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弓兵拉开距离,诧异地望向站在维摩纳上的男人。
“王?你说你吗?”她微皱着眉头看向吉尔伽美什,似乎对对方王的身份表示怀疑。
“刚才他还叫你女王,看来你不过也是趁本王不在的期间,在本王的庭院争夺领土的逆贼啊。不仅无礼还愚昧无知,真是让人无话可说。”见这个女人竟然怀疑自己的身份,吉尔伽美什当然不会有任何好脾气。他冷冰冰的话语不是什么讽刺,而是明晃晃的轻蔑,“连与本王——这个真正的王共处一地的价值都没有,快点滚吧。”
说罢,吉尔伽美什随即释放出“王之财宝”的众多宝具,仿佛是在踢开路边的石子。
女骑兵的直觉告诉她:被直接命中很危险。
她灵活地控制着马,在宝具之雨的间隙中穿梭。
头蒙着布的弓兵则趁此机会射出锐利的一箭,直指女骑兵的马。
虽然女骑兵在千钧一发之际躲开了凶箭,但马因此失去平衡,而“王之财宝”的第二波攻击也在这时落了下来。
女骑兵瞬间进一步提升自身的魔力。她将体内的魔力与从布中涌出的神气——纯粹的魔力凝聚到手中的长枪上。
接着,她朝吉尔伽美什掷出长枪,打算仅靠力量扫清袭向她的无数宝具。
缠绕着神气的长枪穿过落下的宝具之雨,瞄准吉尔伽美什的心脏刺去。
可吉尔伽美什一步也没有动。
他通过“王之财宝”展开数个盾型宝具,逼向他的长枪在刺穿了几张盾之后停了下来。
“我刚才就觉得奇怪……怎么回事?你这宝具的数量也太离谱了吧。”女骑兵微皱着眉头。
对于女骑兵这番无奈的话语,吉尔伽美什置若罔闻,淡然地开口道:“偏偏对本王使用什么神之力,真是一个一丁点礼数也不懂的女人。”
可是说到这里,他像是产生了一点兴趣似的,一边观察女骑兵一边冷笑道:“虽然还是受了些伤,但你用身体接下了高级宝具啊。”
女骑兵没能完全打掉宝具,有几把从她身上擦了过去,肩头和侧腹受了些伤,流了不少血。
吉尔伽美什见女骑兵依然像一名战士那样英姿飒爽地骑在马上,沉吟着点了点头。
“看来你继承了很浓烈的神之血统,不过本王并不知道是哪一位神。虽有几分扫兴,但与你二人为敌,应该可以让本王在完成与友人的约定之前热一下身。”
虽然吉尔伽美什看上去依旧十分从容,但他的神色不再傲慢大意。
“你们是试金石,没有本王的允许,绝对不能倒下。”
毕竟对吉尔伽美什来说,真正的热身就是为了准备与友人的战斗,将所有手段一一进行尝试,包括平时不会使用的各种花招。
“金色的王,如果你再继续妨碍我,我就先解决掉你。”女骑兵看着眼前这个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全程都在自言自语的傲慢家伙,语气中带着些许怒意。
她虽然已经通过对方的力量承认了对方‘王’的身份,但不代表她会对此感到畏惧,毕竟她自己也同样身为王。
闻言,吉尔伽美什不当回事地哼笑了一声,反问道:“妨碍?你确定本王不是在救你吗,自称女王的小丫头?”
“什么?”
吉尔伽美什瞥了一眼站在崩塌的瓦砾前的弓兵,跟面露诧异之色的女骑兵说道:“你连自己被那个男人戏耍都看不出来,还怎么去捕猎他?”
“你说……我被戏耍?”
“以英灵而言,你和那家伙的段位差太多了。你应该也没有这么无能,连这一点都不清楚吧。”
蒂妮一直躲在维摩纳后面观察着战况,因此对吉尔伽美什的话也深表赞同。
在圣杯战争中,御主被赋予了简单的透视能力,可以看到从者的状态、筋力和敏捷等参数,从而大致掌握从者的强弱。
这些参数投影到御主眼中的模样会根据御主的感性而有所不同。在蒂妮眼中,那就是从一座山上流下来的六条河流在流速上的差异。
仅从这幅画面来说,所有河流都在飞快流淌的是吉尔伽美什和蒙布弓兵这两个人。和他们相比,女骑兵的河流有好几条都流得十分平缓。
尤其是司掌运气的河流流得特别慢,如果单纯比较基础能力,会对女骑士稍有不利。
尽管她将宝具散发出来的神气纳入了体内,将力量提升了几个档次,但如果对手也拿着同样的宝具,那她依然没有任何优势。
或者是,把神之力纳入体内和将其当作道具来使用——两种不同的用法可能会造成不同的影响,但究竟具体如何,蒂妮就推测不到了。
在蒂妮思考着这些问题的时候,女骑兵板起脸,用刀锋般的目光瞪着弓兵。
“我知道我们段位差很多……”
蒂妮正奇怪为何女骑兵一下子换成了与年龄相符的少女语气。
就听见她带着赤裸裸的敌意,直言不讳道:“因为我就是被这个男人杀死的!”
“咦?”蒂妮不禁惊呆了。
她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但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女骑兵会喊出让人能够猜测到其真名的话。
女骑兵认识弓