在后座,推着车带回了宿舍。
宿舍里,陈西等人都在。
“这大好的周末,你们怎么都窝在房间里啊?”秋火明把买来的东西,统统放到了上铺的空位置上,顺口问道。
“别提了,这‘傅里叶’啥玩意啊,数学老师说得我越来越迷糊……完了,我越是复习,越是不懂……”
陈西趴在床上哀嚎。
杨时军坐在椅子上,扭头附和道:“附议,陈西已经是我们三个人当中学得最好的那位了,他迷糊,我更加是一头雾水。”
“我放弃了,等着补考吧……”文元义叹了口气,少年的脸上露出几分惆怅。
秋火明原地站着揉了揉屁股,之前他倒是没说假话,这二八杠的座位实在是太硬了。
他端起茶缸一仰头,喝了半茶缸的冷白开,这才舒坦了一些。
他斜靠在床架上,“我们系不是来了两个留洋老师嘛,上回我听了他们讲的课,说得可好了,要是他们也来说一下傅里叶……”
陈西翻了个身,将手里的课本放下,回应道:“那是试运行,就来我们低年级上了三堂课,做了两次实验,你没听说嘛,以后啊,他们只教高年级的学生,我们大一生,是爹不疼、妈不爱……”
秋火明这才突然想起,老徐提起过这事,也难怪,这几天都没见着他们……
数学老师石峰,这个人理论知识很扎实,但是就是这讲课,太拘泥于教材了,他很喜欢讲理论,包括其中的推理说得是天花乱坠,但是架不住这理论单凭想象力,是无法让新生理解的。
秋火明也问过一些老生,他们学到现在,其实对所谓的‘傅里叶’也是懵懵懂懂,一知半解。
他上一世不是学‘无线电’专业的。
所以大学里的公共课他完全没问题,就是这专业课,真的没有捷径可走,好在‘傅里叶’这知识,早年在网络上,就已经出了无数动画教学版本,他多少阅览过一部分,动画的部分很容易让人理解,他倒是懂了个大概,但让他去教别人,除非能复原那些动图,不然也是无能为力。
学‘无线电’不学‘傅里叶变换’,就是隔岸观花,只能看个热闹。
偏偏《信号与系统》这门课还是数学老师来教,他们的推理与论证,洋洋洒洒的,能让每个新生听得头疼欲裂。
秋火明记得网上有位大神说过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